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鸦柒有些纳闷,她的毒没有解吗?以宫远徵那位毒药天才的能力想解半月之蝇必是不成问题的。
“无锋用来牵制下属的毒药,你不是知道吗,除了首领,底下人人都要服用。”
“你当真只知道这些?那你可知道,这不过是点竹牵制人心的那下三滥的手段罢了!”
“什么?”
寒鸦柒一时间有些难以理解,她的意思难道是……
“你想的不错,半月之蝇实则不是毒药,反而是一种能让人在熬过痛苦之后内力大增的补药,所以若是不服用点竹所谓的解药也不会蚀心而亡,她骗了我们。”
寒鸦柒闻言眉头紧皱,上官浅见此便道
“我与你说这些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一个真相,你于我有恩,这便当做我报了你的恩情吧。”
上官浅说完便离开,没走几步便看见冷脸过来的宫尚角。
糟了,这人不会又乱吃飞醋吧……不过自己确实也有些理亏的,还是得哄哄。她小跑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道
“你怎么过来了?阿澄和沅沅呢?”
上官浅有些讨好道,宫尚角固然有些小情绪,但又怎舍得生她的气。
“乳母在看着,门口也有侍卫守着,我回去见你不在,听下人说你出来闲逛,有些不放心。”
“没什么要紧的,故人相见,难免要寒暄一番。如今也没什么可说的,我们早些回去陪孩子吧。”
寒鸦柒就这样看着他们夫妻二人,心里不禁自嘲道
你有什么可不平衡的?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宫尚角颔首回应上官浅,走前深深看了寒鸦柒一眼,同为男人,他看得出寒鸦柒对上官浅定然是有些不同的,不过上官浅满心都是他和他们的孩子,这人若想表现也是自讨没趣。
上官浅拉着宫尚角回了房间,这人说是不在意,但一路都冷着脸没什么表情,口是心非的狗男人。
“你生气了。”
上官浅说的是肯定句。
“没有。”
上官浅才不信他的鬼话,这副样子没生气才怪。
“我只是想去探明他的来意,并不是去与他叙旧,而且我知道他不会轻易对我出手,所以并没有什么危险,所以才没有叫你同去。”
上官浅说完讨好地凑到他面前为他宽衣解带,却不料被这人抓住手腕。
“不必,我今晚去别的房间睡,你和孩子睡在此处吧。”
上官浅有些错愕地看着他,还没来得及再开口,那人就松开她转身离开。上官浅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竟觉得心慌,她人僵了一会儿才追出去,到了门边刚要迈出去却不小心踩到裙角身子控制不住前倾倒下,反应迅速地她连忙扶住门框,却还是没能避免磕着。
“砰!”
膝盖猛地磕到门槛,上官浅疼得失声,眼泪瞬间蓄满眼眶,她朝着门外望去,却没有看见宫尚角的踪迹,她委屈地捂着膝盖坐了很久,直到听着孩子的哭声才缓过神来连忙起身,也没有心思想其它事情,她一瘸一拐地坐到床边,看着床上似是饿了哭嚎的沅沅,心疼极了,连忙抱起来哄着,但是她现在行动不便,不方便抱着孩子去找乳母,正是踌躇之际,宫尚角带着乳母应声赶来。
“怎么哭得这般厉害。”
“许是饿了,大人和夫人让奴婢抱着小姐去厢房喂吧。”
上官浅点头示意,将怀里的沅沅递给乳母,看了看阿澄睡眼惺忪的样子,抱紧怀里亲了亲,递给另一个乳母道
“抱过去看他吃不吃,我我见他哭闹,若是他没胃口便不喂了。”
“是。”
两个乳母抱着孩子退下,只剩宫尚角和上官浅在这里相顾无言,上官浅知道今日的事情自己理亏,但她已经软下身段来哄他,他却拒绝了,还说要与自己分房而居,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吗?她是个有脾气的,此刻便是没什么好脸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