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分牌上的数字交替跳动,幸村的呼吸越来越沉,汗水浸透了他的队服,贴在背上勾勒出紧绷的线条。对手一记重扣袭来,他飞身扑救,落地时脚踝猛地一崴,身体踉跄着撞向球网,发出“咚”的闷响。
越前的灵魂瞬间揪紧了心,下意识地想去扶,指尖却径直穿过了幸村的肩膀。他看着幸村咬着牙撑着球拍站起来,脚踝以不自然的角度微撇,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这场景太熟悉了。
那年关东大赛前,他们在立海大的训练馆加练,幸村为了接他一记刁钻的发球,同样崴了脚,当时他还跳起来骂幸村“笨蛋”,一边骂一边笨拙地帮他揉脚踝。那时幸村笑着说“没事”,眼里的光比训练馆的灯还亮。
可现在,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幸村皱着眉活动脚踝,只能听着裁判询问“是否放弃”,只能在心里疯狂祈祷。幸村摇了摇头,抬手抹去额角的汗,对着网对面的对手勾了勾唇角,那眼神里的倔强,和当年一模一样。
“别硬撑啊……”越前的灵魂在心里一遍遍念叨,看着幸村拖着伤脚,用更刁钻的控球弥补移动的不便,每一次挥拍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当最后一球落在对方场地,全场欢呼炸开时,幸村再也支撑不住,半跪在地,按着脚踝低喘。
越前的灵魂飘落在他身边,仿佛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度和颤抖。他想起当年幸村崴脚后,自己偷偷把活血化瘀的药膏塞进他的包里;想起幸村笑着说“越前,等我赢了比赛请你吃鲷鱼烧”。
此刻,幸村抬起头,对着空无一人的看台方向笑了笑,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越前的灵魂忽然觉得,就算不能触碰,不能言语,这份陪着他的心意,幸村一定能懂。就像当年在训练馆,他骂他笨蛋时,幸村眼里藏着的那抹笑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