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梳还搁在妆奁上,秦翡指尖相扣的力道又重了些,带着晨起未散的温软,轻轻将我往她身前带。我顺着她的力道倾身,鼻尖又蹭到她颈间那缕草药香,比方才更浓些,混着她身上暖融融的气息,让我忍不住用脸颊轻轻蹭了蹭她的肩。
“还蹭?”她声音带着笑意,指尖在我手背上轻轻挠了下,“方才不是还说不怕人来?”
我没应声,只将缠在她腰侧的黑尾轻轻收紧些,尾尖小心翼翼地勾了勾她的衣摆。她身子微僵,随即低笑出声,转头时鼻尖擦过我的唇角,带着点痒意:“阿锦这尾巴,倒比嘴还会缠人。”
话音未落,我已经低头吻上去。比昨夜更轻些,带着晨光里的柔软,一点点蹭过她的唇角。她没推我,反而抬手扶住我的后颈,指尖轻轻划过我颈后细碎的鳞片,让我忍不住往她怀里又钻了钻,黑尾彻底缠上她的腰,将两人牢牢贴在一起。
吻到呼吸微乱时,她才轻轻推开我些,眼底盛着晨光,亮得晃眼:“再缠下去,早饭可要凉了。”
我却不肯撒手,鼻尖埋在她锁骨处轻轻蹭着,声音带着点黏人:“不要早饭,要姐姐。”指尖轻轻划过她衣下的腰腹,能触到她温热的皮肤,让我心头一阵发烫。她身子颤了颤,指尖掐了下我的腰,却没真的推开,只低叹一声:“你啊……”
话没说完,我又吻了上去。这次更重些,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执拗,直到她指尖开始轻轻攥着我的衣料,呼吸都乱了,才肯松口。她脸颊泛着红,眼底水汽濛濛,伸手捏了捏我的脸:“真是被你缠得没辙。”
我笑着蹭她的手心,黑尾却没松,依旧牢牢缠在她腰上:“那姐姐就被我缠一辈子好不好?”
她没立刻回答,只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指尖轻轻抚过我锁骨处的鳞片,动作温柔得很:“傻话,本就该被你缠一辈子。”
晨光透过窗棂,把两人交缠的影子投在地上,竹影在窗纸上轻轻晃,晨鸟的啼声也远了些。我抱着她,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尾尖轻轻勾着她的手指,忽然觉得,比起什么安稳幸福,此刻能这样抱着她,听她亲口说“一辈子”,才是最真切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