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昌河今夜,你就好好体会一下,何为守护之责。
他说得冠冕堂皇,仿佛真是为了她好。
南意你!
南意气结,胸口起伏,瞪着眼前这个分明是故意刁难她的男人。
苏昌河却不再看她,转身便与苏喆一同进了客栈,只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客栈伙计早已候着,恭敬地将他们引往楼上客房。
南意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消失在楼梯转角,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头顶。
这坏胚子!绝对是故意的!
让她驾车吃灰,到了地方连口水都不给喝,直接打发来看门!
想她以前在天启城,都是身边师父师兄还有那几个情郎在干这些事,哪轮得到她来做?!
真当她南意是泥捏的不成?
她深吸几口气,强行压下调动内力把这客栈拆了的冲动。
不行,小不忍则乱大谋。
她不断告诫自己,任务是阻止兄弟相残和药人之祸,不是来跟苏昌河这狼崽子斗气的。
她磨磨蹭蹭地走到后院通往前堂的那扇木门旁,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靠墙坐下。
她抱着膝盖,看着天上稀疏的星子,心里把苏昌河翻来覆去骂了无数遍。
也不知叶鼎之那边怎么样了,那老妇人是否按时给他喂了流食。
还有白鹤淮,苏暮雨能否护她周全……
南意抱着膝盖,靠在门边的墙上,哀怨地叹了口气。
都说像她师父李长生那样修为通玄的人,早已可以辟谷,无需饮食。
按理说,她这身与师父比肩甚至可能更胜一筹的大神游玄境修为,也该如此。
可她骨子里到底还是个现代人,一日三餐吃喝习惯了,让她不吃不喝还干熬着守夜,简直是对身心的双重折磨。
对苏昌河的怨气不由得又深了一层。
脑海里控制不住地浮现出从前。
那时他痴缠她,喜欢她的时候,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都摘来送给她,甜言蜜语,百依百顺。
只是她在江湖上“撩拨男人”的名声太响,传到了他耳中。
这狼崽子表面不显,背地里却是个醋缸,为此没少跟她闹。
在一起时,他用尽那一肚子坏水争宠,明里暗里挤兑她身边出现的任何雄性生物。
就连床榻之间,他也总要逼着她比较,缠着她问谁最好,非要听到从她唇间吐出“你最好”三个字,才肯罢休,那副偏执又得意的模样,与平日里那谄媚逢迎的假面判若两人。
现在——
一肚子坏水的狼崽子。
南意磨了磨后槽牙,心底又骂了一句。
真是天道好轮回,当年被他缠得脱不开身,想尽办法才甩掉,就是因为他太能争宠,导致她那段时间撩拨其他美男都束手束脚,乐趣大减。
如今倒好,落他手里,成了被使唤的丫头,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幸好,他没认出她来。
这点认知让她稍稍松了口气。
现在虽然憋屈,但总比再被他那黏稠又危险的占有欲缠上要好。
思绪收回,南意开始思考苏昌河和苏喆来这九霄城的目的。
大家长中毒,苏暮雨护送求医,苏昌河意图拦截解毒之人并除掉神医。
他们来到此地,多半与大家长的藏身之处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