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似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起来一步步朝她走过去,袖中的美人刺精准地穿透那人的肩上
随着那人的尖叫,上官浅在她面前站定,抽出美人刺在她的衣服上将血迹蹭掉,而后借着美人刺抬起她的下巴
“你还真是死鸭子嘴硬啊? 我和宫尚角如何是我和他的事,但你觊觎我的人,企图对我的孩子下手,你是何居心?放纵你几天,就真当我上官浅生来就是逆来顺受的吗?”
话毕,上官浅用美人刺毁了她的脸,至于眼睛,她觉得还是直接剜掉比较好……免得给她找到可乘之机祸害别人。
“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根本没有亲自出手!”
“是啊,你不过是眨眨眼睛就能控制我身边的婢女,但我也是医者,我更有眼睛,一个人是否正常看得出来。若是别人随随便便下点堕胎药就能让我小产,我腹中这孩子早就保不住了。不妨告诉你,你的技艺到底还是不够精湛,受控之人如提线木偶般,真当我们这些人都是傻子吗?”
“那又如何?宫尚角不还是被我控制将我带了回来? 你们不是照样离了心?依我看你们的感情也没那么坚不可摧,你不过是这宫门的一个生育工具罢了,你肚子里这两个孽种能不能活到出生还不一定呢!”
“呵,你是想说你在宫尚角的香包里做了手脚吗?真是对不住,那香包宫尚角早就处理了。你那脑子确实不够聪明啊?把别人都当傻子?宫远徵是毒药天才,就你那点三脚猫功夫还敢出来蹦跶,无锋真是没人了啊?”
上官浅说完便离开,刚走到刑房门口就看到宫尚角站在那里,听到她的脚步声宫尚角立刻转身朝她走去,将她身上的披风解下丢给金复,将自己的给她换上。
“里头血腥味重,你身上不免沾染到闻着难受,换一件你舒服些。”
两人有几日未见了,不过那是在上官浅看来,夜里她睡熟了宫尚角都会来看她,他知道她不愿意见自己,便不去打扰。
“宫尚角,你不是很会躲我吗?有本事你一辈子都别再来见我!”
说完上官浅推开他就走,但肚子牵制着她,速度没那么快,但走久了才觉得肚子越来越难受,宫尚角看她走得吃力,不顾她的意愿过去将人打横抱起来,上官浅气不过捶了他几下,顾及着身子也没有过多挣扎,任由着他抱着自己回去。
两人回了墨池,上官浅刚被放到榻上回手就将枕头拿起来朝着宫尚角扔过去
“滚!你滚出去!”
上官浅红着眼眶冲他吼道,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也许是气他躲着自己,也许是因为委屈。宫尚角默不作声将枕头放到榻上,将人揽进怀里安抚。
“我错了,我不该躲着你任由误会增生,但我保证,我与那个女人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我没碰过她一根手指头。”
他在刑房门口听到了那人与上官浅的对话,他怕上官浅信了那人的话,但转念一想她最了解自己,若是上官浅信了那人的话,在自己将人带回来那一刻他们就已经成了死局,这些日子他怕上官浅见到他生气,一直躲着,只有晚上她睡熟了才过去看她,殊不知上官浅一直等着他来解释。上官浅闻言推开他,气急道
“宫尚角,我若真信了那人的话你要如何自证呢?你若真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可以带着我的孩子让你一辈子都找不到,你以为我还会在这里和你说话?你......”
还未说完,腹中的胎动愈加明显,让她无法顾及到别的,宫尚角看出她的异样,立刻叫人去找宫远徵,自己则到她身边帮她脱掉披风扶她躺下。宫尚角摸着他高耸的肚子,眉头紧蹙,他如此摸着亦能感觉到腹中动静之大,上官浅一定比他感受到的更难受
“莫要再闹了!”
他沉着声对着上官浅的肚子说道,声音里全是不满之意,上官浅看他如同一个幼稚孩童般只觉得无奈又好笑,推开他的手,翻身侧躺着,宫尚角以为她还气着,不愿意让自己碰,刚要收回手,就听到她声音闷闷的声音
“腰痛,帮我翻个身。”
宫尚角身形一顿,这是肯让自己碰,她不生气了?
“宫尚角你是木头吗?我都说了我腰痛你都不知道帮我按一按吗?”
上官浅抬脚就想踢这个木头,但肚子太大限制了她的动作,宫尚角见状连忙按住她的腿,上官浅见他眼角瞬间被笑意堆满,然后坐到她身边还如之前那样帮她按着腰,鼻尖有些酸涩,一定是怀孕的原因,不然她才不会动不动就想哭,与原来的自己相比简直矫情了一百倍。
“我想吃红油小馄饨了,你去给我做。我就要吃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