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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主帅帐中,礼泰握紧手里的东西愣神,这几日他带领军队屡战屡胜,已经将薛延陀的军士赶出边界二十里外,薛延陀气势大不如前,很难再有翻身的机会。
这场战争,已经有了胜负。
既然有了胜负,那礼泰的归期也将不会再久远。
礼泰甚至已经开始在想崔令初见到久违的他会露出怎样的神情?
礼泰看着被自己握在掌心里的玉佩,是与他的玉佩模样类似的一枚,只不过他的那一枚里面是雀,这里面是鸢,这是礼泰专门派人去找宿州的工匠所打,所选的玉是苏州独有。
礼泰心想,将这个赠给崔令初做久别重逢的贺礼再合适不过。
可这难捱的思念绝非一个人所有,正如礼泰想着崔令初一般,崔令初也在想着礼泰。
一日,高扬突然起来礼泰,这个让崔令初时时刻刻念叨着的人。
高扬公主“算算日子,不出一月,四哥就要回来了。”
高扬公主“听说他此次打了胜仗,定能得到父皇的奖赏。”
高扬公主“媚娘,你期待四哥回来吗?”
武元照“公主说笑了,我期待魏王殿下做何?”
武元照“我想惦记魏王殿下的应该另有其人才对。”
高扬公主“唉呀,那个人是谁呢?好难猜啊。”
高扬公主尽管话说如此,但眼神早就盯着崔令初不愿离去,眼神中满是戏谑 仿佛在等崔令初自投罗网。
被两人联合戏谑的崔令初红了脸。
崔令初“公主这样瞅着我做什么?”
高扬公主“嗯?当然是因为我们令初最期待四哥班师回朝了。”
崔令初“我才没有呢。”
崔令初娇嗔,可透红的脸颊早就出卖了她。
高扬公主和武元照见状只好说没有便没有吧,可两人的表情明明写的是我懂,我们都懂。
崔令初“公主,我说的都是真的!”
尽管崔令初如此的说,可两个人依旧一副“我都懂”的神情,嚷崔令初无需解释。
在成功的解决掉这危险的箴言之后,盛帝也让崔令初和武元照不用常去陪侍,自此三人的日常生活越发简单,也越发幸福。
三个正值妙龄的花季少女,每天聚在一起不是叽叽喳喳的聊八卦,就是一同到御花园游玩,再不济,高扬还会喊上礼治陪他们一起下棋。
盛帝曾有幸见过三人在御花园捉迷藏的场景,欢声笑语引得盛帝心情都好了不少。
盛帝“这宫里很少有如此欢快的景象了。”
盛帝“如若皇后还在的话,定然会欢喜。”
盛帝满心欣慰,原来不知不觉中,长孙皇后已经走了许多年,就连长孙皇后在世时最疼爱的高扬也马上要及笄了。
盛帝在远处眺望了一会儿,随后摆摆手,示意身边的人不动声色的离开,留给三人一段无拘无束的时光。
深夜,信鸽再次光临崔令初的窗户,崔令初将鸽子腿上绑的信筒解下,打开一看,果不其然是礼泰的笔记。
“归期在即,勿念。”
崔令初将纸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不可置信,这张纸条上只有这简短的六个字,还让她勿念,越想越气的崔令初对着空气打了一套拳,难为她今日还想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