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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儿要不要转场？新开了家俱乐部。”
沈妄摆摆手，仰头靠向沙发背，闭上眼。
沈妄“不去了，喝得有点上头。”
“沈少……”女人娇嗔地拖长了调子，带着点委屈。
沈妄没理她，或者说，脑子里的信息处理系统已经被酒精干扰得有些迟钝了，他只是觉得有点吵，有点闷，身上的香水味混杂着烟酒气，熏得他太阳穴突突地跳。他只想闭上眼，让这该死的眩晕感快点过去。
“妄妄？沈妄！”阿K凑近了点。
“还醒着吗？喝成这样，车是肯定开不了了！”他掏出手机晃了晃。
“叫个代驾？还是……给你家司机打电话？”
沈妄含混地嗯了一声，什么司机、代驾，对他来说此刻区别不大，只要能把他弄回家那张舒服的大床上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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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还在他裤子口袋里震动，沈妄完全没察觉到。阿K看他这样，直接伸手把他兜里的手机掏了出来。屏幕亮着，来电显示——“汪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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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K挑了挑眉，他跟沈妄混得久，自然知道这位汪狐狸是何方神圣，也知道沈妄最近那点剪不断理还乱的家务事。他咧嘴一笑，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接通了电话，还顺手按了免提。
“喂？汪硕？”
汪硕“妄妄呢？”
“哦，沈少啊！”阿Ken故意拉长了调子，瞥了一眼沙发上醉得人事不省还皱着眉的沈妄。
“喝高了！正瘫这儿呢！汪总您看……是您受累过来接一下？还是我们给他叫个代驾送回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即使隔着电波，阿Ken似乎也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低气压顺着信号爬了过来。
汪硕“地址发我。半小时到。”
“得嘞！”阿K痛快地应下，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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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包厢门被推开了。汪硕穿着一件深灰色风衣，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紧绷的下颌线和微微抿起的唇瓣，泄露了他压抑的情绪。
他径直走过去，无视了周围人的打招呼和那些女人好奇打量他的目光。沈妄，懒洋洋地靠着，衬衫领口歪斜，露出小片泛红的肌肤，眼神迷离，左边那个女孩几乎要贴到他身上，右手还搭着他的胳膊。
啧，真刺眼。
汪硕心底那股无名火蹭地窜起，烧得他五脏六腑都难受。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直接把那两只碍眼的手掰开的冲动。
“哟，汪少来得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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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硕没理他，走到沈妄面前，弯腰，一手自然地揽住他的腰，将人从沙发里半抱起来。
汪硕“走了，妄妄。”
？？
沈妄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抬起沉重的眼皮，对上一双近在咫尺的、幽深的狐狸眼。酒精麻痹的大脑反应慢了半拍，他眨了眨眼，辨认了一会儿，才含糊道。
沈妄“……汪硕？你怎么……在这儿？”
他身体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下意识地靠进了汪硕怀里，鼻间嗅到一股熟悉的、冷冽中的香味，奇异地安抚了他躁动的神经。
汪硕“你说呢？”
汪硕手臂收紧，将人牢牢箍在身侧。
汪硕“丈夫不回家，我不得出来找找？”
这话他说得面不改色，带着理所当然的占有欲，既是说给沈妄听，也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
沈妄“丈夫？”
沈妄醉醺醺地重复了一遍，随即嗤笑出声。
沈妄“滚蛋……谁是你丈夫……”
汪硕不再多言，半扶半抱地带着他往外走。沈妄脚步虚浮，大部分重量都压在汪硕身上。
经过吧台时，炫目的灯光打在沈妄脸上，汪硕清晰地看到他颈侧蹭上的一点口红印，还有身上那股混合了酒气和陌生香水味的浓烈气息，更烦了。
·
好不容易把人弄出酒吧，汪硕把他带到自己的跑车旁，将沈妄抵在车门上，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
沈妄“汪硕……你干嘛？”
沈妄被他压得有点喘不过气，脸颊更红了，眼神里带着点迷茫和慌乱。
汪硕“教训不乖的小朋友。”
汪硕低头看着沈妄泛红的嘴唇，没了唇钉的修饰，显得格外饱满诱人。一想到刚才这张嘴可能跟别的女人喝过酒，可能被别的女人碰过，汪硕就觉得嫉妒得发疯。
汪硕“一身香水味，臭死了。”
沈妄有些不爽，挣扎了一下。
沈妄“关你屁事……我爱怎么玩怎么玩……”
酒精放大了他的叛逆和嘴硬。
汪硕“不关我事？”
汪硕气笑了，这小子……
汪硕“妄妄，你再说一遍？”
他伸手，用指腹用力擦过沈妄颈侧那点口红印，力道不小，蹭得沈妄皮肤发红。
沈妄吃痛，倒抽一口凉气，酒醒了大半，怒道。
沈妄“汪硕你他妈有病？弄疼我了！”
汪硕“疼吗？”
汪硕盯着他，忽然低下头，狠狠吻住了沈妄的唇。扫荡着每一寸领地，仿佛要借此抹去所有不属于他的气息。
沈妄“放开……”
沈妄好不容易偏开头，大口呼吸着，眼角逼出生理性的泪水。
沈妄“有人……看着呢……混蛋……”
汪硕“看就看，正好让她们知道，你是谁的人。”
汪硕“妄妄，你不乖……偷偷跑出来喝酒，还让别的女人碰你……”
他含混地低语，气息灼热。
汪硕“今晚得好好教训你。”
沈妄被他亲得晕头转向，身体里的酒精似乎又开始燃烧了，但他嘴上还在骂。
沈妄“教训你个头……臭狐狸……嗯……”
汪硕“臭狐狸？这就是妄妄给我取的名字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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