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凡与八重神子、神里绫华在玉京台享受片刻宁静,欣赏着月下灯海之时,一阵极具穿透力的、元气满满又带着些许吵闹的熟悉声音从下方的吃虎岩方向传来,打破了这份静谧。
“哇!香菱!这个炸萝卜丸子好香!老板,来三份!不,五份!” “喂喂,胡桃,你吃得了那么多吗?等等我呀!” “噜噜噜!”
这声音……太有辨识度了。陈凡眉头微挑,循声望去。神子和绫华也好奇地转头。
只见下方灯火通明的美食街上,往生堂的胡桃正一手糖葫芦,一手刚出锅的炸丸子,吃得两腮鼓鼓,像只仓鼠。她身后,系着围裙的香菱正哭笑不得地跟着,手里还提着好几个油纸包,显然已经采购了不少食材。而飘在香菱旁边的锅巴,正“噜噜”叫着,眼巴巴地看着胡桃手里的丸子。
更让陈凡有些意外的是,在香菱身旁,还有一个风尘仆仆却异常醒目的身影——金色短发,异域服装,身边飘着一个白色的小精灵,不是旅行者荧和派蒙又是谁?
“荧?!派蒙!”神里绫华第一个认出了好友,惊喜地唤出声。
下方的几人闻声抬头。胡桃一眼就看到了栏杆边的陈凡以及他左右两边的神子和绫华,眼睛顿时瞪圆了,连嘴里的丸子都忘了嚼。香菱也惊讶地捂住了嘴。荧和派蒙更是又惊又喜。
“陈凡先生!神子小姐!绫华!”荧挥着手,脸上带着长途跋涉后的疲惫,但更多的是他乡遇故知的喜悦。
“哇!是陈凡和绫华她们!还有那个粉毛狐狸!”派蒙在空中兴奋地跺脚。
胡桃终于把丸子咽了下去,三两步就冲上了玉京台,气鼓鼓地插到陈凡和神子中间,一把抱住陈凡的胳膊,瞪着八重神子:“好哇!陈凡!你居然背着本堂主在这里和别的女人赏月看灯!还是两个!”
八重神子被胡桃这突如其来的“控诉”逗乐了,非但不恼,反而用扇子掩着嘴,笑得花枝乱颤:“哎呀呀,小胡桃这是吃的哪门子飞醋呀?我们不过是偶遇陈凡先生,一同赏景罢了~倒是你,吃得满嘴油光,像个花脸猫似的,也不怕吓着先生?”
胡桃这才想起自己形象不佳,连忙用袖子擦了擦嘴,但依旧抱着陈凡的胳膊不放:“要、要你管!本堂主这是真性情!陈凡就喜欢我这样的!”
神里绫华看着胡桃这孩子气的举动,忍不住莞尔,轻声替陈凡解围:“胡堂主,香菱,还有荧和派蒙,真是巧遇。你们也是来逛灯会的吗?”
这时,香菱和荧、派蒙也走了上来。香菱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是出来采购食材的,碰巧遇到胡桃和刚回璃月的荧和派蒙,就被拉着一起逛了。”
荧向陈凡和众人打招呼,目光在陈凡和他身边三位风格各异的美女身上扫过,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和玩味。派蒙则已经飞到了陈凡面前,小手叉腰:“喂,陈凡,看来你在璃月过得也很滋润嘛!”
陈凡看着眼前这突然变得无比“热闹”的场面,感觉比面对深渊大军还要头疼。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只是随便走走。”
胡桃却不依不饶,摇晃着陈凡的胳膊:“我不管!既然遇到了,你接下来得陪我……还有香菱和荧她们一起逛!不许再跟别人跑了!”她故意把“别人”两个字咬得很重,眼神瞟向神子和绫华。
八重神子何等精明,立刻看出了荧在陈凡心中的分量似乎不一般(毕竟是一起闯过深渊的),眼珠一转,笑道:“既然旅行者也回来了,那确实应该好好聚聚。小胡桃,不如我们一起?人多也更热闹些嘛~”她这话看似让步,实则是想把水搅得更浑,顺便观察一下荧与陈凡的互动。
神里绫华也温柔点头:“能与诸位同游,是绫华的荣幸。”
于是,原本的三人行,瞬间变成了浩浩荡荡的一大队人。陈凡被胡桃紧紧抱着胳膊走在前面,神子和绫华一左一右跟在稍后,香菱和荧、派蒙则在一旁兴奋地交流着旅途见闻和美食心得。
这奇特的组合走在灯市上,回头率堪称百分之百。胡桃叽叽喳喳,神子笑语嫣然,绫华温婉娴静,香菱活泼热情,荧沉稳中带着好奇,派蒙则负责一惊一乍……陈凡被围在中心,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群羽毛华丽、声音各异的鸟儿包围的古树,虽然吵闹,却也别有一番生机勃勃的趣味。
他看了一眼身旁因为能“独占”他而得意洋洋的胡桃,又看了看身后那些或嗔或笑或温柔注视着他的女子们,忽然觉得,这海灯节的“劫”,怕是渡不过去了。
不过,偶尔体验一下这种凡俗的热闹,似乎也不错。至少,比一个人对着月亮喝茶,要有意思那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