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很明显，茂想要成为信徒和推荐信徒的主要原因是因为要救人
芙宁娜都看得出来，不过说实在的，茂貌似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芙宁娜的心里话‘所以这人是以为身为神明的我就应该知道的么？那么身为神明的我会做什么呢？治疗已经开始了…emmm，所以我刚刚的行为就是认可这个信徒了吧？哎呀！算了，不能多说，说多暴露多…’
在这个没有任何支持者的世界里，芙宁娜比以往都要谨慎，她观察着受伤人的状态
原本发抖的身体开始平静，开始慢慢往下滑，但是茂死死的拉住，让那个受伤的人清醒，其原因不用多说，就是芙宁娜在场
芙宁娜（芙卡洛斯）“哼…”
就一声，茂带着那血人跪下，搞得芙宁娜都有些觉得太夸张了，比她当神明还要夸张
芙宁娜的心里话‘这里真的没有神明吗？感觉这里对待神明的方式比我那还要严格，难道是什么很残暴的神明？’
芙宁娜（芙卡洛斯）“我可不是那种残暴的神明，不必这样，要是有伤就躺回去，我本身可是很宽容的，你这样是想抹黑本神？”
茂一愣，想要跪拜的头停止，换成垂头看地，不明白这种面见贵族都需要的礼仪在神明面前成了抹黑
海野茂“在下…”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发言，对神明宽容的行为感到恐惧
难道成为信徒有什么代价…
随后想想也是，神明为什么要信徒？无非就是有需要…而这位神明所要索取之物尚未可知
未知才是恐惧的源头，茂开始反应时，芙宁娜又紧接着故作漫不经心
芙宁娜（芙卡洛斯）“你知道我喜欢干净，那么就把这个碍人现眼的血人放回去。”
说时还巧妙的配合旋转的脑袋翻了个白眼，手又做出因嫌弃而扇风的动作
甚至芙宁娜身边的沙龙们都配合着她表演，飘到她身前挡住，像是很了解芙宁娜一样
这样的芙宁娜反而让茂微微安心下来，就算自己的徒弟没有神明的信徒也无所谓了，能活着就是最好的…
大不了就是分别后无法照看自己最优秀的徒弟了，他的徒弟聪慧，也有能力生活
海野茂“非常感谢水神大人的恩惠！”
芙宁娜对于这样的感谢只是扇了扇手，转身不去看他们
实则内心对于这种感谢很是欢喜，像是尝到了甜头
芙宁娜的心里话‘哼哼～被人感谢的感觉还不错嘛～’
茂将自己的徒弟放回，赶忙跑出门，没有越过沙龙们，弯着腰对神明说
海野茂“水神大人，恕在下需要准备行装…”
芙宁娜听见声音，一手叉着腰，斜眼转身看过去
芙宁娜（芙卡洛斯）“行装？”
说时又觉得自己的问题不能问太多，止住想要继续的问题，改成命令道，
芙宁娜（芙卡洛斯）“你先把那个人类照顾好吧，本神明还需要逛逛。”
如若没有这个命令，茂估计就主动请缨帮忙带路了，但是他可以照顾自己的徒弟，还有可能可以把徒弟一块带走，心中不由得感谢
海野茂“是，水神大人…非常感谢您的宽容和仁慈。”
芙宁娜（芙卡洛斯）“哼。”
芙宁娜没有阻止这些敬词，这样有利于产生距离感，让以后遇见的其他人不敢靠近，这样暴露的风险就会降低
她转身离开，裙摆划出暗蓝的圆弧，抬脚向外走去，身边始终跟随着沙龙们，除了「众水旳歌者」还留在原地
茂在心中再次感谢这位神明的宽厚，忽然就觉得就算有所代价…他也乐意，光凭这些就足够让他付出全部
他早就该死了，不是吗？
目送那位神明离开小院后，走向这个小院的储水桶，垂眸拿着一旁的木盆打水，身后没有绑紧的长发又开始歪歪扭扭
一个不注意，长发丝又不小心滑落在前，沾着桶中清水
茂开始庆幸刚刚的打斗没有污染桶中的水，又不由得开始叹息，为什么这样还算平静的地方会有这等灭顶之灾？
将装满清水的盆搬进去，熟练的扯下挂在墙旁布，沾水后，开始帮助自己的徒弟擦拭
不一会，脸就擦了个干干净净，正当茂去清洗擦脸布时，徒弟开始剧烈挣扎，像是伤势恢复后就开始经历另一场痛苦
嘴里喊着
“饿…饿…”
茂皱眉看去，他没有感到危险，又转头将布叠放在盆边上，才转身垂眸观察自己徒弟怎么了
海野茂“阿潮？醒醒，我待会给你准备…”
忽然！
阿潮忽然抓住茂的手咬去，茂一惊，想要挣脱开，但没有想到阿潮的力气大得离谱
正当茂想要呼救，他需要方才击杀鬼的力量时，阿潮已经咬上去
海野茂“嘶──！”
像是鬼！
