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观众席上的“阵营分裂”

东京体育馆观众席。原本泾渭分明的各校应援区域，此刻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掀起了混乱的涟漪。青学与立海大的“间谍风波”尚未平息，观众席上的议论声已演变成一场没有硝烟的“阵营战”，五颜六色的应援牌在灯光下摇晃，折射出人心的复杂。

“间谍！绝对是间谍！”

山吹中学的区域突然爆发出吼声。亚久津仁一脚踩在座椅上，猩红的发带随着动作甩动，他指着青学休息区的方向，唾沫星子飞溅：“上周在立海大晃悠，这周就爆人家隐私，不是间谍是什么？青学净玩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就是！”六角中学的天根光推了推墨镜，手里挥舞着观月初刚塞给他的A4纸，“观月前辈说了，这小子早就开始‘收集情报’了！”

观月初站在山吹与六角的交界处，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他举起手机，将屏幕对准全场——上面赫然是一张林越画的Q版漫画：立海大队员们变成了圆头圆脑的卡通形象，幸村精市抱着网球笑得温柔，真田弦一郎顶着“风纪委员长”的小帽子，切原赤也则气鼓鼓地咬着网球拍，旁边还用小字标注：“立海大三年级·全员可爱暴击！”

“大家看清楚！”观月初的声音通过手机扩音器传遍观众席，“连立海大队员的‘萌点’都摸得一清二楚，不是间谍是什么？！他画这些图，分明是为了麻痹对手，收集各校弱点！”

山吹、六角的队员立刻附和，举起“反青学”的标语牌，观众席的气氛再次被点燃。中立区域的观众开始动摇，看向青学经理席位的眼神充满怀疑——毕竟，“画对手萌图”听起来确实像某种“情报战”手段。

青学的支持者急得满脸通红，却不知如何反驳。龙马攥着帽子，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盯着观月初，指尖的网球几乎要被捏碎。

“观月前辈，”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从观众席后排响起，“您手里的图，能借我看看吗？”

众人循声望去——四天宝寺的区域，白石藏之介缓缓站起身。他穿着白色队服，银发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手里拿着一个相框，正是林越上周帮四天宝寺画的应援图。

观月初脸色微变：“白石君，这是青学和立海大的事，四天宝寺何必……”

“因为这张图，是小越同学画给我们的。”白石举起相框，上面是四天宝寺全员的Q版形象：忍足侑士（客串指导时被一起画了进去）手里拿着冰咖啡，旁边用橙色字体标注：“忍足学长别喝冰咖啡！胃会痛！”；白石自己的膝盖上画着一个卡通创可贴，旁边写着：“白石注意膝盖！绷带别绑太紧！”；千石清纯则抱着一只招财猫，旁边标着“今日幸运色：粉色！”

“上周训练结束后，小越同学来给我们送应援图，”白石的声音平静却有力，“他说‘每个选手都值得被好好对待’，所以特意标注了大家的身体状况和小习惯。如果这叫‘收集情报’，那我们四天宝寺，岂不是第一个‘被间谍渗透’的学校？”

“没错没错！”千石清纯突然从座位上跳起来，举着手机里的聊天记录——林越昨天给他发的消息：“千石学长，明天决赛的幸运色是蓝色！记得穿蓝色袜子，会有好运哦！”他晃着自己的蓝色运动袜，笑得像只傻猫，“他还帮我算幸运色呢！间谍会做这种事吗？！”

“还有我！”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圣鲁道夫的观月初（此处为各校同名梗，非冰帝观月初）举着一张画：“他帮我们画的应援图上，特意给不二裕太学长画了‘打倒哥哥’的小旗子，说‘有目标的人最帅了’……”

观众席瞬间安静下来。

山吹、六角的队员面面相觑，观月初（冰帝）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林越的Q版立海大图，但此刻看来，那上面的“幸村抱网球”“真田戴帽子”，更像是粉丝对选手的善意调侃，而非“间谍资料”。

“所以……他只是个画应援图的经理？”

“可他怎么知道幸村的病？”

“说不定是巧合？或者……他真的是粉丝，太了解选手了？”

议论声再次响起，但这一次，愤怒的谩骂变成了犹豫的探讨。观众席上，清晰地分裂出三个阵营——

【质疑派】：立海大死忠粉、山吹、六角部分队员，仍坚持“间谍论”，认为林越“画应援图”是伪装，“知道病情”才是关键；

【信任派】：青学支持者、四天宝寺全员、圣鲁道夫队员，以及被林越画过应援图的各校学生，举着“相信小越同学”的临时标语，与质疑派隔空对峙；

【中立派】：大部分普通观众，抱着“等比赛结果”的观望态度，但看向林越的眼神，已从怀疑变成了好奇。

“有意思。”冰帝休息区，迹部景吾晃着红酒杯（非酒精饮料），蓝紫色的眸子里闪过兴味，“一个经理，竟能让观众席分裂成这样。忍足，你说他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单纯？”

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轻笑：“或许两者都有。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各校选手’变成了自己的‘盟友’。”

他看向四天宝寺区域，白石藏之介正与千石清纯击掌，眼神坚定；圣鲁道夫的队员们聚在一起，小声讨论着“要不要去帮青学说话”；甚至连不动峰的橘桔平，都皱着眉对伊武深司说：“那个经理……不像坏人。”

青学经理席位上，林越缩在角落，听着观众席的议论，脸颊发烫。

他从没想过，自己随手画的应援图、随口说的幸运色，竟会在此时成为“自证清白”的武器。

“原来你给这么多人画过画啊。”龙马不知何时坐到他身边，递给他一瓶水，“笨蛋，画的时候怎么不告诉我们？”

林越挠了挠头，小声说：“就是……觉得大家打网球都很辛苦，画点图能让他们开心点嘛。”他顿了顿，看向四天宝寺的方向，白石藏之介正对他竖起大拇指，千石清纯冲他比了个爱心手势，心里突然暖暖的——

前世作为孤独的社畜，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小爱好”，有一天能成为连接这么多人的纽带。

“喂，林越。”龙马突然开口，琥珀色的眼睛在灯光下亮晶晶的，“下次……也给我画一张。要比手冢部长的帅。”

林越愣住，随即笑了：“好啊！画龙马学长‘横扫全场’的超帅姿势！”

观众席的阵营分裂，无形中影响了赛场。

手冢国光与幸村精市的对决仍在继续。没有了“灭五感”的压制，手冢的“零式削球”与幸村的“梦境”（另一种非禁招技能）打得难解难分，每一次击球都引来全场惊呼。

“手冢君，你的同伴，比我想象中更受欢迎。”幸村挑高网球，紫眸扫过观众席上的“相信小越同学”标语，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这样的人，会说出‘灭五感导致心脏停跳’，或许……真的不是谎言。”

手冢没有回答，只是握紧球拍，打出一记精准的压线球：“比赛还没结束。”

“是啊，还没结束。”幸村的眼神变得锐利，“但现在，我突然觉得……这场比赛，就算输了，也未必是坏事。”

他的话让手冢瞳孔微缩。

而观众席上，立海大教练真田弦右卫门看着白石藏之介手里的相框，又看向幸村在赛场上舒展的动作（放弃“灭五感”后，幸村的呼吸明显平稳了许多），眉头缓缓皱起——

“或许……我们真的误会那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