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上官浅还未回过神来,她是怎么上了这马车?看看旁边坐着的宫尚角还有怀里的猫……一人一猫被拐上来的。
“离你生产还有些日子,如今也比较稳固,我带你去庄子上住一阵子可好?”
上官浅听到宫尚角说这话时,只觉得是自己幻听,宫门中人不得擅自离开,这规矩宫尚角不可能不知道,现在居然……
“你不必担心旁的,只需告诉我你愿不愿,其余我都会处理好。”
宫尚角最上如此说着,实则哪里需要他处理,有肚子里这两个做挡箭牌,浅浅就是要天上的月亮,长老院那边都得想办法。
就这样,上官浅眼见着自己刚点了头,宫尚角救命人收拾了一些衣物,马车和侍卫早已在宫门外候着了,可见这人早有预谋。
宫远徵自然也要带着,于是乎,两辆马车便往旧尘山谷下的一处庄子驶去。
这一路上宫尚角看着上官浅是不是打开帘子看一下外面,就知道她自然是期待出来的,她不该被困在宫门之中。
马车走了两个时辰,途中上官浅因为身子过重,腰总是有些酸疼,好在宫尚角命人在这马车里铺了足够的软垫,她靠着也舒服些。
宫远徵中途来了一次,上官浅掀开帘子,看他手里拿着白糖糕和芙蓉饼,心里不由感叹
“以后得少呛他!”
宫远徵也是第一次出宫门,自然不会安分地待在马车上,他从上官浅这里讨走了小猫,将它放在肩膀上,骑着宫尚角那匹马,走走停停,看到摊子上有什么大手一挥便让金复掏银子,到了庄子,宫尚角和上官浅看着一马车的小玩意儿,都有些无奈。
一人一猫,都是小孩子。
宫尚角看着宫远徵开心的样子自然也是高兴,便由他去了。
“我们进去吧,这一路上确实有些累。”
上官浅放在宫尚角掌心的手紧了紧,如今自己确实不适合去太远的地方,两个时辰腰便酸痛难受了。
“好,我陪你去房间里休息。”
宫尚角平时处理外务都会在这里落脚,便直接带上官浅去了他那间主屋。
打开门,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内的布置简单清雅,充满书香气,倒是与墨池有些像,不过比墨池看着清亮很多。
扶着上官浅坐在床边,帮她褪下外袍与鞋子,宫尚角看着原本白嫩清瘦的玉足如今有些微肿,不由皱眉。
纤细的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开口转移他的注意
“你陪我躺一会儿吧,帮我按一下腰。”
“想吃些什么? 这里的厨子擅长做些鲜辣酸爽的菜,会比宫门里面口味重。”
“听着就有胃口,终于能吃些新鲜的东西了。”
“等孩子满月,我带你去江南,只有你我。”
“等孩子满月,我带你去江南,只有你我。”
“刚满月就抛下孩子出去游玩,公子就不怕孩子以后不认你?”
“他们在肚子里占着你十月,我不也没说什么吗?”
宫尚角意有所指,上官浅自然听得出来,不禁有些脸红,突然觉得这人是真的幼稚,还和孩子吃醋,但除了上次他确实忍了很久……
“其实现在这月份也可以……”
宫尚角哪里舍得,她怀着双胎本就辛苦,若是自己还乱来,那真是禽兽不如。但看着她羞红着脸,不禁想逗逗她
“夫人再忍忍,等他们出生之后,为夫一定满足你。”
上官浅闻言只觉得这人不要脸,白瞎自己一番好心!瞪了他一眼,使劲扭了一把他的腰,后者吃痛一声,握住她的手,将人揽进怀里,相拥而眠。
天色渐晚,屋中两人呼吸平稳,突然帐内传来女子低低的痛呼声,宫尚角向来睡眠浅,听到动静顿时从睡梦中惊醒,猛地起身看向上官浅,惊慌道
“怎么了? 哪里难受? 是肚子疼吗?”
上官浅紧皱着眉,额头因为疼痛发出了细密的汗,声音也低低的
“腿抽筋了……疼……”
宫尚角闻言松了口气,但还是皱着眉,他掀开被子将大掌放在她小腿处,轻声问道
“是这里吗?”
“疼……”
宫尚角熟稔地替她揉着,记得刚有孕那时她也曾抽筋过一次,后来倒是不曾见过。
“公子躺下睡吧,一会儿就过去了。”
宫尚角充耳不闻,但是心里好像知道了什么,只是自顾地揉着
“可好些了?”
“好多了……” 比以前自己闷声挨着强。
“上官浅,你是愈发能耐了。”
自知理亏,但她嘴上也不愿认输,却又不知道如何反驳,只好装傻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说着还想翻个身背对着他,奈何肚子太大,自己翻身是件难事,只好作罢。心虚地抬了抬眼,看着他跟墨水一样黑的脸色,讨好地去够了够他的手。 宫尚角脸色还是难看,但没有甩开她的手,他怎么敢,也舍不得。
上官浅看他不说话,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样轻轻捏着他的指骨,没一会儿困意来袭,迷迷糊糊地又要睡过去,但是肚子里的却睡醒了,一直乱动,肚皮似要被撑开一般,宫尚角也很直观地看到腹部不规则的轮廓也有些不知所措。
“呼……”
上官浅有些难耐,抓着宫尚角的手不自觉紧了紧,另一只手来回抚摸着肚子,想安抚一下肚子里的两个,稍微平躺一下,却有些喘不过气,莫名地无助感袭来,她眼眶不自觉红了,说话有些哽塞
“能不能扶我起来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