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吴三省便说了一些早年间在考古队做领队,和陈文景去西沙,在那里发现了一座海底沉船墓古墓的事。
然后,吴老三便巴拉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的事情经过,吴邪等人也听的津津有味。
说到最后,地下室被一把火烧了,资料全都毁了的时候,吴三省便说放弃了,不再追查了!
吴邪和胖子都听的意犹未尽,不由问道:“三叔,这么一个奇怪的墓,你就放弃了?我可不相信你会就这样算了,你肯定还知道些什么,你说说么,我们保证不说出去!”
吴老三意味深长的笑笑,然后坚决的道:“不行,接下来的事,我就是带进棺材里都不会说!”
不管吴邪怎么软磨硬泡,吴老三都不愿意说,到最后,直接跑床上一躺,看报纸去了。
虽说人拿着报纸,可是思绪不知跑哪里去了,吴邪悄悄问姬千雪,“千雪,你觉得我三叔现在在想啥?整个一神神秘秘的!”
姬千雪对他微微一笑,吴邪便迷糊了,他心道:“千雪真好看,真想亲一口!”
他现在理解他三叔曾经说过的,被自己喜欢的妹子亲了一口,感觉下粪坑都愿意,别说是下墓了!
胖子看着吴邪这样儿,拍着大腿乐:“天真你可以啊,刚才还跟我一起催三叔,这会子眼睛都直了。咋的,这姑娘一笑,你连下哪个粪坑都想好了?”
原来不知不觉,吴邪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此刻被胖子这么一说,顿时大囧,“那啥我去上个厕所!”
说着,他如同火烧屁股似的,往卫生间冲去。
胖子笑得前仰后合,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卫生间的方向,嘴里还不依不饶地嚷嚷:“哎哎哎!天真你跑啥啊!还没选好哪个粪坑呢!”
吴三省躺在床上,手里的报纸早就滑到了一边,嘴角咧开老大,发出一阵低沉又爽朗的笑,还不忘补了句:“这臭小子,跟我年轻时候一个德性,没出息!”
潘子站在一旁,脸上绷着,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挑,最终还是低低笑出了声。
他对着卫生间的方向喊了句:“小三爷,喜欢姑娘没啥不好意思的!”
姬千雪则是轻轻弯了弯唇角,心里看的直乐——此刻的吴邪,还真的是“天真”啊。
闷油瓶就站在角落里,目光没跟着众人投向卫生间,反而落在姬千雪弯起的眉眼上。
他那双总是淡漠无波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极淡的异样,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指节微微泛白,胸腔里像是堵了团说不清的气,闷得发沉。
但这份翻涌的情绪终究没化作半句话,他只是抿了抿唇,缓缓松开拳头,重新恢复了惯常的沉默,仿佛方才那瞬间的波动从未存在过。
卫生间的门“咔嗒”一声弹开,吴邪磨磨蹭蹭地挪出来,尴尬的想在地上扣出个能立马钻进去的盗洞。
“哟,选好地方了?”胖子第一时间凑上去打趣,胳膊还故意往他肩上搭,“跟胖爷说说,哪个粪坑这么有福气?”
吴邪扒拉开他的手,没好气道:“胖子你少贫!”
话刚说完,他就对上吴三省似笑非笑的眼神,三叔还慢悠悠补了句:“出息,比我当年还差着点。”
潘子站在一旁,也跟着闷笑两声,拍了拍他的后背算是解围。
吴邪正窘迫,目光不自觉扫向姬千雪,见她还带着笑意,脸更热了,赶紧错开视线,却撞见了角落里的闷油瓶。
他还是老样子,安安静静站着,看不出任何情绪。
只是吴邪隐约觉得,刚才目光对上的瞬间,闷油瓶放在身侧的手,似乎几不可察地蜷了一下,随即又松开,快得像错觉。
不过,这个时候的吴邪还不知道,面前的小哥,那颗沉寂了不知多少年的心湖,竟会因为姬千雪弯起的眉眼,泛起了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涟漪。
他只当小哥一贯如此,对周遭一切都漠不关心,却没瞧见,方才姬千雪笑意未散时,闷油瓶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比平时多了半分停留!
他那瞬间攥紧的拳头里,藏着连他自己都不懂的情绪——不是厌恶,不是警惕,而是一种陌生的、想靠近又不知如何是好的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