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姆莉站在林闵几步开外,指尖在透明机械板上快速滑动,板面系统显示的时间,仅仅过去了几分钟。
“先生,你的脸”茨姆莉的目光落在林闵脸上,“怎么红一块青一块的?”
林闵下意识摸了摸依旧火辣辣的右脸颊。
尽管是意识体投影至这“万象之台”,但相由心生,连意识投影都带上了肉体的伤痕,这足以证明,他可能觉醒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奇特属性?
他咧了咧嘴,扯出一个“兴奋”的笑容:“物理转场,效果拔群。名不虚传。”
茨姆莉的脸蛋上,那层未完全褪去的红晕似乎又深了几分。对于自己几分钟前的失职,以及现在这位“主播”又突然折返,她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开启这尴尬的二次会面。
茨姆莉:“……”
二次“初来乍到”的林闵,也重新审视起这万象之台。紫蓝色的雾气无声翻涌,巨大的六边形平台悬浮在虚无之中。同时,他感觉脑海里似乎多了一些零碎的、自己从未学习过的知识片段。
大学时代固然没谈过恋爱,和女同学说话都未必超过十句,连和异性兄弟牵个手都能精神亢奋一整天的“纯情”处男脑回路,此刻与一位陌生、且与相当漂亮的女性独处,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林闵:“……”
你不开口,我不开口,万象之台只剩下紫蓝色雾气翻涌流动的声响。
“姐们,开口啊,你不知道,我不开口,你不开口,很尴尬的啊!”
“求求你,开开你那红润水滑的金口吧!”
相比第一次降临时的惊慌失措,此刻的林闵勉强算冷静了些。回想起自己之前那些堪称“社死”的行为,无论对她、对自己、还是对那个可能存在的“观众”来说,大概都会觉得尴尬到脚趾抠地,羞于启齿。
但没办法,他这次意识降临万象之台,是有正事要办的!
把她就地正法了!
嗯,呸呸呸!想什么呢!是正经人说的正经事!
林闵决定由自己来打破这片令人头皮发麻的沉默。
“嗯,那个……这个……”他清了清嗓子“小助理,那个……‘特殊服务’,能不能……现在帮我服务一下?”
话一出口,他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这措辞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涨得通红的茨姆莉,听到这话,脸颊的颜色,瞬间从绯红涨成深红,又在下一秒迅速褪去潮红,恢复了近乎程序化的、缺乏血色的白皙。
紧接着,一种清澈悦耳、却毫无情绪波动的电子合成音般的声音,从茨姆莉的声带发出,与她之前略带窘迫的语气截然不同:
“指令确认。主播林文请求开启特殊服务。权限验证中,验证通过。”
特殊服务启动中
他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确定“。
接收到明确指令的茨姆莉。
她双手抬起,指尖搭在米白色长袍那设计简洁的襟口搭扣上,开始以一种缓慢、稳定、毫无迟疑的动作,解开搭扣,褪下肩头的衣料。
林闵瞳孔骤然收缩!
“等……等等!!”
“我说的特殊服务不是这个!!”
“是信息!是规则说明!是状态监测!是提升热度的那种辅助服务!不是……不是脱衣服啊喂!!!”
然而,茨姆莉对他的惊呼置若罔闻。她的眼神空洞,聚焦在某个不存在的虚空点,指尖微动,那精致的领口系带已被无声解开。长袍的襟口,正以一种不容抗拒的、程序设定好的优雅姿态,缓缓向两侧滑开,露出下方纤细的锁骨线条和一抹……
林闵的大脑有瞬间一片空白,血液疯狂涌向头顶,。
他闭上眼睛,试图隔绝这即将发生的、远超他社恐承受极限的服务。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三清在上!佛祖保佑!无量天尊!哈利路亚!我还是个孩子啊!!”
然而,预想中更进一步的服务并未发生。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
只有紫蓝色雾气翻涌,以及,一种极其细微的、似乎是这个万象治的机械零件运转的“咔哒”声,还有林闵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林文的眼皮紧闭的眼皮轻颤,最终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睁开一条缝隙。
眼前的景象,让他忘记了自己粗重的呼吸,甚至忘记了自己是个社恐!
衣袍褪去尽半,裸露出胸前白花花的软肉的花鲜莉,像刚刚网络延迟似的,眼神的程序感退去,眼中的羞涩与纯真,快速归回归.
属于茨姆莉的意识快速回归,褪去衣物的动作的小手,僵在半空。
她低头看向自己敞开的衣襟,又迅速抬头,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林闵那条偷窥的缝隙!
她僵在原地,一只手还僵在半空中,另一只手死死揪住敞开的衣襟边缘。
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先……先生开启了特殊服务指令……但指令中途被……被……”
“我……我是该……该把衣服穿回去?还是……保持指令执行状态?”
她慌乱地环顾空旷的平台,试图寻找可以暂时遮挡身体的物体。然而,平台上除了冰冷的金属结构和翻腾的紫雾,空无一物。那些悬浮的机械装置,其核心功能似乎只是过滤和转化虚无之海的能量雾气,想要凭空生成一件遮蔽物,这需要更高权限,而权限,此刻显然握在眼前这位闭着眼、脸色有点红的主播手里。
她转过身,用后背对着林闵。
“先生”
“你……你可以睁开眼了。”
“请……请把眼睛睁开!”
悦耳的女声,传入林文耳膜.
林闵睁开双眼,完全睁开双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前方翻涌的、似乎比刚才更浓郁了几分的紫蓝色雾气。然后,是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的,一个纤细的、背对着他的身影。
其次,是在紫蓝雾气中若隐若现、半遮半掩的后背,不知为何,好难猜哦,为何紫蓝色雾气会变得浓荫,因为他们的距离,仅离几步远,还是可以想象得出,那似白玉瓷般无瑕的肌肤。
是个正常男人在这种若隐若现的背杀场景下都会有点反应,但他是个男孩没错。
还有,穿越以来累积的种种精神创伤,隔绝了他生理上任何可能的躁动。
最重要的是,他是带着正经事来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有些局促地、几乎是同手同脚地也转过了身,背对着茨姆莉。
“那个……茨姆莉,你……你可以把衣服穿上了!真的!快穿上!刚才……刚才是个误会!天大的误会!”
“好……好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