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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风娉婷多姿,吹的花丛笑语吟吟。
崔令初下值后,一边手捧着女则一边走在回去的路上,不曾发现自己面前何时站了一个人。
等到崔令初发现时,她已经撞了上去。
惯力导致崔令初向后倒去,若不是相撞之人眼疾手快,崔令初心想自己今日也许就要出丑了,就在崔令初庆幸劫后余生时,惊奇的发现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礼泰。
崔令初“殿下,你怎么不出声啊…”
礼泰“出声怎么抓到一心二用的你。”
礼泰弯腰去给崔令初捡书,回想起自己书中真正内容的崔令初夜急忙去捡,想着比礼泰快一步即可,可事与愿违,礼泰率先拿到了书。
看着书中的内容,礼泰又看了看封皮:女则。
礼泰无奈摇摇头,这些胆大妄为的事情崔令初几乎都要干一遍了。
礼泰“将战国策藏匿于女则表皮下,你还真是聪明。”
礼泰“平日里那些鬼点子便都是从中学的吧。”
崔令初哼了一声,从礼泰手里将书夺了回来,抱在怀里,誓死一副生死共存的架势。
崔令初“后宫是个吃人的地方,我如若不学些战术,我该如何生存?”
礼泰“我说过,你有我。”
礼泰“本王是你最大的靠山可保你无虞。”
崔令初“可殿下总不能时时的伴我身边。”
礼泰闻言,错愕了瞬间,叹了口气没有回复,日后的他也许有时间时时刻刻陪伴着崔令初,但眼下,他确实没有足够的精力,比如现在,他就是来告别的。
礼泰的眼神有些不自在的看向了前方,不知为何,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他此刻竟然有些不敢与崔令初对视。
崔令初“殿下,你怎么突然不看我了?”
崔令初打趣着礼泰。
礼泰不自觉的咳嗽了一声,拉过崔令初的手,将一瓶膏药放到崔令初手掌心。
那瓶膏药上面的字赫然写着“玉容膏”三字。
崔令初有些惊喜,没想到短短数日内,礼泰竟然真的为她寻来了这失传许久的玉容膏。
崔令初“殿下,你好厉害!”
礼泰“稳妥点。”
礼泰“不够了说话,我再替你去寻。”
崔令初“殿下是天底下最好的殿下。”
看着此刻欢快的像个孩子的崔令初,礼泰知道,不能将悲加于喜之上,但眼瞅着宫门要下钥,再不说,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犹豫再三,礼泰还是选择张口。
礼泰“我已主动请缨出战薛延陀,不日便会出征。”
礼泰“我将杨景留给你,如若你需要,便吹这个笛子。”
崔令初从未想过,礼泰竟然会因为担心他而将自己的得力侍卫留给自己。
崔令初接过礼泰手掌心的骨笛,心中一阵惊讶,原来她在礼泰心里的位置已经如此高了吗?
礼泰“你在宫内要照顾好自己,等我…”
崔令初“我等你回来。”
礼泰未说完的的“等我”和崔令初的“我等你回来”两道声音交错,礼泰不曾想,崔令初竟然接受的如此之快。
崔令初眼里没有半分对礼泰的不舍,这让礼泰心里很不舒服。
礼泰“你就没有什么别的话想听我说吗?”
崔令初“我知道,殿下有自己的筹谋。”
崔令初“你主动请缨出战也定然有着你的打算与计划。”
崔令初“军队打仗之事,我帮不了你,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你走后日日祈祷你平安归来。”
崔令初“礼泰,我说我等你。”
礼泰“那你一定要等着我回来。”
依依惜别的两个任,殊不知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已经被人在暗中窥探记录了下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礼治旁边的暗卫,凌霄。
凌霄回到晋王处后,将自己看到的全部说了出来,正在下棋的礼治闻言,手一顿,手中的棋子险些滑落,幸好被礼治发现及时握紧。
礼治“四哥对她还真是弥足深陷。”
看着礼治,犹豫再三,凌霄还是决定将自己心中德疑问问出。
凌霄“那殿下就没有对那个人弥足深陷吗?”
那个人,虽然没有明指,但两人都知道说的是武元照。
礼治没有答话,继续摆弄着残局。
凌霄“恕属下直言,殿下若想成大事,定然不能被这些绊住脚。”
礼治“你放心,我有分寸。”
礼治将白棋下在关键位置,只一步,便成功的解了白棋四面楚歌的困局,成功的带领着白棋反败为胜。
眼下的礼治和礼泰就好比这白棋和黑棋,若想翻盘取得最终胜利需得下出最关键的那一步棋,但那步棋下在哪儿,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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