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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擎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夜色里炸开,我一脚将油门踩到底,仪表盘上的指针疯狂跳动,像我此刻失控的心跳。
前方那辆黑色布加迪的尾灯在沿江公路上划出两道猩红的轨迹,我死死盯着那抹红,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知道他要去哪,那个承载了我们太多秘密的江边,是我们唯一的终点。
朱志鑫的车终于在江边停了下来,轮胎碾过碎石路发出细碎的声响。
我甚至没等自己的车完全熄火,就推开车门冲了出去,
高跟鞋踩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发出急促而慌乱的响,
鞋跟好几次差点崴进石缝里,我却浑然不觉。
瑞吉“朱志鑫!”
我嘶吼着他的名字,
冲到他的驾驶座旁,一把拉开了车门。
他似乎早有预料,没有丝毫反抗,任由我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拽了出来。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背重重撞在车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可他的眼神却亮得惊人,像一头终于等到猎物的孤狼,闪烁着疯狂的光。
瑞吉“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胸口剧烈起伏,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话音未落,我抬手就给了他狠狠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的江边回荡,连呼啸的江风都似乎停顿了一瞬。
他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嘴角迅速浮现出一道红痕,
可他既没有躲,
也没有恼,
只是缓缓地转过头,重新看向我。
然后,他笑了。
那不是平日的冷笑,也不是嘲讽的笑,而是一种近乎嗜血的、
带着毁灭气息的笑,
仿佛压抑了五年的欲望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可下一秒,他的眉毛微微一蹙,眼眶骤然泛红,那抹疯狂的笑意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孩童般的委屈,像个被抢了糖的孩子,想哭却又强忍着不敢出声。
瑞吉“你疯了?”
我声音发抖,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疼得让我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瑞吉“你凭什么拦我的车?凭什么去我的订婚宴?凭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低头凝视着我,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朱志鑫“瑞吉,你这样,站在张极身边接受祝福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我的呼吸猛地一滞,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朱志鑫“你戴上那枚银戒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也等了五年,就是为了等你对我说一句‘我愿意’?”
他继续说着,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扎进我的心里,
朱志鑫“可你把这句话,给了别人。”
心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我再也忍不住,眼泪汹涌而出。
可我不能示弱,不能让他看到我的脆弱。
我抬起手,想再给他一巴掌,却被他猛地抓住了手腕。
他的力道大得惊人,仿佛要把我的骨头捏碎,我挣扎着,却纹丝不动。
朱志鑫 “你打我,我不躲。”
他盯着我的眼睛,眼神里满是执拗,
朱志鑫“但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放手。瑞吉,你逃不掉的,从你第一次看我的那天起,你就注定逃不掉。”
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克制、所有为了张极而刻意维持的温柔,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我再也忍不住,猛地扑了上去,双手死死掐住他的脸,狠狠吻了上去。
这不是温柔的亲吻,而是带着掠夺与报复的厮杀,是五年的爱与恨、怨与念,全部倾注在这一个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