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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地感受了一下澳门清晨的湿意。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别墅时，顾南枝刚系好围裙。长发松松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
她打开冰箱，拿出黄油、高筋面粉和新鲜的莓果，打算做一顿法式早餐——这是她在欧洲养成的习惯，比起傅隆生常做的豆浆油条、清粥小菜，她更擅长摆弄这些带着奶香气的食物。
仔仔“好香啊……”
仔仔揉着眼睛从楼上下来，蓬松的卷发乱糟糟的，他鼻尖动了动，眼睛瞬间亮了。
仔仔“小妈这是你做的吗？”
顾南枝正把最后一杯拿铁放在桌上，闻言回头笑了笑，对于老六仔仔她倒没什么戒心。
顾南枝“嗯，试试？欧洲那边常吃这个。”
脚步声从楼梯口接连传来。最先下来的是熙旺，下巴上的胡茬修剪得整齐了些，他走到餐桌旁，目光扫过桌上的法式早餐，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
显然没料到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连早餐都做得这么精致。
紧接着是胡枫，他穿了件浅蓝色衬衫，看到早餐，他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温和地开口。
胡枫“辛苦你了，小妈，大早上还要起来做早餐。”
阿威“早上好啊。”
阿威跟在胡枫身后，昨晚他吃了顾南枝做的牛排，现在对她的手艺又多了几分期待。
熙蒙还穿着昨晚的黑色连帽卫衣，他走到餐桌旁，目光落在顾南枝手里的手机上。屏幕亮着，是股票行情界面。
小辛今天又咋咋呼呼的，头发随意抓了抓，发尾翘得老高，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一个可颂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
小辛“哟，小妈这手艺可以啊，比保姆还厉害。”
顾南枝没理会他的调侃，低头看着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滑动，嘴里轻轻嘟囔了句。
顾南枝“啧，又跌了，这波股票算是白买了。”
这话一出，餐桌旁的气氛瞬间变了。熙蒙抬了抬眼，眸子里闪过一丝探究。
熙蒙“顾小姐还炒股票？”
顾南枝抬头，挑了挑眉，把手机揣回兜里，拿起叉子叉了块莓果。
顾南枝“怎么，艺术家就不能理财了？股票也是赚钱的一种手段，总不能靠卖画过一辈子吧。去年这副莫奈的睡莲，我建议客户在流拍时抄底，三个月后转手赚了百分之四十。”
她的语气很随意，可眼神里的从容，却让熙蒙更怀疑，他查过她的银行流水，虽然有几笔大额进账标注着“拍卖分成”，但时间点都很微妙，正好和欧洲几次大型文物失窃案重合。
胡枫“做空科技股需要相当专业的金融知识，苏富比的培训课程还包括这些？”
顾南枝“我在瑞士银行有个朋友，专门帮客户……处理特殊资产。”
此话一出，餐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
熙蒙忽然开口。
熙蒙“我查过了，顾南枝，23岁，欧洲自由艺术家，日内瓦艺术学院毕业展作品是仿莫奈的《睡莲》”
顾南枝红唇微扬，熙蒙查到的只不过是她精心准备的假资料。再看向熙旺餐巾纸下压着的蝴蝶刀，刀尖正对着她。
果然呐，狼的养子从来不是废物。
顾南枝对傅隆生的背景了如指掌——前欧洲雇佣兵，回国后犯下十几起金融大案，消失十几年至今未被抓捕。
傅隆生对她有救命之恩，但她清楚记得那双眼睛里的冷酷。即使是对他有恩的人，若成为障碍，他也会毫不留情地清除。与他对上，自己未必能讨到好果子吃。
而他的孩子们似乎显然没有这种心狠手辣的特质，姜还是老的辣。
一顿早餐就在这样“表面和谐，暗地试探”中结束了。顾南枝在收拾餐具，小辛靠在厨房门口，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她的背影，语气带着点玩味。
小辛“小妈，你这艺术家当得挺滋润啊，又会做饭，又会炒股，还会……什么？”
顾南枝没回头，只是把盘子放进洗碗机，按下按钮。
顾南枝“会的多了，你慢慢发现。”
她的语气带了点调侃，小辛挑了挑眉，没再多说，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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