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走廊里，细碎的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
“听说了吗？越前要转学了！”
“真的假的？他不是才来一个星期吗？”
“而且还直接退网了！龙崎教练刚才在办公室发火呢……”
越前攥着退部申请书，脚步没受丝毫影响。这些议论在上一世他被赶走时听过更难听的，现在只觉得像蚊子嗡嗡叫。
刚踏进网球社，龙崎堇就铁青着脸朝他招手：“越前龙马，跟我来办公室！”
办公室里，百叶窗没拉严，阳光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龙崎堇把一叠训练计划表拍在桌上，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为什么要转学？为什么要退部？你知不知道明天的排名赛对你多重要？以你的实力，绝对能进正选！”
越前靠在门框上，鸭舌帽压得很低，只露出线条分明的下颌：“正选？然后呢？”
“然后？”龙崎堇愣住，“然后代表青学参加比赛，拿关东大赛冠军！”
“拿了冠军，再被你们像垃圾一样扔掉？”越前终于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里淬着冷光，“龙崎教练，您以为我没听见吗？休息室里，手冢和不二说的话。”
他一字一句，清晰得像冰锥落地：“利用我的外旋发球牵制对手，等拿到冠军，就想办法让我‘自愿’离开。这就是青学的做法？这就是您教的‘团队精神’？”
龙崎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她确实知道手冢的打算，甚至默认了这种“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想法，却没想到会被一个一年级学生当面戳穿。
“我不需要青学的正选位置，更不需要当你们的棋子。”越前把退部申请书放在桌上，纸张轻响却像重锤敲在人心上，“关东大赛的冠军，你们自己留着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白色的衣角扫过门框，带起一阵风。
办公室外，网球社的人都竖着耳朵偷听，听到越前的话时，一片哗然。手冢站在走廊尽头，拳头攥得死紧，脸色阴沉得可怕。不二靠在墙上，指尖的网球转得飞快，眼底却没了往日的笑意。
越前穿过人群，没人敢拦。那些曾经嘲讽过他的学长，此刻都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走出网球社的那一刻，阳光正好落在他身上，暖洋洋的。越前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释然的笑。
腐朽的地方，早就该离开了。
他朝着教学楼外走去，脚步轻快得像要飞起来。神奈川的风，已经在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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