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传送门的蓝色光晕尚未完全消散，克洛琳德一步踏出，回头对卡皮塔诺警告："听好了，你可不许拖我们后腿。"

卡皮塔诺漫不经心地用鞋尖轻踢了下她的小腿："别挡道，笨蛋小闪电。"

"笨蛋小闪电？"克洛琳德挑眉，"起名品味真‘独特’！"

娜维娅、莱欧斯利和达达利亚相继走出传送门。五人面对着一扇巨大的金属门，门上锈迹斑斑，却依然能看出其厚重的结构。

卡皮塔诺趴上门板，装模作样地敲击倾听："嗯……这扇门由四米厚钢筋混凝土复合高分子合金构成……我需要点时间来计算分子共振频率……"

轰——！

莱欧斯利一拳将门板轰成碎片，头也不回地迈入黑暗："解决了。典型的蛮力占领智商的高地。"

达达利亚目瞪口呆，卡皮塔诺却耸肩："早说该让他打头阵。"

基地内部

手电光柱切割着浓稠的黑暗，照亮四处散落的残破仪器和塌陷的天花板。娜维娅裹紧外套："这里比冰箱还冷……"

莱欧斯利警惕地环顾阴影："不会有鬼吧？"

"哎哟哟！"达达利亚凑近他，"你不会是怕了吧？"

"最勇猛的公爵大人无所畏惧！"莱欧斯利举起拳套，金属反射的光却微微颤抖。

克洛琳德突然幽幽道："莱欧斯利，还记得电影之夜吗？"

（几天前）

晚上，三小在只一起看恐怖电影。

电影中的鬼脸突然出现，伴随着主角的尖叫声，莱欧斯利也被吓得尖叫：“啊——！”

同时他攥紧了娜维娅和克洛琳德的手。

两个女孩痛得大喊大叫：“痛痛痛！松手！松手啊！！”

莱欧斯利耳根通红："不许提那件事！"

几人来到了一个三岔路口。

达达利亚晃着手电："现在怎么走？"

"分头行动！"卡皮塔诺指向左右通道，"你们外星组走两边，我和达达利亚走中间！"

"不行！"克洛琳德拽住卡皮塔诺的衣角，"你休想离开我的视线！"她快速分配任务，"莱欧斯利左路，娜维娅和达达利亚右路，我和卡皮塔诺中间！"

卡皮塔诺夸张叹气："好吧好吧，说不定能增进感情呢~"

（三组人消失在黑暗通道中，而头顶通风管道里，一张黑桃A扑克牌悄然滑过）

幽深的通道内，只有莱欧斯利手电筒的光柱在晃动。他紧握着拳套，嘴里不停地嘟囔，试图驱散四周阴森氛围带来的不安：“鬼，你们给我听着！我不怕你们！要是敢露面，我保证把你们的下巴都打脱臼！”为了增加气势，他还对着空气用力挥了几拳。

“滋——”

一声轻微的漏气声突然从身后响起。

“哇啊！”莱欧斯利吓得整个人跳了起来，猛地转身，手电光剧烈摇晃。定睛一看，原来只是一段老旧的天然气管接口在漏气，虚惊一场。

“哼，自己吓自己。”他有些懊恼地调整好领带，转过身来。

然而，就在他转回身的瞬间，林尼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面前，距离近得几乎鼻尖相碰。

林尼嘴角勾起一抹恶作剧得逞的弧度，轻轻吐出一个拟声词：“boom！”

“啊啊啊啊啊啊——！”莱欧斯利的惨叫瞬间响彻整个通道，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向后窜去，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

娜维娅和达达利亚并肩走在另一条路上。达达利亚试图打破沉默：“话说回来，给克洛琳德当下属感觉怎么样？”

娜维娅立刻纠正：“不！我才不是她的下属。我们是战友，也是最好的朋友。”

“哦？怎么讲？”达达利亚饶有兴趣地问。

“简单说就是，平时一起玩，战斗时她冲锋，我提供装备和策略。互帮互助，就从战友变成了最好的朋友。”娜维娅解释道，然后反问，“就像……你和卡皮塔诺一样，对吧？”

