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核善笑）今天又是为傻儿子们奔波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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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村幼稚园的第五日，在一声石破天惊的嚎哭中拉开序幕。
哭声来自黑瞎子。
起因是解雨臣小公子严谨地指出，黑瞎子刷牙时长不足三分钟，且没有严格按照巴氏刷牙法执行，口腔细菌残留率可能超标，并据此拒绝了他共用早安牛奶杯的请求。
“哇——小花嫌弃我！”黑瞎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条小短腿乱蹬，墨镜滑到鼻尖，露出哭得红彤彤的眼睛，“我不活了！人心不古！世态炎凉！”
解雨臣端着属于自己的小牛奶杯，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然后拿出消毒湿巾仔细擦拭杯沿：“我只是基于科学事实做出理性判断。吴邪，建议将个人卫生纳入日常行为规范考核，与零食配额挂钩。”
我头大如斗，一边把耍赖的黑瞎子拎起来，一边安抚：“好好好，考核考核。瞎子乖，不哭，给你用我的杯子。”
黑瞎子抽抽搭搭：“真的？园长你最好！”瞬间变脸，接过我的杯子咕咚咕咚喝起来，还得意地朝解雨臣飞了个眼神。
解雨臣：“……吴邪，你的杯子消毒了吗？”
我：“……大概也许可能……消毒了？”
解雨臣叹了口气，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傻瓜。
这边刚平息，胖子那边又出了状况。他试图证明自己即使五岁也能完美复刻“胖子牌黄金炸鸡”，搬着小板凳就要去够油锅。吓得我魂飞魄散，一个箭步冲过去把他捞下来。
“小祖宗！油锅危险！碰不得！”
胖子在我怀里扑腾：“放开胖爷！胖爷要证明自己！嗷！我的炸鸡梦想！”
“梦想个屁！等你变回来炸一吨都没人管！现在老实点！”我把他按在儿童餐椅上，塞给他一包磨牙饼干，“先练练牙口。”
胖子悲愤地啃着饼干，碎屑掉了一身。
一扭头，张起灵不见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满屋子找，最后在衣柜顶上找到了他。他不知道怎么爬上去的，正抱着我的旧外套（那件连帽衫），帽檐拉得低低的，蜷成一个小团子，似乎又睡着了。
……这本能真是刻进DNA了。
我搬来椅子，小心翼翼地把他抱下来。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是我，小手自然地环住我脖子，脑袋靠在我肩上，嘟囔了一句：“……冷。”
我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把他裹进我的大外套里，抱着走来走去哄。解雨臣在一旁冷静点评：“衣柜顶部温差较大，且积聚灰尘，不适合睡眠。建议为张起灵设置一个符合人体工学的专用高处休息点。”
我：“……比如？”
解雨臣拿出iPad开始画设计图：“例如定制一个带有安全护栏的树屋式睡眠舱，安装在天花板下方，需满足通风、采光、恒温以及快速升降功能……”
我赶紧打断：“好的解总，预算下来了我一定批！”
上午的活动是教他们认字。我拿出识字卡片，信心满满。
“来，跟我念，天——空——的——天——”
胖子：“鸡腿的鸡！” 黑瞎子：“天真的天！” 解雨臣：“天下的天。另外，吴邪，这个字体排版不够美观，边缘有毛刺，建议更换供应商。” 张起灵：（安静地看着卡片，然后抬头看我）
……行吧。
教数数更灾难。 “一、二、三、四……” 胖子：“一、二、五、八！”（眼睛盯着桌上的葡萄） 黑瞎子：“一、二、三……好多好多！”（开始用手抓） 解雨臣：“数量为五。单数，质数，也是斐波那契数列中的一项。” 张起灵：（伸出五根手指，默默举到我面前）
我捂住胸口，感觉自己的幼教事业遭遇了滑铁卢。
午饭时，为了争最后一块红烧肉，胖子和黑瞎子差点在餐桌上上演全武行。筷子与勺子齐飞，肉汁共脸色一色。 最后是张起灵小朋友眼疾手快（或者叫本能驱使），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夹走了那块肉，然后……放进了我碗里。 全场寂静。 胖子&黑瞎子：“？？？” 解雨臣点头：“符合资源最优配置原则。吴邪作为主要劳动力，需要补充能量。” 我看着碗里的肉，又看看一脸平静的小哥，心里嗷嗷叫：值了！这奶爸当得值了！
下午，我试图给他们读绘本故事。 《猜猜我有多爱你》读到一半，黑瞎子开始模仿大兔子跳，把胖子撞了个屁墩儿。 《好饿的毛毛虫》刚翻开，解雨臣就开始分析水果的糖分含量和毛毛虫代谢系统的科学性。 《我爸爸》……我还没念，张起灵就伸出小手，指了指我。 我……我差点老泪纵横。
傍晚洗澡，又是一场硬仗。 今天玩疯了，个个都是泥猴。黑瞎子故意把泡泡弄得到处都是，滑得胖子摔了个四脚朝天，压扁了解雨臣刚堆好的泡泡城堡。小解总气得差点把洗澡水灌进黑瞎子墨镜里。 张起灵则试图潜水，被我手忙脚乱地捞起来。他还有点不高兴，嘴角向下撇着，像只委屈的小鸭子。
终于把四个香喷喷、软乎乎的小团子塞进被窝，我累得几乎灵魂出窍。 坐在床边，看着他们安静的睡颜，听着他们均匀的呼吸，感觉一整天的疲惫和抓狂都被慢慢抚平。 胖子嘟囔着“肉……”，黑瞎子无意识地往解雨臣那边蹭，被一巴掌推开。张起灵依旧攥着我的衣角，睡得很沉。
灯关了，月光如水。 我轻轻亲了亲他们的额头。 “晚安，我的小捣蛋鬼们。” 虽然每天都是甜蜜的烦恼，但这烦恼，我甘之如饴。
雨村幼稚园，明天依旧开业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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