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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意用这个，够不够权限？
那掌事接过玉牌，只看了一眼，脸色骤变，态度瞬间变得无比恭敬。
【百晓堂掌事】：足矣！足矣！贵人请随我来！
百里东君看着那枚眼熟的玉牌，那是当年师门信物，李先生亲手所制，见牌如见人，天下百晓堂莫敢不从。
他没想到，师父竟将此物也给了她。
南意收回玉牌，瞥了百里东君一眼，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看吧，还是得我出马”。
她心中自有计较。
前来天启城，买消息固然是其一，另一重原因，却是今晨刚收到白鹤淮通过特殊渠道传来的简讯。
苏暮雨与苏昌河，动身往天启城方向来了。
具体所为何事，白鹤淮亦不清楚，只知暗河内部似有异动。
南意捏着那薄薄的纸条，心下欣慰。
她这朋友，心思玲珑，上次不过随口提了句不愿见那二人兄弟相残，白鹤淮便将她二人的动向记在了心上。
既如此，她更需亲自来这天启城一趟。
不仅要查夜鸦线索，更要看看苏暮雨与苏昌河意欲何为。
这些，她自然不会对百里东君细说。
两人随着掌事进入内室，查阅卷宗。
南意问得巧妙，并不直接提及暗河或药人之术，只让百晓堂调阅近期北离各大城镇有无异常人口失踪，诡异疫病，或是难以解释的骚乱记录，又旁敲侧击了西楚旧地遗留的秘术传闻。
百里东君在一旁静听，目光偶尔掠过她专注的侧脸，心中疑虑更深。
她究竟在查什么？为何如此执着于这些看似不相干的混乱讯息？
他隐约觉得，南意隐瞒的事情，恐怕比他想像的还要复杂。
…
百晓堂分堂的内室里，只有卷宗翻动的细微声响。
南意指尖划过最后一行关于唐门的记录，眉心蹙起又缓缓松开，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查到的消息实在有限。
天启城近期确有暗河活动的痕迹，影宗与暗河似乎有所接触，但合作内容成谜。
其他几座大城风平浪静，未见异常。
至于唐门……记录显示唐怜月曾为报唐二老爷之仇寻过暗河大家长，虽未直接下杀手，但那大家长解毒后强行催动内力，终究油尽灯枯，没过多久便死了。
此后，唐怜月便返回唐门，再无动静。
竟没发现哪座城池有符合药人之术引发的诡异混乱，线索再次中断。
南意心底涌上一股熟悉的烦躁。
难道就真的无法提前阻止这场祸事，让未来那个血流成河的结局彻底避免吗？
就像当年她拼尽全力，想要扭转叶鼎之入魔的宿命，最终却仍是功败垂成，眼睁睁看着他自刎，自己也困于此界。
她闭了闭眼，将那股无力感压下。既然从外部探查无功而返，那么最终的落点，终究还是要回到暗河本身。
若那“兄弟相残，药人祸世”的剧情避无可避，那么紧跟着苏暮雨和苏昌河这两个关键人物，或许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夜鸦可能藏身的地方。
百里东君一直静立一旁，目光未曾离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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