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uya，跪下”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幸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越前浑身一僵，双腿像灌了铅，迟疑了几秒，还是乖乖地跪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膝盖触及地面的瞬间，一股寒意顺着布料渗进来，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
“你们先回去吧。”幸村看向门口的立海大正选们，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温和，“我单独跟bouya说几句话。”
真田深深地看了越前一眼，带着众人离开了病房。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外面的声响，只剩下两人之间沉默的张力。
幸村缓缓靠回床头，紫色的眼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他看着跪在地上的越前，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bouya，今天的比赛，打得很‘精彩’啊。”
“精彩”两个字被刻意加重，像小锤子敲在越前心上。他低着头，手指绞着校服裤缝，半天说不出话来。双打时的混乱场面在脑海里回放，确实……太不像话了。
就在这时，护士推门进来查房，看到跪在地上的越前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怎么跪在地上？”
幸村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语气平静地解释：“他今天比赛不配合队友，我罚他反省一下。”
护士皱了皱眉：“地上凉，别罚太久了，小心着凉。”
“知道了，谢谢护士小姐。”幸村应着，等护士离开后，病房里又陷入了寂静。
越前保持着跪坐的姿势，膝盖已经开始发麻。他能感觉到幸村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他不敢抬头，只能在心里默默忏悔——早知道双打这么难，当初说什么也该练练的。
不知过了多久，幸村终于开口，声音里的严肃散去了些：“起来吧。”
越前愣了一下，试探着动了动膝盖，酸麻感瞬间涌上来，他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记住你的双打训练加倍。”幸村看着他泛红的眼眶，语气软了些，“等我好了，亲自监督你。”
“嗯。”越前用力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幸村，眼神亮得惊人，“阿市，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别害怕，你肯定能重新站在球场上的。我等着跟你打一场。”
幸村微怔，随即笑了，那笑容像驱散了病房里所有的阴霾：“好。我决定接受手术了。明天比完赛，你帮我告诉大家，让他们等我回来。”
“一定！”越前用力点头，心里的沉重仿佛被这约定吹散了。
“时间不早了，回去吧。”幸村挥了挥手，“明天比赛别迟到。”
“知道了！拜拜，阿市！”越前抓起球包，脚步轻快地跑出了病房。
回到家时，南次郎正翘着腿看报纸，看到他回来挑了挑眉：“哟，我们的大天才怎么回来了？今天不是有比赛吗？”
越前脱着鞋，没好气地说：“被部长罚去医院反省了，还跪了半天。”
南次郎“噗嗤”一声笑出来：“哈哈哈，活该！让你小子打双打不配合！”
越前懒得理他，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是柳发来的消息：【明天抽签结果：单打二号，越前龙马。】
他松了口气，单打总比双打靠谱。洗漱完躺到床上，膝盖还有点隐隐作痛，但心里却很踏实。他摸了摸枕头下的网球，轻声说：“阿市，等你回来。”
窗外的月光洒进房间，带着温柔的期许，像在为即将到来的明天，悄悄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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