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意鬼哭渊啊……听说一组只能活一人出来。
南意我这点微末本事,怕是连第一关都熬不过。
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重新变得“坚定”而“炽热”,看向苏昌河,仿佛在看什么希望之光。
南意所以,我才想着接近二位,瞻仰一下当年破例加入暗河的风采,也看看是否有什么捷径,能让我这等仰慕者,也能得偿所愿,进入暗河呢?
她这番话说得半真半假,将自己的“意图”归结为爱慕苏暮雨而不得,故而想走捷径加入暗河。
既解释了为何她行为大胆古怪,也解释了为何她敢插手两人之间。
至于“鬼哭渊”和破例之事,乃是暗河内部秘辛,寻常外人绝难知晓如此细节。
她此刻说出,既是增加自己说辞的可信度,也隐隐带着点示威——看,我对你们暗河,并非一无所知。
空气有片刻的凝滞。
苏昌河盯着南意看了半晌,颈间的匕首依旧没有移开,但他脸上那冰冷的杀意,却慢慢被一种极其古怪的神色所取代。
他忽然侧过头,看向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的苏暮雨,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扯动,最终化为一声带着明显嘲弄和幸灾乐祸的笑声。
苏昌河噗嗤——
苏昌河苏暮雨啊苏暮雨,听见没?
苏昌河你这桃花债,可真是颇有毅力。
他刻意放缓了语调,每个字都拖着长音,目光在苏暮雨难看的脸色和南意“真挚”的表情之间来回扫视,像是在欣赏一出绝妙的好戏。
苏昌河为了你,都敢打听鬼哭渊,还想找捷径加入暗河了。
苏昌河这份心意,真是感天动地。
苏暮雨紧抿着唇,眸子扫过苏昌河,带着警告,最终落回南意身上。
他并不信这女子漏洞百出的说辞,无论是她先前挑拨的言语,还是此刻这所谓的“倾慕”与“想加入暗河”,都透着一股浓重的不协调感。
但她能说出鬼哭渊和破例之事,又确实让他心生疑虑。
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目的究竟为何?
南意迎着苏暮雨审视的目光,脸上依旧保持着那副“为爱勇敢”的表情,心里却快速盘算着。
暂时唬住他们了。
苏昌河这狼崽子果然看苏暮雨笑话看得起劲,暂时分散了注意力。
但苏喆那老狐狸恐怕没那么好骗。
她需要再加一把火。
南意所以,苏昌河公子,
南意你看,我都把真心话都说出来了。
南意这匕首……能不能先拿开?怪凉的。
苏昌河闻言,垂下眼帘,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那里因为匕首的压迫,已经泛起一道浅浅的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她离他很近,近到他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气息,与他记忆中某个模糊的影子似乎有些重合,但又截然不同。
这女人,胆子是真的大。
刀架在脖子上了,还敢跟他讨价还价。
他心底那股被挑起的兴味,混杂着对她来历的怀疑,以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躁动,让他没有立刻动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