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La Maison Véronique的私人包厢里,指尖轻轻抚过黑色礼服裙的褶皱。这是一件我自己设计的高定礼服,没有多余的装饰,只靠剪裁和面料本身的光泽来勾勒线条。镜子里的我比三年前更瘦了些,但眼神沉稳,像是把所有情绪都压进了骨血里。
手机在手包里震动了一下,是顾闻舟的信息:“他们都在等你登场。”
我轻笑一声,把U盘贴身收好,推开门走了出去。
宴会厅灯火通明,水晶吊灯下,宾客们已经陆续入座。香槟塔折射着柔和的光,空气中弥漫着白葡萄酒与鲜花混合的香气。苏浅浅正站在主桌旁,穿着一条淡粉色的长裙,笑容甜美地与一位年长的时尚评论家交谈。她看起来从容又自信,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我知道她在等我。
果然,就在我刚走进宴会厅时,她突然举起了手中的香槟杯,示意大家安静。
“各位,”她的声音温柔中带着一丝激动,“感谢大家今晚能来参加这场小聚会。今天我想说的,不是时尚,也不是艺术,而是‘真相’。”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我身上。
“有些谎言,被包装得太好,以至于我们都忘了去质疑它的真实性。”她说着,朝助理点头示意。
大屏幕亮起,画面一转,是一段视频。
视频里,是我三年前在巴黎公寓的画面。画面有些模糊,但我认得出那是我书桌的位置。镜头中,我的手正翻阅着一本日记,旁边放着几张设计稿。下一秒,画面突然切换,出现了苏浅浅的字迹写下的批注:“沈昭剽窃他人作品”、“沈昭利用严浩翔上位”。
人群开始低声议论。
苏浅浅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我知道大家都很震惊。我也曾怀疑过,是不是我误会了她。直到最近,我才终于拿到了这些证据。”
她看向我,眼神里满是胜利者的得意:“沈小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
我能感觉到周围的目光像针一样刺过来,有好奇、有怀疑、有兴奋,还有幸灾乐祸。可我没有慌乱,也没有愤怒。我只是缓步走向投影幕布,从手包里拿出U盘,插入接口。
全场安静。
我转身面对众人,语气平静:“这段视频,经过了剪辑。”
说完,我点击播放。
画面跳转,变成了原始监控录像——清晰地记录下了三年前的一个深夜,苏浅浅穿着黑衣,悄悄潜入我公寓的身影。她熟练地绕开摄像头,进入书房,翻找抽屉,带走了一些东西。
人群哗然。
我继续播放另一段视频,是她在某次私人聚会上,对别人说:“沈昭就是个靠男人上位的女人,你们别被她装出来的清纯骗了。”
她脸色变了,猛地站起来:“这是……这是伪造的!”
我没有理会她,而是打开另一份文件:“这是我三年前在档案馆备份的日记,里面详细记录了我们之间的每一件事。包括她曾经多次试图破坏我和严浩翔的关系。”
我抬头看着严浩翔:“你还记得我离开那天,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吗?”
他嘴唇动了动,没有回答。
我继续说:“我记得很清楚。我对你说,‘如果你真的信她胜过信我,那就这样吧。’”
他眼神闪了一下。
我转向苏浅浅:“你以为我不会查,也不会反击。你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沉默。但你知道吗?沉默不是宽容,是纵容。”
她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这时,顾闻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递给了严浩翔。
严浩翔低头看着,眉头越皱越紧。他的手微微颤抖,似乎在努力消化那些信息。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苏浅浅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
“你问我为什么?”她忽然笑了,眼泪却掉了下来,“因为她抢走了你!你明明是我一个人的……”
她的声音哽咽,眼眶泛红,试图用眼泪博取同情。
但我没给她机会。
“别演了。”我冷冷地说,“这不是你第一次用眼泪掩盖罪行。”
她愣住了。
我环视全场,语气坚定:“过去我沉默,是因为我以为爱值得忍让。现在我终于明白,沉默不是宽容,是纵容。”
我提起手包,转身离席,步伐坚定。
没有人拦我。
我走出宴会厅,夜风拂过脸颊,带着巴黎夜晚特有的凉意。我深吸一口气,抬眼望向远处的埃菲尔铁塔,灯光璀璨,像一场无声的庆祝。
身后传来脚步声。
是顾闻舟。
他走过来,将一封未署名的信件放在我手心,只写了一句:
**“你以为结束了?真正的真相才刚开始。”**
我低头看着那封信,手指轻轻收紧。
然后,我笑了。
这一局,我赢了。
但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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