这是茂的反应，可是他在那几秒间发现阿潮根本没有想要咬断自己手的意思，阿潮只是啃破他的皮后吸着血
一瞬间茂放弃呼叫，要是被神明发现会…不，神明早就发现了吧？
海野茂“阿潮？…阿潮！”
茂观察着，试探的撩起阿潮遮挡脸部的头发，发现他的眼睛开始不对劲起来，闪着光的瞳孔花纹正随着吸血的时间变化
是什么花纹…茂没有看清，视线一糊，被阿潮先前拉去，很危险的动作
茂发现是阿潮没有吸够，不知道哪长的尖牙开始咬在他侧颈上，这一秒茂的心在想要完蛋，不该给他吸血的！
要是被吸干了怎么办！
茂恐慌的挣扎，想要拉开他们的距离，可惜这个混蛋阿潮的力气真的今时不同往日，死死摁着他的腰不让走，像是在摁临死前被屠宰的鱼！
一会，茂开始冷静，因为他发现阿潮有了意识也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之后他只好皱着眉头这么由着自己徒弟吸血
他被吸血期间在心中思考着，鬼如果不吃东西会不会死？
等到阿潮主动拉开距离，一脸歉意的望着自己师傅，双手合十可怜巴巴的道歉
阿潮“十分对不起！师傅！我…我刚刚只是太饿了，我没有伤害的意思，我刚刚就是…就是意识模糊不知道自己咬的是您！”
茂看他这样就是装的，但是最终还是败在了他的演技下，沉默片刻
至少还知道道歉，臭小子
海野茂“…自己洗干净，顺便收拾行李，等会面见神明大人。”
好吧，茂还是有点生气，才几个时辰自己徒弟的力气就超过自己，他看着自己这还是小孩的徒弟，忽然的落差感真的很难受
现在自己这个混蛋徒弟的瞳孔已经暗淡下来，昏暗的黑夜中彻底看不清纹理
茂下床去用给阿潮清洗的那盆清水捧起，把刚刚阿潮的用血手弄脏的地方洗了一遍
但是碰到的衣服…
茂无奈，想走回自己屋子去拿新的衣物，顺便还要收拾行李
阿潮看着自己师傅一系列的动作，不知道自己这个平时不怎么在意这些的师傅怎么了
不过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师傅，哪有神明？惠比寿吗？”
给茂一个回撤给了阿潮头一巴掌，用警告的语气说
海野茂“不要再信仰其他神明，那位是其他世界的水神大人，真正帮助过我们的人，你的伤就是水神大人治愈的。”
阿潮弱弱的反驳
阿潮“我从没有没有信仰其他神明…而且我的伤是自己恢复的…”
又是一巴下去，虽然不痛，但是阿潮是老实了，再说的话，自己师傅的怒气就要喷发了
他的师傅忍下怒气，耐心的说
海野茂“你变成鬼了，阿潮…你没有吃人肉，而是吸人血，那么我认为这就只有水神大人的帮助才让做到。”
这是茂的猜测，不然水神大人怎么能容忍一个吃人的鬼跟在身旁，难道是吃掉自己的信徒吗？
阿潮无脑点头，又是一巴掌拍下去，茂知道自己徒弟的性格
海野茂“你不要再水神大人面前耍聪明，你的脑子给我用在刀道上，你成为神明信徒的身份是我求来的，你不要乱动。”
阿潮装作委屈，幸好他师傅在其他人面前不会打他，算是给了面子，但是现在一直打他啊啊！
最后，阿潮只能闷闷的说
阿潮“噢。”
海野茂“水神大人喜欢干净，你洗好后收拾东西准备走。”
茂说时指着那盆清水
阿潮一愣，问道
阿潮“去哪？”
海野茂“跟随水神大人在此界收集信徒。”
茂走到门边说
阿潮“啊？我们怎么解决吃食问题？我们没有财力支撑长途…”
阿潮刚下床拿着布湿水擦身，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茂
海野茂“照做就是。”
茂无情的回答
阿潮撇撇嘴不反驳自己师傅，他倒是想要见识见识那个水神是什么样厉害，让自己要强的师傅怎么崇拜
结果头又被茂打了一巴掌
茂和阿潮相处久了就知道他闷着不说话大概是在想什么，之前甚至惋惜过这小鬼虽有天赋，但总是会东想西想
这可不行，茂觉得想学刀就应该专注于学刀这件事
何况现在这小子，茂很怀疑他在质疑水神，水神大人虽然很宽容，但是茂保险起见，还是别让这小子太狂！
虽然这小子很会装乖吧…反正在他娘面前是如此
茂看着阿潮假装吃痛的样子一时间忍不住叹气
净耍这些小聪明！混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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