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灵感来自于张真源所唱的一首歌《年》,但是,我把这首《年》设定为张真源自己写的歌。此文有点虐,谨慎入坑。此文标签:救赎,暗恋,成长。
[故事简介]:
他的世界,是块冻住的冰。
聚光灯亮,撞进那双眼星。
他抱着吉他唱“一步步走”,
他藏在阴影里偷描那双手。
最后一场灯比往常明,
他背着吉他说“要走了”。
暗恋在喉间 ,绕成了漩涡。
风里飘着未唱完的“年”,
心底藏着没说尽的“念”。
你听,这场冬天的余温里,
“年”还绕着没散的“念”。
………………分界线………………
宋亚轩数过公寓楼下长椅的木纹,十七道深痕,二十三道浅纹,像刻在掌心的年轮,转着转着就把日子磨成了碎屑。
他数过窗玻璃上凝结又化开的霜花,凌晨三点的最厚,能模糊掉对面楼的灯火,到清晨六点就化成水,顺着玻璃往下淌,像谁没忍住的眼泪。
他还数过深夜里从墙缝钻进来的风声,时而尖锐如哨,时而低哑如泣——世界一直是冷的,冷在风里,冷在人心里,冷在每一个夜里独自醒来的时刻。
他总觉得自己像片被冻住的湖,表面结着层薄冰,能倒映出天空的灰,底下却是连月光都照不透的寒。
社交软件里的红点攒了一页又一页,他懒得点开,外卖备注永远是“放门口即可”,连快递都宁愿绕远路去自提点取。
朋友说他快成了山顶洞人,他只是笑,心里却清楚,是怕了那些靠近后的疏离,热情后的冷淡,不如一开始就把世界关在门外。
直到那个冬夜,朋友几乎是架着他出门的。
朋友“去看看吧,我表哥的乐队在仓库演出,听说主唱声音特治愈。”
宋亚轩被塞进出租车时还在挣扎,车窗上的雾被他呵出又消散,像他那些转瞬即逝的念头。
仓库在旧工业区深处,铁门推开时吱呀作响,混着里面飘来的廉价烟味和啤酒泡沫的腥气。舞台是临时搭的,灯光晃得人眼晕,红的绿的在地上投出斑驳的影。
宋亚轩缩在最靠后的角落,指尖冰凉得像刚从雪堆里捞出来,正摸出手机想搜“如何礼貌退场”,舞台上的聚光灯忽然亮了。
主唱抱着吉他走了上来。
是张真源。
他没穿花哨的演出服,就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骨分明的手。头发有点乱,额前的碎发被灯光染成金棕色,却在抬头调试麦克风时,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角落。
那眼神很轻,像羽毛落在冰面上,没等宋亚轩屏住的呼吸吐出来,已经移开了。
可就在那一瞬间,有火光。
不是舞台侧面突然炸开的效果灯,是种安静的暖,像冬天灶台上煮着的一锅粥,咕嘟咕嘟冒着细泡,热气在玻璃上凝成白雾;又像被遗忘在床头柜角落的一盏小夜灯,橘黄色的光怯生生地铺开来,刚好够照亮手边的书。
张真源拨动琴弦时,宋亚轩忽然听不见周围的嘈杂了,贝斯的重音、鼓手的嘶吼、人群的起哄,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只有那把声音,温温地裹过来,带着点熬夜后的沙哑,唱着不知名的调子。
张真源“一步步一步步地走着,一幕幕一幕幕浮现了……”
宋亚轩后来成了仓库的常客。
他总坐在同一个角落,那个能看见舞台侧面的位置,张真源换吉他弦时会对着那边偏头,调音时会下意识往那看一眼。
他看着张真源闭着眼唱歌,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影;看着他拨动琴弦时骨节分明的手指,左手按弦的地方泛着红;看着他偶尔和贝斯手说笑,眼里漾开的浅光比舞台灯还亮。
他知道自己在做一件很傻的事,像守着快要熄灭的炭火,明明知道烧不了多久,却还是舍不得挪开视线。
走在这样的世道上,难免会怀疑活着的意义,怀疑人与人之间是否真的能靠近。
可张真源偶尔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哪怕只有一秒,也足够宋亚轩撑过又一个冰冷的夜。
不是这个世界变好了,是你看我的时候,世界有了让我原谅它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