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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意淮姐姐!
就在这时,一声带着惊慌的呼唤从门内传来,伴随着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道纤细身影猛地从门内冲出,看似因为跑得匆忙,脚步一个趔趄,直直撞向白鹤淮。
这一撞,时机巧得不能再巧。
白鹤淮被撞得向旁踉跄了一步,而那目光所及飞来的小东西,竟也巧合般地避开。
冲出来的自然是南意。
她还是易容之后的那张脸,一把紧紧挽住白鹤淮的胳膊,身体还在微微发抖,像是被吓坏了。
南意淮姐姐,我刚才听到好大的动静,你没事吧?
她的声音带着颤音,目光怯生生地转向门外的苏喆和苏昌河,尤其在看到苏昌河手中那柄仍在转动的匕首时,像是受惊的小鹿般,猛地将脸埋向白鹤淮的肩后,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苏喆的动作僵在半空。
他眉头紧锁,盯着新出现的女子,眼神惊疑不定。
苏昌河把玩匕首的手指终于停了下来。
他抬起眼,那双眸子落在了南意身上,没有杀气,没有波澜,只是一种纯粹冰冷的打量。
白鹤淮也被南意这“恰到好处”的一撞弄得心头狂跳,但她瞬间反应过来,立刻将南意护在身后,面向苏喆二人,语气带上了明显的薄怒。
白鹤淮二位这是何意?我好心帮你们外出寻我家老爷,你们便是这样对我的?
白鹤淮我家这位妹妹胆小,可经不得吓。
她目光锐利地看向苏喆手中尚未完全收回的法杖。
白鹤淮光天化日,莫非还想从背后袭击我一个弱质女流不成?
苏喆面色有些难看,他本意只是留下追踪的引子,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苏喆姑娘误会,老夫只是法杖未拄稳,失手,失手。
这番说辞,连他自己都觉得勉强。
南意躲在白鹤淮身后,手指紧紧攥着白鹤淮的衣袖,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然而,在那垂下的眼睫遮掩下,她的目光却像是最锋利的针,悄无声息地刺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苏昌河。
几年不见,这狼崽子身上的阴郁气更重了,而那带笑的眼睛总让人能感觉到极致的危险。
那张脸倒是没怎么变,依旧出色得有些扎眼,混在这市井街巷,就像乌鸦堆里落了只白孔雀,想不注意都难。
她心头那股恶趣味,夹杂着一点旧日被他纠缠的烦躁,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久别重逢的微妙悸动,悄然冒头。
就这么走了?
那也太便宜他们了,尤其是苏昌河。
吓到了她和她的人,总得付出点代价,哪怕只是口舌上的。
于是,她微微从白鹤淮身后探出半个脑袋,视线“怯生生”地落在苏昌河脸上,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带着一种未经世事的的好奇,又裹着点柔软的恶意。
南意姐姐,这位公子生得真好看,比画上的人还好看。
她的话音顿了顿,像是在组织语言,然后继续用那副天真又带着点傻气的口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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