达达利亚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点点头：“嗯，是啊……我和他，确实是最好的朋友。”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

两人都没有察觉到，林尼正像一片羽毛般悬浮在他们身后，无声无息。

娜维娅突然打了个寒颤：“我总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呵呵，放心吧，世界上哪有鬼。”达达利亚笑着安慰。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紧贴着他们身后响起：“鬼在你们后面。”

娜维娅和达达利亚瞬间头皮发麻，同时尖叫着转身，下意识地紧紧抱在一起：“啊啊啊——！”只见林尼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克洛琳德和卡皮塔诺进入一个相对宽敞的区域。克洛琳德指着一个方向：“你去检查那边。”卡皮塔诺撇撇嘴，倒也配合地走了过去。

克洛琳德则被房间中央一个严重破损的培养舱吸引了目光。她走近，指尖拂过冰冷的、布满裂痕的玻璃壁，环视周围破败、压抑的环境，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哦，天哪……”她低声叹息，“林尼，你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吗？”

她试图用一点幽默驱散这沉重感，轻轻敲了敲培养舱：“说真的，这里要是把这家伙换成懒人沙发，再摆上几本漫画书，感觉会好很多。”

突然，她在培养舱模糊的玻璃反光中，看到一道红光自身后一闪而过！

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一股巨力从后方袭来——林尼的手掌狠狠地将她的头摁在了冰冷的培养舱玻璃上！

“我都警告过你多少遍了？！”林尼饱含怒火的声音紧贴着她的耳朵响起，灼热的气息让她汗毛倒竖。

说完，他像丢弃一件垃圾般，将克洛琳德猛地甩向一旁的金属支架。

克洛琳德忍痛试图迅速爬起，但林尼的拳头已如燃烧的陨石般迎面袭来，速度快到超越了她的反应极限。

克洛琳德只能惊恐地瞪大眼睛——

“啊！”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房间闲逛的卡皮塔诺，有了意想不到的发现。他在一个角落看到了那堆失踪的无人机，它们被整齐地码放在那里。

“哦，天哪！我的宝贝们！你们原来在这里！”他欣喜若狂地扑过去，像拥抱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抱住它们。

这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从一排高大的货架后传来。

那位戴着面具、身着蓝白袍的博士缓步走出，语气平和地打招呼：“好久不见啊，朋友。”

卡皮塔诺立刻警觉起来，语气不善：“你是谁？就是你盗用了我的无人机是吧？”他迅速启动操控程序，无人机群应声而起，枪口齐刷刷对准博士，“你以为你真的能控制它们？对不起，它们骨子里只认我这个亲爹！”

博士发出一声低笑：“卡皮塔诺，你最好仔细想想我是谁。”

听到这话，卡皮塔诺皱起眉，仔细端详起对方的面具和身形：“嗯……你这面具，说起来还真有点眼熟，像是……多托雷？！”他指着博士喊了出来，但随即又充满怀疑，“可你怎么证明你就是他？”

博士似乎觉得很有趣：“你想让我怎么证明？”

卡皮塔诺接连抛出了几个只有他们这个层次的学者才会探讨的问题，例如“你认为最浪漫的数学公式是什么？”博士都对答如流。最后，卡皮塔诺使出了杀手锏，问了一个极其私密的问题：“你知道我曾经在树上干什么吗？”他确信，这个幼稚又出格的秘密他只告诉过多托雷一个人。

结果，博士不假思索，带着笑意回答：“你曾经在树上，试图通过把蜂蜜浇在松鼠身上再测量蜂蜜体积的方法，来估算那只倒霉松鼠的排水量（体积）！”

对于一个严肃的学者而言，这确实是堪称“黑历史”的严重行为。

“多托雷！真的是你！”卡皮塔诺惊喜地大叫一声，冲过去紧紧抱住老友，“你这家伙去哪了？怎么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

多托雷笑着拍了拍他的背：“呵，前几年出了场‘意外’，蹲局子去了。”他随即推开卡皮塔诺，语气转为务实，“时间有限，不叙旧了。跟我来，有件事情，我保证你绝对感兴趣。”

说完，他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向门外。卡皮塔诺只是稍一迟疑，强烈的好奇心便驱使他立刻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