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学众人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红色球场时，迎面撞上了一群人。冰帝的队伍站在最前面，迹部景吾用手指卷着额前的碎发，嘴角噙着一抹讥诮的笑：“看来某些人的‘团结’，也不过是经不起敲打的泡沫。”
桦地崇弘在旁边沉声附和：“是。”
宍户亮抱臂而立，语气毫不客气：“赢了比赛就把功臣踢出局，这种事也就你们干得出来。现在输成这样，纯属活该。”
青学众人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却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大石秀一郎想辩解，刚张开嘴就被迹部一个眼神堵了回去——那眼神里的鄙夷，像针一样扎人。
往前走了没几步，又撞见了四天宝寺的人。千岁千里摇着扇子，慢悠悠地说：“听说你们被立海大的幸村君横扫了？啧啧，连替同伴出头的人都比你们有骨气，真是让人开眼界。”
白石藏之介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却带着分量：“网球不是靠算计就能赢的，失了人心，输是必然。”
山吹中学的亚久津仁路过时，更是直接往地上啐了一口，眼神像刀子似的刮过青学众人：“一群废物。”
不动峰的橘桔平站在不远处，没说话，只是那冷冽的眼神，比任何嘲讽都更让人难堪。他身后的队员们窃窃私语，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就是他们把越前赶走的？太过分了吧……”“活该被打成那样，一点都不冤！”
训练营里的初中生和高中生也围了过来，指指点点的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
“原来这就是青学啊？以前还觉得他们挺厉害的……”
“厉害什么呀，听说连自己的队员都容不下，赢了比赛就翻脸，什么人品！”
“幸村和那个新来的越前龙雅打得好！就该让他们长长记性！”
“何止该记着，这种背信弃义的队，以后谁还愿意跟他们打比赛？”
嘲讽声像针一样扎在青学每个人的心上。手冢国光的脸色铁青，紧握的拳头指节泛白；不二周助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眼底只剩下难堪；桃城武和河村隆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大石秀一郎急得直跺脚，却连一句完整的辩解都说不出来。
他们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当初那个看似随意的决定，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让青学成了众矢之的。那些曾经的荣耀，此刻都成了映衬他们不堪的讽刺。
越前龙马的灵魂飘在人群外围，看着青学众人狼狈的样子，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种复杂的酸涩。他从未想过要让他们如此难堪，只是……或许这样也好，至少他们该明白，有些错误，需要付出代价。
龙雅靠在幸村身边，看着这一幕，嗤笑一声：“这下知道丢人了？早干什么去了。”
幸村没说话，只是望着远处的球场，眼神平静。他要的从不是羞辱，而是让他们记住——对同伴的背叛，是网球场上最不可饶恕的原罪。
南次郎牵着伦子的手，转身离开，语气淡淡的：“路是他们自己选的，滋味也该自己尝。”
议论声还在继续，青学众人被围在中间，像被困在无形的牢笼里。阳光刺眼，却照不进他们此刻灰暗的心底。有些嘲讽，是他们应得的；而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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