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看着吴邪吓的脸都快绿了,忙又问道:“怎么回事,你别急,慢慢说!”
吴邪结巴道:“刚刚…我看到很多头发,还有个光着身子的女人,水鬼,千雪说的禁婆,她…她还想亲我!”
我被吓得半死,思维混乱,说了半天都说不清楚,胖子不耐烦了,道:“小吴同志,你不会是做梦了吧,要是有禁婆,不得先从我身上爬过去啊?”
接着,他又拍拍我肩膀,“不过,你小子思想不健康,是不是在脑海里歪歪千雪妹子了!”
吴邪猛地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摆着,耳尖红得快要滴血:“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想这些!那刚刚真的有禁婆!你看我脖子还湿着呢,就是它蹭的!”
接着,他露出脖子,示意他们摸摸看。
胖子和闷油瓶两人用手摸了一下,皱了皱眉头,胖子还看了看盗洞上方的砖顶,以为上面漏了水。
吴邪说这砖头缝里都抹了白膏土,水密性非常好,不可能会有漏水的情况。
就在这时候,千雪看向胖子,“胖子,你背上有东西!”
胖子闻言,猛地一僵,脖子跟生锈似的僵着,不敢往背后看,他吓得结巴道:“啥…啥玩意儿啊?千…千雪妹子?别吓胖爷我!是虫子还是……”
话还没说完,吴邪突然盯着胖子的后背,眼睛瞪得溜圆,嘴唇哆嗦着发不出声——只见一绺乌黑的长发正从胖子衣领里钻出来,发梢带着湿漉漉的水珠,顺着胖子的脊背往下滑。
紧接着,一张惨白的脸慢慢从胖子肩后探出来,没有眼白的黑眼珠,直勾勾盯着吴邪,嘴角却缓缓往上咧开,露出一个极诡异的笑,那笑容里还沾着几缕湿发,随着它的动作轻轻晃悠。
“禁……禁婆!在你背上!”吴邪终于喊出声,声音都变了调,伸手直指胖子身后,整个人吓得往姬千雪身边缩了缩。
对禁婆这种凭怨念与湿发伤人的邪祟,姬千雪抬手便能将其打散,可看着吴邪眼底未褪的惊惶,她又按捺住了动作——这海底墓本就是最好的试炼场,总不能一直护着他躲在身后。
“ 吴邪,身上有没有火源,这玩意儿怕火!”千雪提示道。
胖子听得“禁婆”俩字,浑身汗毛倒竖,想往前爬却被身后的力道拽得一趔趄。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更多乌黑的湿发突然从衣领、袖口甚至裤脚钻出来,像无数条滑腻的蛇,瞬间缠上他的胳膊和腰腹!
“哎哟我操!这玩意儿真要把胖爷裹成粽子啊!”
胖子急得大喊,拼命扭动身体想挣脱,可那些头发越缠越紧,粗硬的发丝勒得他胸口发闷,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不过几秒,湿发就爬满了他的肩膀和脖子,只剩颗脑袋露在外面,活脱脱成了个被头发缠满的“俑”,连挣扎的力气都在慢慢流失。
吴邪看着这一幕,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脑子里嗡嗡响,听到千雪说“禁婆怕火”。
他手忙脚乱地摸向背包侧袋,指尖慌乱中终于碰到了那个金属外壳——是之前准备好的防风打火机!
他哆嗦着掏出打火机,“咔哒”一声打着,橙红色的火苗在昏暗的盗洞里猛地亮起,驱散了几分阴冷。
“胖子!撑住!”吴邪咬着牙,往前挪了两步,将火苗凑向缠在胖子腰上最粗的那团湿发。
火苗刚一碰到头发,就听见“滋啦”一声轻响,伴随着一股焦糊味,原本紧绷的头发瞬间蜷曲起来,像被烫到的蛇般往后缩去。
这时候,姬千雪也不再继续耽搁——湿发缠得极快,胖子脸上已泛出青白色,呼吸越来越浅,再拖下去怕是真要折在这里。
她指尖一翻,一张暗金色纹路的御火符便捏在掌心,指尖凝力在符面轻轻一拂,符纸瞬间腾起幽蓝火苗,却半点不烧手。
“吴邪,让开些!”她话音刚落,手腕轻扬,御火符便直飞向胖子身上缠得最密的湿发。
符纸一触到发丝,幽蓝火焰瞬间炸开,却极有分寸地只缠向禁婆的头发,半点没沾到胖子的衣料。
“滋啦——滋啦——”焦糊味瞬间浓了几分,那些原本像活物般的湿发被火焰一燎,立马发出尖锐的嘶鸣,像是有生命般疯狂扭动、退缩,缠在胖子身上的力道肉眼可见地松了下来。
胖子趁机猛地吸气,喉咙里发出粗重的喘息,胳膊一使劲,终于挣开了缠在腕上的几缕残发。
而那藏在胖子身后的禁婆,被御火符的火焰燎到本体,惨白的脸瞬间扭曲,没有眼白的黑眼珠里满是怨毒,却不敢再靠近火焰,只能节节后退,身形渐渐隐入盗洞深处的阴影里。
姬千雪见状,玉手一甩,两张御火符在空中划出两道幽蓝弧线,精准地扎向禁婆退去的阴影里。
只听“轰”的一声闷响,火焰骤然炸开,像两团蓝色火球将那片阴影彻底裹住。
禁婆的惨叫声瞬间刺破盗洞的寂静,那声音尖锐得像指甲刮过石壁,带着蚀骨的怨毒与痛苦,听得人头皮发麻。
火光中,能清晰看到它惨白的躯体在火焰里扭曲挣扎,乌黑的长发被烧得噼啪作响,一缕缕蜷曲成焦灰,随着它的动作簌簌掉落。
它想往暗处躲,可火焰却像有生命般追着它烧,连一丝逃跑的缝隙都没留。
不过几息,禁婆的躯体便被火焰吞噬,惨叫声渐渐弱了下去,最后只剩下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浓郁的焦糊味。
等火焰慢慢熄灭,原地只留下一堆黑灰色的灰烬,风一吹便散成细粉,连半点残迹都没剩下。
姬千雪走上前看了一眼,确认禁婆已被彻底炼化,才转身看向还在喘气的胖子:“没事了,这东西不会再来了。”
胖子这才彻底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盗洞的泥土上,抹了把脸上的汗和灰,骂道:“他娘的!总算把这玩意儿灭了!下次再碰到这鬼东西,胖爷直接给它来个火烧全席!”
吴邪也凑过来,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劫后余生的庆幸让他声音都还有点发颤:“你能活着就好,刚才可把我吓死了。”
闷油瓶则蹲下身,用手指捻起一点禁婆残留的灰烬,放在鼻尖轻嗅了一下,眉头微蹙:“这禁婆的怨气比普通的重,下面的墓室恐怕不太平。”
姬千雪点点头,又拿出几张御火符分给三人:“都拿着,万一再遇到,至少能自保。咱们抓紧时间往上爬,别再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