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公安局的走廊总是弥漫着消毒水和咖啡混合的味道。你抱着刚整理好的缉毒案卷宗往办公室走,转角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文件散落一地。
“抱歉。”朱志鑫的声音带着歉意,弯腰帮你捡文件。他穿着武警作训服,肩章在灯光下闪着冷光,额角还带着训练后的薄汗,肌肉线条在紧绷的布料下若隐若现。
你接过文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像被电流窜过,慌忙说:“没事,是我没看路。”
这是你们入职半年来最像样的一次对话。他是武警支队的王牌,徒手格斗能撂倒三个壮汉,每次出任务都冲在最前面;你是缉毒大队最年轻的女警,枪法准得惊人,审讯时总能撬开毒贩最紧的嘴。同事们总开玩笑说“警草警花该凑一对”,你每次都红着脸摆手,却在他训练结束路过缉毒大队门口时,忍不住多看两眼。
真正熟起来,是因为一次联合演习。你扮演被绑架的人质,绑在废弃工厂的柱子上,朱志鑫带队“解救”。破门声响起时,他第一个冲进来,子弹上膛的声音利落干脆,看见你被“胶带封嘴”,眼神瞬间沉了沉,动作极快地撕开胶带,低声问:“没事吧?”
演习结束后,他把一瓶未开封的水递给你:“刚才绳子勒得太紧了,下次记得说。”你看着他手腕上因为救人磨出的红痕,心里忽然软了一块。
同事们看出端倪,开始变着法儿撮合。食堂阿姨总把你们的餐盘摆在一起,队长总安排你们一起值夜班,连打扫卫生都能被“恰好”分到一组。他从不避讳,会在你熬夜看卷宗时,默默泡杯热咖啡放在旁边;会在你练枪脱靶时,站在你身后,握着你的手调整姿势,“肩膀再沉一点,对,瞄准靶心”。
你们成了别人眼里“最好的朋友”。会在午休时一起去操场散步,说些任务之外的琐事;会在对方出危险任务前,发条“注意安全”的消息;会在庆功宴上,默契地替对方挡掉不想喝的酒。
直到那个周五晚上,他约你去公安局附近的小炒店。店里人不多,他点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忽然放下筷子,耳尖红得厉害,声音小得像蚊子哼:“那个……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你手里的筷子“啪”地掉在桌上,脑子一片空白。他紧张地看着你,喉结滚了滚:“你要是觉得……”
“好巧。”你打断他,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我也喜欢你很久了。”
他愣住了,随即笑了,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伸手轻轻碰了碰你的手背:“那……以后出任务,我能多罩着你点吗?”
从那天起,走廊里多了道并肩的身影。他训练完会绕路去缉毒大队,给你带份热乎的早餐;你加班晚了,他会等在楼下,陪你走回宿舍;你们的对讲机里,除了工作指令,偶尔会夹杂着“记得吃饭”“晚安”的私语。
可这样的日子只过了三个月。缉毒大队接到线报,有个横跨三省的贩毒团伙需要卧底渗透,队长把任务交给了你。
“很危险。”队长拍着你肩膀,“至少一年不能联系任何人,包括……朱志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