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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丽谯多谢风朗公子挂心……确是有些头晕。
她接过药丸,并未服用,而是顺势跟着柳随风向剑庐更深处,那堆放杂物的阴暗角落走去。
无人留意他们的动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门外“死里逃生”的萧开雁身上。
刚一站定,柳随风周身那伪装的虚弱气息便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冷的压迫感。他扣住角丽谯的手腕,力道不轻。
柳随风吴老夫人和张临意,是你动的手?
角丽谯腕骨微痛,却连眉梢都未动一下,坦然迎上他探究的目光。
角丽谯是又如何?
她答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碾死了两只蚂蚁。
柳随风那英雄令……
角丽谯英雄令?
角丽谯嗤笑一声,另一只空着的手慢条斯理地把玩着袖口。
角丽谯那老东西手里有个涅鸢匣,机关精巧,强行开启,里头的东西立刻就会被融金水化掉。
角丽谯我搜遍她全身,也未见钥匙踪迹,谁知道那劳什子令牌在不在里面?
角丽谯既然拿不到,干脆一并毁了干净。
角丽谯这英雄令,有或没有,于我而言,并无分别。
她语气漠然,带着一种对世间公认至宝的彻底蔑视。
角丽谯这江湖,靠的从来不是什么令牌号令,而是实力。
柳随风眸光一凝,扣着她手腕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柳随风你可知帮主对英雄令志在必得?
柳随风你如此胡来,若误了帮主大事……
他话音未落,角丽谯眼底瞬间结冰。
她猛地欺身向前,另一只手快如鬼魅,精准地捏住了柳随风的下颌,指甲几乎陷进他皮肉里。
角丽谯柳随风。
她仰头看着他,红唇勾起艳极却冷的弧度,声音又轻又毒,带着不容错辨的威胁。
角丽谯你到底是他的狗,还是我的男人?
柳随风身体骤然僵住,呼吸一滞。下颌处传来的刺痛与她话语里的锋芒,竟让他心底窜起一股战栗般的悸动。
角丽谯想跟在我身边,就闭嘴。
她指尖用力,迫使他微微低头,与自己靠得更近,鼻息几乎交融。
角丽谯你做你的事,拿你想要的东西。
角丽谯别妨碍我。
她的目光如同冰冷的蛛丝,将他紧紧缠绕,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诱惑。
柳随风喉结滚动,眼底暗沉如夜,翻涌着挣扎与一种更深沉的迷恋。
她总是如此,能轻易挑起他的怒意,又能用一个眼神,一句暧昧不明的话,将他打入这欲望与臣服的深渊。
他到底是李沉舟的属下,还是她角丽谯的裙下之臣?
这个问题的答案,在他一次次为她失控,为她隐忍时,早已模糊不清。
柳随风……小谯。
他声音低哑,带着一丝无奈的妥协。
角丽谯满意地松开手,指尖在他下颌那点红痕上轻轻划过,带着狎昵的意味。
角丽谯乖。
她退开一步,仿佛刚才那剑拔弩张的对峙从未发生。
角丽谯那萧开雁,心思不纯,对剑庐里的忘情天书,可是惦记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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