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卿去世第二年,十二岁的沈星辰在整理母亲遗物时,发现了一整箱书沈曼卿去世第二年,十二岁的沈星辰在整理母亲遗物时,发现了一整箱书每本书的扉页都有母亲娟秀的字迹:“我的星辰,愿你在风雨中学会挺拔,在黑暗里守住光。那些日子,她抱着书缩在阁楼里,一页页啃完。母亲的话像种子,在她心里慢慢发芽——她不再躲着林薇的刁难,被**青抢了东西会直接要回来,被诬陷时会冷静地拿出证据反驳。虽然依旧沉默,却多了股不服输的韧劲,连王妈都说:“小姐越来越像夫人了,骨子里硬气。”
十三岁那年,秋天沈星辰背着洗得发白的书包,走进了市重点初中的校门。报到那天,班主任拿着花名册念出“沈星辰”和“**青”两个名字时,她清晰地看到**青翻了个白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她们被分在了同一个班。
学第一天的座位表贴在教室后门,沈星辰的名字旁边,赫然写着“**青”。她刚走到座位旁,**青就故意把书包往旁边一挪,占了大半个桌子:“沈星辰,这半边是我的,你别过界。”语气里的嚣张,和林薇如出一辙。星辰攥了攥手心,没有像以前那样沉默退让,而是轻轻把自己的书本往中间推了推:“桌子是两个人用的,你不能独占。”声音不大,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青愣了一下,刚压下去的气焰又冒了上来,正要开口反驳,却对上星辰平静却带着韧劲的眼神。想起前几天在家,星辰也是这样怼回了她“抢丝巾”的要求,**青撇了撇嘴,最终还是把书包往回挪了挪,没再说话——她不想刚开学就闹到班主任那里,落个“欺负同学”的名声。
果然,没过几天,班里就传开了闲话。“听说沈星辰没有妈妈,是被爸爸捡回来的。”“怪不得她总是不说话,肯定心里有鬼。”这些话像针一样扎进星辰心里,她捏着铅笔的手微微发抖,可想起母亲在《简·爱》扉页写的“要敢于捍卫自己的尊严”,她深吸一口气,走到散播闲话的女生面前:“我有妈妈,她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请你不要乱说话。”
女生被她严肃的眼神看得有点慌,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别人说的不一定是真的,下次不要再传这种话了。”星辰说完,转身走回座位。身后,**青气得脸都红了——她故意让那个女生传闲话,就是想让星辰难堪,没想到又被她轻描淡写地挡了回去。
体育课自由活动时,女生们三五成群地跳皮筋、聊天,没人愿意跟星辰一起。**青更是故意大声说:“谁跟她玩啊,万一她把晦气传给我们怎么办?”星辰没有像以前那样躲在角落,而是走到**青面前,眼神冷冷的:“**青,你不要这么过分。我有没有妈妈,跟你没关系,更不会影响别人。你再这么说,我就告诉老师。”
**青被她怼得一噎,刚要发作,却想起开学以来几次“交锋”都没占到便宜,周围女生也都停下来看着,只好咬了咬嘴唇,气呼呼地跺了跺脚,转身跑开了。星辰站在原地,心里虽然还有点发慌,却多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底气——原来坚持自己的立场,真的能挡住那些恶意。
开学半个学期后音乐课要分组合唱,每组四人,轮到星辰时,班里瞬间安静下来。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愿意跟她一组。**青抱着胳膊,幸灾乐祸地说:“老师,没人跟她一组,要不就让她一个人唱吧。”
就在这时,教室后门突然传来一声:“我跟她一组。”
所有人都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蓝色校服的男生站在门口,背着黑色的双肩包,额前的碎发遮住一点眉眼,手里还拿着转学证明。是新转来的学生,班主任早上提过一句,叫陆屿川。
那节音乐课结束后,星辰抱着乐谱往教室走,陆屿川从后面追上来,”星辰接过糖,小声说:“谢谢你帮我。”“不用谢,举手之劳。”陆屿川笑了笑,“面对刁难,越退让越容易被欺负,你要敢说‘不’才行。”星辰点点头,把糖纸折成小星星——这是妈妈教她的,难过时折星星,就像把委屈藏进光里。
那之后,两人没太多交集。倒是**青,像粘人的小尾巴似的跟着陆屿川:课间凑到他座位旁问“这道题怎么做”,放学堵在楼梯口说“要不要一起走”,连陆屿川去小卖部买水,她都要跟着说“我帮你付钱”。陆屿川烦得不行,好几次直接转身走掉,班里同学都笑着说“**青是陆屿川的小迷妹”。
”**青听了,不仅不生气,反而挺得意,好像被大家说“喜欢陆屿川”是件很光荣的事。
月考很快来临。星辰抱着老师留下和自己整理的的复习资料,每天学到很晚——她想考个好成绩,也想证明自己不比任何人差。成绩出来那天,班主任拿着成绩单走进教室:“这次按成绩排座位,大家收拾东西换位置"
当听到“沈星辰,第三组第四排”“陆屿川,第三组第四排”时,星辰愣住了。陆屿川拎着书包走过来,笑着敲了敲桌子:“以后我们是同桌啦。”而坐在斜后方的**青,脸瞬间白了,攥着笔的手把作业本戳出一个洞——她考砸了,没能跟陆屿川坐在一起,反而让沈星辰抢了先。
成为同桌后,陆屿川常帮星辰讲数学题。**青的敌意越来越浓,上课时故意踢星辰的椅子,午休时把她的饭盒藏起来,星辰每次都直接跟她对峙:“**青,别做这些小动作。”**青嘴上不服,却没敢再明目张胆地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