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快点!”
三岁的沅沅穿着粉嫩嫩的襦裙,扎着双丫髻,手里攥着个虎头布偶,拽着宫尚角的衣角往庭院中央跑。阿澄跟在后面,穿着和父亲同款的玄色外袍,却因为跑得太急,小短腿一绊,跌坐在草地上。他没哭,反而手脚并用地爬起来,举着手里的木剑喊
“妹妹等我!我保护你!”
上官浅站在廊下,看着两个孩子围着宫尚角打转,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她手里端着刚做好的长寿面,上面卧着两个金黄的荷包蛋。
“慢点跑,当心摔着。”
她轻声喊着,目光落在阿澄沾了草屑的衣襟上——这孩子随了宫尚角,摔倒了从不哭,爬起来继续跑,倒有股韧劲。
宫尚角弯腰将阿澄抱起来,替他拍掉身上的草屑,又伸手揉了揉沅沅的头
“今日是你们的生辰,想要什么礼物?”
沅沅立刻举起虎头布偶,眼睛亮晶晶的
“要爹爹陪我放风筝!还要娘亲做的桂花糕!”
阿澄则一本正经地说
“我要学爹爹练剑!保护娘亲和妹妹!”
宫远徵提着个食盒从门外进来,里面装着他特意为孩子们做的糖画——一个蝴蝶,一个老虎,都是按两个孩子的喜好做的。
“小叔叔!”
沅沅和阿澄立刻围过去,仰着小脸要糖画。宫远徵笑着蹲下身,把糖画递给他们,又揉了揉沅沅的头发
“沅沅脸上的疤都消了,越来越好看了。”
沅沅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娘亲说,抹了小叔叔给的药膏,疤就会不见啦!”
上官浅把长寿面端到石桌上,看着两个孩子捧着糖画吃得满嘴甜腻,忽然想起三年前他们刚出生时的模样——小小的一团,闭着眼睛,连哭声都那么轻。如今却能跑能跳,还会奶声奶气地说要保护她,心里满是柔软。
宫尚角走过来,从身后轻轻揽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都长这么大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
庭院里,阿澄正举着木剑,学着宫尚角的样子扎马步,小短腿抖得厉害,却偏要憋着气不吭声。沅沅则举着蝴蝶糖画,在旁边蹦蹦跳跳地喊
“哥哥加油!哥哥最厉害!”
宫远徵坐在石凳上,看着这一幕,忽然笑着说
“再过两年,阿澄就能跟着兄长正经学武了,沅沅说不定能跟着嫂嫂学些医术,到时候咱们角宫,可有两位小能人了。”
到了傍晚,宫尚角带着孩子们去放宫远徵扎的蝴蝶风筝。上官浅站在不远处,看着宫尚角帮阿澄调整风筝线的姿势,看着沅沅扑进他怀里要抱抱,忽然觉得,所谓的幸福,不过就是这样——有爱人在侧,有孩子绕膝,岁岁年年,平安喜乐。
夜晚上官浅坐在妆镜前,看着铜镜里自己鬓边新簪的珍珠花钿,忽然想起前日去徵宫时,宫远徵逗阿澄说
“要不要个小弟弟陪你练剑?”
小家伙眼睛亮得像星星,连声道
“要!要!”
她指尖划过妆匣里那枚并蒂莲玉佩,转身时正好撞见宫尚角进来。他刚练完剑,玄色衣袍沾着薄汗,见她望着自己笑,便走上前替她拢了拢衣领
“在想什么?”
上官浅顺势靠在他怀里,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
“夫君,我们给阿澄和沅沅添个弟弟或妹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