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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理智的裂痕

综漫:女主的爱情之旅

逆卷礼人的话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神代樱的心湖中漾开一圈圈难以平息的涟漪。

钥匙……枷锁……真心……

这些词语在她脑海中反复盘旋,与怜司笔记上“月神之吻”、“待验证”的字样交织在一起,织成一张巨大而朦胧的网,将她紧紧缠绕。她感觉自己仿佛站在一个巨大的谜团中央,四周是浓得化不开的迷雾,而自己,可能就是解开谜题的关键,却对谜底一无所知。

这种无力感比直接的威胁更让她感到焦躁。

她需要答案。至少,需要一个方向。

而在这座大宅里,看似最有可能给予她“理性”答案的,似乎只有那个将她视为研究对象的逆卷怜司。

傍晚时分,神代樱再次站在了那扇标志着“研究室”的房门外。与上次被强行带来不同,这一次,她是主动敲响了门。

“进来。”

门内传来怜司那标志性的、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

神代樱推门而入。研究室依旧整洁冰冷得如同手术室,各种仪器散发着幽蓝的光。逆卷怜司正站在一个复杂的、连接着好几根导管的蒸馏设备前,记录着数据。他穿着白大褂,金丝眼镜后的红眸专注而锐利。

听到她进来,他并没有立刻抬头,只是淡淡地问:“有什么事,神代小姐?如果是关于居住上的琐事,你可以找女仆。”

“我想问关于‘月神之吻’的事。”神代樱直接开门见山,她不想再绕圈子。

怜司记录数据的动作微微一顿。他终于抬起头,看向她,目光透过镜片,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你从哪里听到这个词的?”

“这不重要。”神代樱没有出卖礼人,她向前走了几步,停在离操作台几步远的地方,紫眸直视着他,“重要的是,它指的是我对吗?我的血……不仅仅是‘好吃’那么简单,对不对?”

怜司放下手中的笔和记录板,双手插进白大褂口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仿佛在评估一个提出了超纲问题的学生。“看来,你比我想象的更有探究精神。但这并无意义,神代小姐。有些知识,对于‘样本’本身而言,是多余的,甚至危险的。”

“样本?”神代樱被这个词刺痛了,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我不是你的实验品!这关系到我的命运!”

“你的命运?”怜司的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近乎嘲讽的弧度,“从你踏入逆卷家大门的那一刻起,你的命运就已经被定义了。挣扎和探求,只会增加不必要的变量,干扰我的观察和数据收集。”

他那副完全将她物化、将一切都置于冷冰冰的“规则”和“数据”之下的态度,彻底激怒了神代樱。连日来积累的恐惧、屈辱、不安,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变量?观察?”她猛地向前一步,双手撑在冰冷的操作台边缘,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前倾,银发从肩头滑落,“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一个会走路的、特殊点的血包?一个需要被‘管理’的麻烦?逆卷怜司,你是不是觉得,只要用试管和规则把一切都框住,就能掌控所有事情?包括……你自己的心?”

最后那句话脱口而出,连神代樱自己都愣了一下。那是礼人话语带来的影响,一种近乎本能的、试图刺破对方冷静外壳的反击。

果然,怜司镜片后的红眸骤然收缩了一下。他那总是平稳无波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名为“不悦”的裂痕。

“注意你的言辞,神代小姐。”他的声音冷了下去,带着警告的意味,“妄加揣测和情绪化的发言,毫无价值。”

“是吗?”神代樱豁出去了,紫眸紧紧盯着他,不肯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那你告诉我,当你分析我的血液时,当你看到那些数据时,你真的……毫无感觉吗?就像分析一杯水、一块石头一样?你的‘规则’,你的‘秩序’,能完全屏蔽掉它对你的……吸引力吗?”

她的话语像是一把精准的手术刀,试图解剖他层层包裹的内心。她能感觉到,自己似乎触碰到了某种禁忌的区域。

怜司沉默了。他看着她,那双总是冷静评估的红眸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涌,在挣扎。他放在白大褂口袋里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

研究室里只剩下仪器运转的低微嗡鸣。

过了好几秒,怜司才缓缓开口,声音比刚才低沉沙哑了些许,带着一种强行压抑的平稳:“我的感觉,与数据分析无关。你的血液特性,确实超出了常规范畴,这值得深入研究。但这也改变不了任何事实。”

“什么事实?”

“你是祭品的事实。你是逆卷家所有物的现实。”怜司向前走了一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高大的身影带来的压迫感再次降临,“以及,你试图用这种无谓的挑衅来寻求心理优势的行为,非常……幼稚。”

他的目光落在她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颊上,落在那双燃烧着不屈火焰的紫眸上,最后,停留在她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的、白皙的脖颈上。

空气中,那诱人的香甜气息,似乎因为她的情绪波动而变得更加活跃。

怜司的喉结,几不可查地滚动了一下。

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神代樱的眼睛。她心中一震,一种混合着恐惧和某种奇异验证感的情绪升起。

看,他并非完全无动于衷。他的“规则”,并非坚不可摧。

“是吗?”她微微扬起下巴,露出一个带着挑衅和脆弱的笑容,“那你现在……是想用你的‘规则’来让我闭嘴,还是想像绫人那样,用最直接的方式……来确认你的‘数据’?”

这句话无疑是在玩火。

逆卷怜司的瞳孔微微放大,呼吸有一瞬间的凝滞。他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突然失控的实验体,又像是在看一个终于露出了锋利爪牙的、值得认真对待的对手。

他缓缓抬起手,似乎想要像上次那样,用冰冷的触碰来让她屈服,或者……

就在这时,研究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怜司!父亲那边传话……”

闯进来的是逆卷绫人,他话说到一半,看到研究室内的情景,声音戛然而止。他的目光在几乎贴在一起的怜司和神代樱之间扫过,尤其是在神代樱那泛红的脸颊和带着挑衅笑容的嘴角上停留了一瞬,红眸瞬间眯起,闪过一丝极其不悦和怀疑的神色。

“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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