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灵感来自于听了“下潜”这首歌和在网上看到了一张宋亚轩的图,如下图,然后就写了这么一篇看似是警匪的短篇文,思路不是很顺,所以写的剧情不多,不喜勿喷。此篇一共有三章,还有两章番外,结局美好,放心食用。此文标签:结局HE,救赎,暗恋,成长。

[故事简介]:
暴雨砸铁皮响,手电劈开黑巷。
他举枪对准的,是旧时光的墙。
档案写满荒唐,少年却在心上。
草莓糖的甜香,混着硝烟在淌。
他站在死角里,不躲也不反抗。
掌心抵着心跳,说记得旧模样。
潜过深渊的蝶,藏着正义的光。
存储器藏真相,内鬼现了锋芒。
照片里的少年,眼盛银河滚烫。
并肩走的方向,有星光在前方。
潜过黑夜的蝶,终落在光中央。
童年巷口的糖,甜了余生漫长。
………………分界线………………
暴雨像疯了似的砸在港口仓库的铁皮顶上,噼啪作响,密集得像是有无数只手在同时擂鼓,震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连呼吸都跟着乱了节奏。
宋亚轩举着枪,战术手电的光束在浓稠如墨的黑暗里劈开一道亮痕,精准地落在对面男人的脸上。
那人穿着件黑色冲锋衣,拉链一路拉到顶,半张脸陷在阴影里,只露出线条锋利的下颌。
雨水顺着额角淌下来,打湿了他的发,一缕缕贴在皮肤上,水珠顺着眉骨滑过,在下巴尖汇成细流,坠落在衣襟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光影交错间,那张脸褪去了少年时的婴儿肥,下颌线锋利得像刀刻,可在某个角度被手电光扫过时,眉骨的弧度、鼻梁的轮廓,又依稀能看出当年巷口那个男孩的影子。
是张真源。
警方通缉名单上红得刺眼的名字,代号“鸢尾蝶”。
档案里说他手段狠戾,在东南亚贩毒网络里搅弄风云,手上沾着三条人命。
而现在,他是宋亚轩潜伏三个月的卧底任务里,唯一的终极目标。
宋亚轩“放下枪。”
宋亚轩的声音裹着雨气,冷得像冰。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虎口被枪身震得发麻,只有他自己知道,扣着扳机的手在微微发抖。
这个名字在他心里藏了太久,久到再次听见时,心脏像被浸在冰水里,又酸又涩。
当年草莓糖的甜,混着此刻仓库里弥漫的硝烟味,在记忆深处翻涌成浪,几乎要将他吞没。
张真源笑了笑,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滴在胸前——那里有只展翅的鸢尾蝶纹身,蝶翅上的纹路与鸢尾花瓣交错,狰狞中藏着诡异的美感。
但宋亚轩知道,那不过是为了贴合卧底身份贴的防水贴纸,说明书上写着,洗三次澡就会掉。
张真源“宋警官,”
他刻意拖长了语调,尾音里带着点嘲弄,又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张真源“这么大阵仗,就为了抓我这个‘鸢尾蝶’?”
他往前一步,战术手电的光恰好扫过他左耳后——那里有颗芝麻大的小痣,和记忆里那个男孩一模一样,像一颗被时光埋在皮肤里的星,从未褪色。
猜忌像藤蔓在心里疯长,缠得宋亚轩喘不过气。
他查过张真源的档案,A4纸打印的几页纸,写满了“劣迹”:父母早亡,初中没毕业就辍学,十五岁因聚众斗殴进过少管所,出来后混在道上,跟着帮派走私、放高利贷,一步步爬到贩毒集团核心层。
档案里的照片从十六岁拍到二十八岁,眼神从青涩的狠戾,变成如今深不见底的冷,每一张都透着“危险”二字。
可每次对上那双眼睛,他总会想起巷口的草莓糖,想起那个挡在他身前的单薄背影。
像有两个张真源在脑子里打架,一个是通缉令上血债累累的“鸢尾蝶”,一个是递给他糖时,睫毛上沾着雨珠的少年。
交火在瞬间爆发。
右侧阴影里突然窜出个人,举着枪就朝张真源扣动扳机——是贩毒集团的二把手,显然早就怀疑“鸢尾蝶”的身份。
张真源却比子弹更快,侧身避开时还不忘拽开旁边一个被吓得僵住的码头工人,动作快得像道闪电,冲锋衣的衣角在雨幕里划出利落的弧线。
宋亚轩几乎是本能地开枪反击,子弹擦着二把手的胳膊飞过,钉在集装箱上,溅起一串火星。
他追在张真源身后,雨幕里,两人的身影在锈迹斑斑的集装箱之间不断交错。
张真源似乎有意引导他往仓库深处跑,每次转弯都会刻意放慢半步,留给宋亚轩瞄准的空隙,却又总在他扣动扳机前,灵巧地躲进阴影。
枪声响在空旷的仓库,回音震得人耳膜发疼,每一声都像打在心上,震得他指尖发麻。
最终,张真源被逼到死角,后背抵着生锈的集装箱,铁皮上的锈迹蹭在他的冲锋衣上,留下深色的印子。
宋亚轩的枪抵住他的胸口,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胸腔里沉稳的心跳,隔着潮湿的布料传来,像擂鼓。
他呼吸粗重,雨水混着汗水流进眼睛,涩得发疼,视线都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