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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朝上下都被这天降异象搞得人心惶惶,望着天上的异象,崔令初不曾想过,太史令所推算出的箴言竟然竟然在日后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武元照也不曾想,这危险的箴言竟然让她险些丢了命。
早朝后,盛帝因为太史令的进言一直心有烦忧,早朝过后发了好大的火,将近侍侍奉的一众人都赶了出来。
蕊儿“主子,你两说,那个箴言当真是真的吗?”
蕊儿“世界上真的会有女子做皇帝吗?”
崔令初“蕊儿,宫闱里不能讨论这些。”
崔令初“难道你还想回掖庭诏狱吗?”
崔令初的话起到了很好的喝退恐吓作用,蕊儿果然闭起了嘴摇摇头,她可不想再回到那个鬼地方。
武元照见状轻轻的拍了拍蕊儿的手,示意其别害怕。
武元照“没关系,你别怕。”
武元照“但在宫里,一定要谨言慎行,知道了吗蕊儿?”
蕊儿郑重的点头,说自己知道了,以后一定会谨言慎行。
蕊儿话音刚落,就听见远处的贵妃銮驾车的声音摇摇晃晃的过来,崔令初三人立马跪地恭迎。
韦贵妃“武才人今日穿的还真是耀眼夺目。”
韦贵妃话一出,众人才抬头,猛然发现韦贵妃和武元照今日除了衣服的款式不同,颜色配饰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望着韦贵妃玩味的笑容,武元照知晓自己今日会有一场劫难。
果不其然,韦贵妃还未张口,旁边的杜若就先为虎作伥起来。
杜若“武才人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和贵妃穿同色衣裙,简直是以下犯上。”
韦贵妃抬手,摸了摸自己发髻上冰冷的珠翠,淡然的开口,所说出的话却让人如坠冰窟。
韦贵妃“好了,既然如此,杜若你就帮武才人脱了吧。”
眼见杜若越发靠近,崔令初几乎是不假思索,不借后果的伸出一只手挡在了武元照面前。
众目睽睽之下,如若武元照当真被贵妃身边的女官脱了衣裙,武元照如何能够继续在这深宫馁存活下去?
崔令初“贵妃娘娘仪态万千,着这紫色衬得人雍容华贵,旁人难以比拟。”
崔令初“既如此,贵妃娘娘何必在乎元照这个不起眼的人?”
收到崔令初的指令,武元照夜立马开团就跟。
尽管武元照知道,今日贵妃给出的理由十分荒谬,摆明了是不想让她好过,是想一个个都除掉她和崔令初,但在人下走,两人不得不低头。
武元照“崔才人说的是。”
武元照“妾本以为穿紫色回衬的妾气色好,这才选了这紫色。”
武元照“可见到贵妃娘娘厚才知道什么叫做东施效颦,什么叫做不堪相比。”
阿谀奉承的话落在韦贵妃耳里,虽然韦贵妃知道,这些话都是违心的,但她也极其受用。
韦贵妃甩了一下手帕,既然崔令初与武元照都如此说了,今日的她是动不了二人了,避免日后她随意处置低位嫔妃的事传入盛帝耳里被连坐。
韦贵妃“看来我今日是动不了你们两个了。”
韦贵妃“罢了,陛下还在为箴言的事情忧心,我们快些过去吧。”
韦贵妃“袭心,你留下来,掌武才人的嘴,教教武才人规矩。”
眼见着贵妃的队伍越发越远,直至消失在尽头,几人这才站起身来。
袭心看着眼前的三人,叹了口气,贵妃之命不得不从,于是袭心靠近了武才人,说了一句得罪了便要扬手,谁曾想,旁边的蕊儿突然下跪。
蕊儿“袭心姐姐,我求你别打我家主子。”
蕊儿“我皮糙肉厚,你打我吧。”
蕊儿站出来想替武元照挨打让袭心有些意外,接下来站出来的人更是让袭心意外。
崔令初“倘若你担心不好交差,那便打我吧。”
崔令初“贵妃娘娘想处置都一直是我和元照,如今你打了我,也不算违抗命令。”
眼见两人都争先恐后的想要替自己挨了这处罚,武元照心中一阵感动,但一人做事一人当,今日的事由她而起,她又怎会逃避?
武元照“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还是打我吧。”
袭心“那便得罪了武才人。”
袭心扬起的手在看到崔令初和蕊儿紧张的神情后,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眼见预想的疼痛感没有出现,武元照狐疑的睁开了眼睛。
袭心“贵妃让我掌的嘴我掌完了,还请才人们不要说漏嘴。”
在崔令初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袭心受伤的掌心,眼见袭心就要离去,崔令初从袖口里掏出了剩下的玉容膏,这是礼泰怕她因避宠而伤害自己的地方落下疤而特意给她的,嘱托她一定要好好抹药。
眼下崔令初的伤口已经看不到任何痕迹,白留了那么大一瓶玉容膏,何不借花献佛?
崔令初“你手掌心有伤,你还不快去谢谢人家。”
崔令初将药放到了武元照手里,武元照上前将玉容膏给了袭心,朔女孩子还是不要留疤,还特意说,这是崔令初命人从宫外找的,极其有用。
袭心握着掌心里的玉容膏,又看了看眼前的武元照和旁侧的崔令初,第一次感受到被关心的感觉。
袭心“那便多谢两位才人了。”
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什么东西悄然的在袭心心里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