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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发展比预想中更顺利,顺利得几乎带着一丝宿命般的诡异,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幕后精准地拨动着命运的齿轮。
婚期最终定在了两个月后,恰逢春末夏初,一个被精心挑选的、象征着重生与热烈的时节。
庭院里,晚樱的花瓣将落未落,在风中缱绻飘零,而大片大片的玫瑰却已蓄势待发,酝酿着秾艳的盛放,像是特意为这场备受瞩目的婚礼铺设的背景。
张极凭借与朱家共同主导的千亿跨国项目,彻底在京城站稳了脚跟。
他不再是依附于“瑞家准女婿”头衔的影子,而是真真正正的“张总”,一个能与朱志鑫在谈判桌上平起平坐,在顶级权贵圈中拥有不容小觑话语权的年轻翘楚。
甚至连一向眼光毒辣、苛责严苛的爷爷,都破天荒地单独召见了他。那一个小时的闭门谈话,其内容引发了无数猜测。
后来,管家在为我整理书房时,状似无意地透露了那天的细节。
他说,爷爷端坐在那张象征着家族最高权力的紫檀木主位上,目光如炬,审视了张极许久,久到书房内的空气几乎凝滞,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历经沧桑的沉浑。
角色爷爷“我活了这么大年纪,见过的年轻人不计其数。有魄力、能成事的,除了朱家那小子,放眼同辈,也就只剩下你了。”
张极微微躬身,姿态恭敬却不卑不亢
张极“谢谢爷爷认可,张极愧不敢当,唯有更加努力。”
爷爷闻言,脸上的皱纹舒展开,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他抬手拍了拍张极坚实的肩膀。
角色爷爷:“好好待瑞吉。我们瑞家的女儿,是明珠,是瑰宝,不是谁都有资格、有福分配得上的。”
管家说,张极在听到这句话时,眼眶瞬间就红了。他听懂了这话里的重量——
这不仅是来自瑞家最高掌权者的认可,更是整个家族对他彻底的接纳,是允许他将我这颗“明珠”纳入羽翼的最终信号。
他梦寐以求的圆满,似乎触手可及。
然而,这派祥和与成功的景象,却像一层镀金的薄膜,覆盖在我日益焦灼的心上。
此刻,我独自窝在卧室柔软的丝绒沙发里,双腿蜷缩,身上搭着一条轻薄的羊绒毯,手中捧着一本《洛丽塔》,视线却毫无焦距地落在窗外。
清冷的月光铺洒在夜幕下的草坪上,恍若一层细腻的薄霜,温柔,却渗透着刺骨的凉意。
我身上那件黑色细吊带睡裙,布料轻薄如蝉翼,清晰地勾勒出身体每一处起伏的曲线,细得可怜的肩带仿佛随时会断裂——
这已成了我近期的习惯性装束,并非为了取悦谁,更像是一种无声的自虐,时刻警醒着自己:
这具躯壳早已不再纯粹,它被两个男人强烈的执念缠绕、撕扯,几乎快要碎裂。
“咔哒”一声,浴室的门被推开,氤氲的水汽裹挟着雪松味的沐浴露清香弥漫开来。
张极走了出来,仅在腰间松松垮垮地围了一条白色浴巾,未擦干的发梢仍在滴水,水珠沿着他肌理分明的胸膛蜿蜒而下,没入腰腹间神秘的阴影地带。
他拥有着足以令任何女人脸红心跳的完美身材,宽肩窄腰,线条流畅。
可我的心湖,却惊不起一丝涟漪。
他的目光几乎是立刻就锁定了沙发上的我,眼神骤然暗沉,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混合着爱意与占有欲的火焰。
他无声地走近,不由分说地将我揽入怀中,浴巾滑落也毫不在意。他低头,温热的鼻尖眷恋地蹭着我敏感的耳垂,呼出的气息灼热而潮湿。
张极“两个月……太久了。瑞吉,我等不及了,能不能再快一点?我恨不得明天就把你娶回家。”
我抬起手,轻轻抵在他滚烫的胸膛上,试图拉开一丝距离,脸上挤出惯有的、温柔得体的微笑。
瑞吉“喂,快去把睡衣穿好,这样像什么样子嘛。”
他却不肯松手,臂弯收得更紧,顺势让我坐在他有力的腿上,下巴轻轻抵着我的发顶,声音里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
张极“不想穿……就想这样抱着你。”
张极“瑞吉,我想每天早上睁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你,想让你靠在我怀里喝我煮的咖啡,想每晚都能拥着你入睡,想听你每天……每天都叫我‘老公’。”
他抬起头,深邃的眼眸中充满了急切的期待,像缀满了星子。
张极“我们提前吧,好不好?下个月就办婚礼。我可以把项目后续都安排好,让我父母立刻从南城过来,媒体那边也随时待命。一切都来得及的,只要你点头。”
我的心猛地向下一沉,仿佛坠入了无底冰窟。指尖下意识地抚上他英挺的眉骨,语气放得愈发轻柔,像是在安抚一只躁动不安的困兽。
瑞吉“别这么着急呀,‘好饭不怕晚’。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我们可以慢慢筹备,把我们的婚礼做到最完美,不留一丝遗憾,好吗?”
他沉默地凝视着我,目光锐利得仿佛要穿透我的瞳孔,直抵我内心深处拼命隐藏的秘密。
过了许久,他才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像是勉强接受了这个说辞,但环住我的手臂却没有丝毫放松。
忽然,他低下头,用牙齿精准地叼住我那纤细的肩带,轻轻一扯,单薄的布料瞬间滑落,露出圆润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
嗓音沙哑,气息灼热地拂过我的颈窝
张极“你最近每晚……都穿成这样在我眼前晃,是打定了主意要让我发疯吗?”
我轻笑出声,指尖在他紧实的腰侧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带着几分刻意的挑衅。
瑞吉“那……你疯了吗?”
这句反问如同点燃引线的火花。
他低吼一声,猛地将我打横抱起,大步走向那张铺着昂贵真丝床单的大床。
他的动作看似急切迅猛,却在将我置于床榻的瞬间变得异常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易碎的珍宝。他没有急于索取,只是深深地凝视着我,那目光深邃如同漩涡,几乎要将我的灵魂也一并吸入。
张极“瑞吉,今晚……别逃,好不好?完完全全地,属于我。”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近乎卑微的恳求,指尖温柔地描摹着我的脸颊轮廓。
我没有用言语回答,只是抬起腿,轻轻环住了他精瘦的腰身,用行动给出了他想要的回应。
这是我必须扮演的角色,是他期待已久的“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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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极在我耳边呢喃,声音微微颤抖
张极“瑞吉,我爱你……我真的……一刻也不想再等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将滚烫的脸颊深深埋进他汗湿的颈窝,任由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浸湿他的皮肤。他以为这泪水是源于感动,却永远不会知道,这是为我自己的命运而悲泣——
为我即将嫁给一个我不爱却亏欠良多的人,为我永远无法光明正大地拥抱所爱之人,为我这注定要埋葬在伪装与谎言中的、可笑的一生。
当一切归于平静,他依旧紧紧抱着我,手臂霸道地圈禁着我的身体,像是要将我彻底揉碎,融入他的骨血之中。
张极“两个月……只剩下两个月了。到时候,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这辈子,都别想再从我的世界里逃开。”
我闭上眼,在心回应他:我早就无处可逃了。只是,禁锢我的那座牢笼,从来都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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