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林夜一脚踏进"债主"之门，像是踩进了水里。四周的雾气突然变得粘稠，裹住他的身体，让他每动一下都像在深潭里挣扎。身后的大门无声合拢，连顾九渊的身影也消失不见。

他站在一片虚无中。没有上下左右之分，只有无数漂浮的账本在身边缓缓旋转。每本书脊上都刻着"林夜"二字，后面跟着一串数字——年份？轮回次数？

"第729次。"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欠魂能10000...还有多少人格能填这笔债？"

林夜咬紧牙关，万魂幡在他手中轻轻震颤。他能感觉到那些账本里藏着什么，但还没等他细想，一阵刺耳的翻页声突然响起。成百上千的账本同时打开，纸页哗啦啦翻动，像一群白鸟在扑棱翅膀。

"操！"林夜下意识后退半步，脚底却踩了个空。整个人开始下坠，周围的世界也随之翻转。

当他终于落地时，发现自己站在一座巨大的图书馆里。高耸入云的书架一眼望不到尽头，每层架子上都摆满账册。穹顶投下惨白的光，照在大厅中央那座青铜天平上。左侧堆满泛黄的账本，右侧空无一物。

"欢迎回来，林先生。"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几分讽刺的笑意，"这次打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