你不是他

-

同行的日子里，乔婉娩时常观察萧秋水。

他会对着路边的梅花发呆，说

“这花配红绸剑舞定好看”恰是李相夷曾说过的话；他见孩童争抢桂花糕，会笑着买两盒，说“甜的东西能解愁”，与当年那个为她排队买糕的少年如出一辙。

可他又时常露出与年龄不符的迷茫，比如会对着湖面喃喃“这剧情不对啊”，或是用奇怪的法子修补破损的伞骨，说是“生活小妙招”。

途经一座破庙避雨时，萧秋水正对着系统面板发愁——任务要求他协助破获一桩灭门案，可他连基础剑法都没练熟。

乔婉娩看着他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终于忍不住问。

乔婉娩“你到底是谁？”

萧秋水心头一紧，刚要编造说辞，破庙外突然闯进一群黑衣人，为首者冷笑。

“乔婉娩，拿命来！”竟是角丽谯的余党。

黑衣人攻势凶猛，萧秋水本能地将乔婉娩护在身后。

他虽内力低微，却凭借穿越前看剧的记忆，预判了对方的招式，辗转腾挪间竟也撑了片刻。

乔婉娩拔剑相助，却不慎被暗器划伤手臂，哮喘突然发作，身形摇摇欲坠。

危急关头，萧秋水脑中响起系统提示。

“可临时调用宿主残留内力，代价是事后昏迷三日。”

他没有犹豫，只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长剑陡然生出凌厉剑气，竟是几分李相夷“扬州慢”的影子。

黑衣人被击退时，萧秋水也脱力倒地。

乔婉娩抱着他，见他嘴角溢血，却还攥着那枚素色香囊，泪水终于决堤。

她想起李莲花当年为救她动用内力后的虚弱，想起他说“李相夷已经死了”时的平静，原来有些东西，真的会以另一种方式延续。

萧秋水昏迷的三日里，乔婉娩寸步不离。

她为他擦拭伤口时，发现他贴身藏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些奇怪的文字——“主线任务：武林盟主；支线：保护乔婉娩；禁忌：暴露穿越者身份”。

她虽不解其意，却隐约明白，眼前的少年并非李莲花，却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醒来时，萧秋水看见乔婉娩正对着那张纸发呆，顿时冷汗直流。

乔婉娩却将纸递还给他，语气平静。

乔婉娩“我不问你的秘密，但我知道，你不是他。”

她顿了顿，指尖划过香囊上的莲花绣纹。

乔婉娩“李相夷的剑是孤高的，你的剑里，有温度。”

萧秋水松了口气，却也有些怅然。

他穿越而来，本是为了完成任务回家，却在与乔婉娩的相处中，真切感受到了江湖人的情义。

抵达金陵后，萧秋水凭借系统提示，协助四顾门破获了那桩灭门案，顺利完成任务。

乔婉娩在百川院为他设宴，席间说起李相夷。

乔婉娩“当年我写分手信，是觉得跟不上他的脚步。后来才明白，他要的从不是我追着他跑，而是有人愿意等他停下来。”

萧秋水想起剧里李莲花临终前的遗憾，轻声道。

萧秋水“他从未怪过你。”

他记得李莲花贴身带了十年她绣的香囊，记得他为她解毒时动用的扬州慢，那些藏在平淡下的深情，比任何言语都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