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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极将我轻轻放在玄关的地毯上,指尖还带着抱我时的温度,眼神亮得像盛满了星光。
没等我再说什么,他转身就往外跑,皮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急促的声响,
连车门都忘了关严实。
我靠在门框上,看着他急匆匆奔向那辆黑色轿车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
这个一向沉稳的男人,在我面前竟也会露出如此慌乱又雀跃的模样。
不过几分钟,他就抱着大包小包的食材回来了,双臂被塞得满满当当,连下巴都快抵住了包装袋。
张极“我带了你爱吃的挪威三文鱼,”
张极“冰袋裹了三层,保证新鲜。”
他一边弯腰换鞋,一边笑着解释,另一只手还不忘拎起一个保温袋晃了晃,
张极 “还有你念叨了好久的进口淡奶油,”
张极“特意绕路去保税区买的,晚上给你做奶油蘑菇汤。”
我走上前帮他分担,指尖刚碰到一个冰凉的包装袋,就听见他急忙说:
张极“小心冰!”
张极“那个是冰淇淋,草莓和巧克力双拼的,怕你等汤的时候嘴馋。”
我拎着那袋沉甸甸的冰淇淋,靠在厨房的岛台边,看着他笨手笨脚地围围裙。
黑色的丝绸围裙带子在他身后绕了两圈都没系明白,衬衫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清晰的青筋,领带早就被他随手扔在餐桌上。
领口松垮地敞开两颗扣子,发丝被汗水濡湿,贴在额角,哪里还有半点南城太子爷的架子,活像个为了讨好心上人而手足无措的普通少年。
瑞吉“我帮你。”
我忍不住走上前,从背后轻轻环住他的腰,手指接过他手里的围裙带子。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缓缓放松下来,连呼吸都放轻了,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张极 “不用,你站在旁边看着就好,别累着。”
瑞吉“为什么?”
我故意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腰侧。
他转过身,双手撑在岛台上,将我圈在中间,眼神暗沉沉的:
张极 “因为你一动,我就分心。”
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额头,呼吸喷洒在我脸上,带着淡淡的咖啡香,
张极“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把你抱进怀里,哪里还顾得上做饭。”
我心跳漏了一拍,却故意仰起脸挑衅:
瑞吉“那你倒是抱啊。”
他低笑一声,俯身蹭了蹭我的鼻尖,语气带着一丝无奈的宠溺:
张极 “再闹,今晚的冰淇淋就不给你留了。”
瑞吉“你敢。”
我踮起脚,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颈窝,
瑞吉“你给我的东西,”
瑞吉“一口都别想给别人,包括你自己。”
他的身体瞬间绷紧,手臂猛地收紧,将我死死抵在岛台上,声音哑得不成调:
张极“今晚……别赶我走,好不好?”
我埋在他颈窝,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厨房彻底成了他的战场。
他蹲在烤箱前调整温度,眉头紧锁地盯着说明书,时不时抬头问我:
张极“三文鱼烤十五分钟够不够?会不会太老?”
我靠在一旁给他递盘子,看着他将切好的三文鱼摆成精致的扇形,又小心翼翼地淋上柠檬汁,动作笨拙却无比认真。
我忽然想起以前听人说,张极在国外留学时连煮泡面都能烧糊,如今却为了我,
把厨房打理得有模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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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早已通知我的父母,他们今天特意早早处理完事情回到家。
晚饭端上桌时,连一向挑剔的父亲都忍不住点头。
三文鱼烤得外焦里嫩,入口即化,奶油蘑菇汤浓稠度刚好,撒上的黑胡椒碎分量精准,连摆盘都用了我最爱的小雏菊做装饰。
角色父亲 “小极这手艺,比米其林大厨还贴心。”
父亲举起酒杯,对着张极晃了晃,
角色爸爸 “以后你陪瑞吉,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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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一边给我夹菜,一边用眼神示意我:
角色母亲 “这孩子踏实、细心,是个能过日子的,你可得抓紧了。”
我被她看得脸红,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张极正偷偷看着我,
嘴角扬起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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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母亲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接起后脸色一变,急忙说:
角色母亲“好的好的,我们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她站起身对我们说:
角色妈妈“你外公的老朋友从国外回来,今晚的飞机,我们得去机场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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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也立刻放下筷子,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母亲忽然折返回来,拉着我的手压低声音说:
角色妈妈“张极今晚就留在这儿吧,客房早就收拾好了,就在你房间隔壁。”
她轻轻捏了捏我的手,眼神里满是了然,
角色妈妈“你们年轻人多处处,别总隔着屏幕客气,我们家没那么多规矩。”
父亲也转过身,难得温和地补充:
角色父亲 “不用拘谨,就当在自己家一样。”
________什么嘛,就是故意的好不好......
等父母的车消失在夜色里,下人们也陆续收拾完餐桌退了出去。
管家临走前看了我一眼,眼神意味深长,像是在说“小姐,机会难得”。
偌大的宅子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客厅那盏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
将我和张极的影子拉得很长。
张极站在落地窗前,手里还握着那杯没喝完的红酒,背影挺拔却透着一丝紧张。我走过去,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
瑞吉“在想什么?”
他转过身,眼神深得像深夜的海:
张极“在想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他抬手,指尖轻轻拂过我的脸颊,
张极 “能留在你家,”
张极“离你这么近,明明该满足了,”
张极“却还是忍不住想……离你更近一点。”
张极“怕你嫌我烦,怕你后悔傍晚的吻,”
张极“怕明天早上醒来,你又变回那个对我笑却刻意保持距离的瑞吉。”
我的心口猛地一疼
。他太懂我了,懂我的温柔是伪装,懂我的亲近是妥协,懂我每一次靠近都带着犹豫。
我没说话,只是轻轻牵起他的手,往二楼走去。他的脚步顿了一下,低声说:
张极 “瑞吉,客房在那边。”
他指了指走廊尽头的房间,
张极 “我不会越界的,你放心。”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月光透过楼梯间的窗户洒在他脸上,勾勒出他清晰的下颌线,眼神里满是克制与不安。
瑞吉“我知道你不会。”
我轻声说,
瑞吉“可我想让你知道——”
瑞吉“今晚,你不是客人。”
我松开他的手,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却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对着他笑了笑:
瑞吉“晚安,张极。”
他站在原地,像是被钉住了一样,过了好久才缓缓走向客房。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像是在丈量我们之间的距离。
看着他关上客房门的那一刻,我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他不会来,也知道他不敢来,可正是这份克制,
让我心里更疼——因为我清楚地知道,我想要的,从来不是这样小心翼翼的克制。
手机响起
瑞吉“什么事——臭......”
左航“喂,瑞吉。”
什么鬼,这左航,这么正经的叫我.....
他爸妈在旁边,
______还是,
__________他的未婚妻在。
瑞吉“嗯,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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