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

荧和派蒙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怀疑和不信任，像两盏探照灯一样在陈凡和神里绫华之间来回扫视。陈凡那副“你能奈我何”的悠闲态度更是让派蒙气得牙痒痒。

“哼！笑得这么可疑，肯定心里有鬼！”派蒙飞到荧的身边，小声嘀咕，“旅行者，我们得想办法套套话，或者……跟踪他们！”

荧轻轻摇头，示意派蒙稍安勿躁。她看得出从陈凡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了，于是将目光再次投向神里绫华，语气放缓，带着真诚的关切：“绫华，我们相信你。如果你需要帮助，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你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我们。”

这句话既是说给绫华听，也是说给陈凡听，是一种无声的警告。

神里绫华心中感动，同时也更加愧疚于无法对朋友坦言真相。她只能再次微微欠身，低声道：“谢谢你们，旅行者，派蒙。我真的……没事。请不必为我担忧。”

陈凡看着这“姐妹情深”的一幕，挑了挑眉，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对荧说道：“说起来，荣誉骑士，你最近在稻妻跑来跑去，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好吃的甜品店？除了长野原的烟花，稻妻的美食我也很有兴趣。”

这话题转得生硬无比，明显是想岔开关于绫华的讨论。

派蒙立刻被带偏了注意力，提到吃的她可就来劲了：“好吃的？当然有啦！我知道有一家……”

“派蒙！”荧无奈地打断了她的小向导，重新看向陈凡，眼神明确表示“别想糊弄过去”。

陈凡耸耸肩，也不在意，反而对绫华吩咐道：“绫华，既然遇到了老朋友，你去旁边的茶摊订个雅间，再点些特色的点心和茶水，我请客，算是为刚才的‘误会’向旅行者和派蒙赔礼。”

这看似体贴的安排，实则是将绫文暂时支开。

绫华自然明白，她担忧地看了一眼陈凡，又看了看荧和派蒙，最终还是应道：“是，陈凡先生。”她对着荧和派蒙礼貌地点点头，转身向街角一家看起来颇为清雅的茶室走去。

眼看绫华走远，派蒙立刻迫不及待地飞近陈凡，压低声音（虽然没什么用）质问道：“喂！坏蛋！现在绫华不在了，你快点老实交代！到底对绫华做了什么？！”

荧也紧紧盯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陈凡脸上的玩世不恭稍微收敛了一些，他看了看绫华离去的方向，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我只能告诉你们，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为了她认为值得守护的东西而做出的交换。我并未强迫她，相反，我给了她和她的家族一条相对更好的路。”

他转回头，看着荧和派蒙：“有些枷锁，并非来自外人，而是源于自身所处的环境与责任。我不过是恰好出现在了交易的节点上，各取所需罢了。”

“交易？”荧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汇，“用什么交易？交易了什么？”

“这就涉及到客户的隐私了。”陈凡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你们只需要知道，她现在很安全，神里家也很安全，甚至比之前更安全。而稻妻……也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这不就够了吗？”

派蒙听得云里雾里：“什么交易隐私的……完全听不懂啦！说人话！”

但荧却似乎明白了一些。她想起稻妻最近的剧变，幕府的清洗，新政的推行……又联想到神里家曾经可能面临的“不忠”指控，以及陈凡与雷电将军的特殊关系……一个模糊的、关于权力、庇护与代价的轮廓在她脑中逐渐形成。

如果真是这样，那绫华她……

荧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重。她看着陈凡，虽然依旧不喜欢他这种将一切视为交易的态度，但眼中的敌意减少了些许，多了几分复杂的审视。

“希望你言而有信。”最终，荧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我一向信誉卓著。”陈凡笑道。

这时，绫华已经安排好了茶室，正站在不远处等候。陈凡朝她招招手，然后对荧和派蒙说：“好了，疑问解答时间结束。要不要来尝尝稻妻的茶点？我请客。”

派蒙一听到有点心吃，立刻把刚才的质问抛到了脑后：“要要要！当然要！”

荧叹了口气，无奈地看了派蒙一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至少，她可以趁这个机会，再近距离观察一下绫华的状况。

四人前后脚走入茶室雅间，气氛微妙而复杂。窗外的阳光透过格栅洒下，照亮了桌上精致的点心，却照不亮每个人心中各自的思绪。这场意外的重逢，注定不会只是简单的喝茶吃点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