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景二十三年,春景景西归。同时双玄一年开始。
萧玄澈站在大殿,坐在龙座俯视,欣赏一地鲜上与人头,手指轻敲吩咐侍卫。
“倒是忘了九皇弟,去,叫来拜见朕!”
“是,陛下!”一阵黑影划过,八个来回消失不见。
萧玄珩从行宫出来,肩上披着薄裘,身子单薄,缓慢坐进马车,淡淡闭眸。
马车在缓步行驶,停下在宫门外。
按规矩马车不能驶进皇宫,所以他只能走进去。
一步步,皇帝的亲信承恩公公踏步而来,“小殿下,跟奴才来吧!”
萧玄珩点头,微微俯身,“公公有劳!”
萧玄澈站在政事殿门口,长剑在其手中随意一动。
身后是以血洗礼的新朝堂,凡是前朝贪官旧党皆魂魄归天。
地上剩下的皆衣着不凡,但皆面露惊恐,一个明黄衣袍的尸体横死,一剑封喉,鲜血染染。
那是萧玄澈的父皇与兄弟。
兄弟拔刀,相互残杀,手刃亲父。
而这一切,刚到的萧玄珩都未曾参与,只因他被遗忘在这场皇权争斗中。
萧玄珩的母妃为他国公主和亲,而他出生不久就染病出宫,清修养病,他无权无势,无封地无封号。
萧玄珩入眼便是一玄袍的男子,长身玉立,玉面修罗。
他心中一动,抬脚上前,轻声一唤:“哥哥!”
他睁着雾蒙的眼睛又唤道:“哥哥~”
“别这么叫朕。”
萧玄澈神色一凛,仿佛被这声哥哥触动了内心深处的某根弦,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你我如今身份有别!”
萧玄珩眼尾泛红,低下脑袋。
萧玄澈看着他瑟缩的模样,心中竟升起一丝异样的快感。“
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看看你。”
他手指捏住萧玄珩的下巴,逼迫人抬头。
萧玄珩低垂眼眸,长睫微垂,心中赌气:“弟弟不敢直面圣颜!”
“哼,朕是让你抬头,没让你这般作态。”
他手指用力,将萧玄珩的下巴抬得更高。
“你这是在耍什么心眼?”
嘴唇紧闭,猛的吐出一口血。“咳咳……”
萧玄澈瞳孔一缩,手不自觉地松开。
“怎会如此?” 方才那一剑并未伤及要害,不应该吐血。
“传太医!”
萧玄珩昏迷不醒。
萧玄澈看着昏迷不醒的他,心中烦躁不已,在寝殿内来回踱步,狠狠踢翻一旁的椅子。
“太医怎么还没到!”
萧玄珩眉眼紧皱,指尖微动,喃喃自语:“哥,我疼!”
“太医,你若是救不活他,就提头来见。”话毕面色阴沉得可怕,死死盯着太医。
又转头看向他,眼中的杀意被担忧所掩盖。
萧玄珩从梦中惊吓,猛然睁眼。
“咳咳咳……”
“醒了? ”
萧玄澈见人醒来,心中一松,却又立刻板起脸。
“你到底怎么回事?别以为装病就能逃避朕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