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到大,从没缺过她吃喝,穿的衣裳也总是料子柔软,剪裁合宜的,穿的舒服得很,想要的小玩意儿,转天准会出现在枕边。
她虽是爷爷捡来的,但爷爷待她极宠,教她读书识字,教她辨是非、明事理,连她如今随身的粉绫绝技,也是爷爷教她防身所用的。
记得第一次学甩绫时,她总控制不好力道,粉绫缠得自己满身都是,爷爷也不恼,只是笑着解开绳结,一遍遍示范,耐心地教她运气,控绫的法门。
说“这绫不是伤人的利器,是护己的依仗,要刚柔并济,需懂进退。”
她每次听爷爷讲江湖之事时,她都会说她也要去闯荡江湖,体验一下他的那些经历,爷爷总说,江湖很大,人心很杂,要守住本心,也要护好自己,还说,等她十三岁,就带她去走一走他讲过的那些地方。
可偏偏在她十三岁那年,爷爷突然消失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只余下老槐树、满院花草,还有他亲手为她寻来的粉绫,几件新拿回来的软缎衣裳,他像只是出门买趟东西,却再也没回来。
爷爷走后,她独自一人,靠着邻居们的照顾,直到一年前遇见鹤淮姐姐。
鹤淮姐姐待她是真的好,把她护在身边,不让她受半分委屈,给她安稳的住处,给她吃好吃的,还会帮她照顾小猫,也总给她备着合身的衣裳,就像是她的亲姐姐一样。
她随便去后山捡点草药,鹤淮姐姐就给她银子,尽管那草药还得鹤淮姐姐自己收拾,她只会捡。
水汽模糊了眼眶,温热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混在浴水里分不清是泪还是水,清香在鼻尖萦绕,她把自己沉进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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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完毕,她换上鹤淮姐姐给她买的新衣裳——料子柔软亲肤,是她特意挑的透气软缎,穿在身上舒服得很。
刚整理好衣襟,就听见轻轻的敲门声,她扬声喊了句:
余婈婈苏暮雨?
苏暮雨是我。
苏暮雨现在可以进来吗?
余婈婈嗯。
门被推开,苏暮雨端着一碗银耳羹走了进来,暖黄的灯火勾勒出他温和的轮廓,鼻尖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
苏暮雨洗好了吗?
苏暮雨扫了眼她红红的眼眶,手一顿,随后把莲子羹放在桌上,抬手找出帕子递给她。
苏暮雨怎么哭了?
她没有接苏暮雨递来的帕子,连忙别开脸,梗着脖子反驳:
余婈婈我才没哭,是沙子里面进眼睛了!
说着,用手揉了揉眼睛,装作揉沙子的样子,怕他继续问。
苏暮雨好好好。
苏暮雨别用手擦了,我给你吹吹。
余婈婈不要。
余婈婈已经没有了。
苏暮雨好,那喝莲子羹?
苏暮雨将莲子羹推到她这边,她捧着碗慢慢喝起莲子羹。
莲子炖得酥烂,入口即化,清甜的滋味裹着淡淡的冰糖香,顺着喉咙滑下,舌尖还留着几分莲子的软糯回甘,清润不腻,刚好压下了心里的涩意。
她没注意到,小榻上的猫咪们刚才还在摊大饼,突然被惊醒,缓缓弓起脊背,竖起耳朵,一双双琥珀色的眼睛警惕地盯着房门,浑身的毛轻轻炸起,却没有半分胆怯,反倒透着股小兽的凌厉。
刚喝完莲子羹,门外突然传来“哐当”一声脆响,兵器相撞的铿锵声瞬间打破客栈的安宁,紧接着,刀光剑影的破空声、怒喝声此起彼伏,震得窗棂都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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