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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茯苓我看他们二人联手，实力远超同侪，若是只能活一个，岂不可惜？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自人群后方响起。
慕明策凭什么？
人群分开，一名身着灰袍的中年男子缓步走出。
他面容普通，眼神却深邃如渊，周身气息引而不发，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三家家主见到此人，皆微微躬身示意。
慕明策小姑娘，你凭什么觉得，可以带两个人走？
茯苓打量着这位突然出现的“大家长”，看来他才是此地真正的主事之人。
她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压迫感，比那三名家主要强上许多，但这还不足以让她退缩。
茯苓就凭我拳头比他们硬，箭比他们快。
茯苓这个理由，够不够？
大家长看着她，脸上看不出喜怒。
慕明策暗河的规矩，不是靠蛮力就能打破的。
茯苓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
茯苓你的地位似乎比那三位都要高，若是我和你对打能赢，你就为这两个人破例，如何？
她此话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
苏昌河与苏暮雨也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挑战暗河大家长？这女子莫非是疯了？
慕明策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讶异，随即归于平静。
他缓缓上前一步，周身气息开始攀升。
慕明策好。
慕明策你若能接我三招不败，我便破例，允他二人同入暗河。
茯苓三招？不必。
茯苓微微一笑，云火弓瞬间落入她手中。
茯苓一招定胜负吧。
茯苓我若输了，任凭处置。
茯苓我若赢了，他二人同入暗河。
慕明策不再多言，只是缓缓抬起了手。
…
一箭，一招，待光华散尽，茯苓单膝跪地，但看着并无任何不适。
倒是大家长立于原地，胸前衣襟破损，一缕血丝自嘴角淌下。
平手？
不。
大家长缓缓收势，看向茯苓。
慕明策你赢了。
茯苓抬眸。
慕明策这一箭若再偏三分，我已无命。
慕明策你留了手。
茯苓拭去唇边血迹，站起身。
茯苓现在，可以破例了？
大家长沉默片刻，转向三家家主。
慕明策自今日起，十七号，六十三号，归入苏家名下，赐名苏暮雨，苏昌河。
慕明策但你二人需在六年内，成为暗河顶尖杀手，不得有误。
苏暮雨与苏昌河怔在原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几百年铁律，竟真的被打破了？
众人皆寂。
大家长目光重回茯苓脸上。
慕明策你，也要入暗河。
茯苓我？
慕明策你坏了规矩，便要承担后果，暗河不留外人——除非，你成为自己人。
茯苓轻笑。
茯苓若我不愿呢？
慕明策那你今日走不出这片林子。
她环顾四周——三家家主虎视眈眈，苏昌河与苏暮雨神色复杂。
她若强闯，未必不能脱身。
可然后呢？独自在这陌生世界流浪？
她看向苏昌河，他正盯着她，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憎与探究。
为了这张脸……也罢。
茯苓好。
茯苓我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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