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的恢复进入了新的阶段。
在马嘉祺有意识的“放手”下,他开始尝试一些简单的独立活动。这天下午,他在征得马嘉祺同意后,独自去了小区附近的公园散步。
阳光很好,微风拂面。他走得很慢,感受着久违的自由空气。
偶尔有认出他的人上来要签名,他虽然还是有些紧张,但也能礼貌应对。
这种微小的、正常的社交互动,让他感觉自己正在慢慢回归“丁程鑫”的生活。
回到家时,马嘉祺正在厨房准备晚餐,系着围裙的样子,充满了烟火气。
马嘉祺“回来了?感觉怎么样?”
马嘉祺回头看他,眼神里有关切,但不再有那种紧绷的监控感。
丁程鑫“挺好的。”
丁程鑫笑了笑,走过去,很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菜,
丁程鑫“我来帮你洗菜吧。”
他没有拒绝,而是往旁边让了让,两人并肩站在水池前。水流声哗哗,偶尔的交谈声平淡而温馨。
晚餐时,丁程鑫甚至主动提起了明天的安排:
丁程鑫“嘉祺,我明天……想自己去,可以吗?”
马嘉祺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马嘉祺“好。我让司机送你到门口。结束后给我电话,我去接你。”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
心理医生的介入并不顺利。
林说对陌生人极其排斥,第一次会谈几乎是在沉默和警惕中度过的。无论医生问什么,他都要么不回答,要么用最简单的话语敷衍。
向横全程陪在一旁,没有插话,只是安静地坐着,给林说一种无形的支持。
会谈结束后,医生私下对向横说:“林先生的防御机制非常强,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症状很明显,尤其是回避和警觉性增高。需要时间和耐心,不能急。”
向横点头表示理解。
送走医生后,他回到客厅,看到林说又蜷缩在窗边的沙发上,望着湖面发呆,背影单薄而孤寂。
向横走过去,没有像以前一样直接拥抱或靠近,而是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给他留出了安全的心理距离。
向横“医生说,你可以慢慢来。”
向横的声音很平静,
向横“不想说就不说,但试着听听音乐,或者到花园里走走,好吗?总待在房间里,对身体不好。”
林说缓缓转过头,看向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林说“你……不逼我?”
向横“我逼你有用吗?”
向横无奈地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心疼,
向横“林说,我不是来监督你完成任务的。我是来陪你的。你舒服的方式,才是最重要的。当然,除了伤害你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向横的话,这几天林说没有往常一样索求亲密接触,还会乖乖回答医生的问题,还会好好吃饭。
但这种“乖顺”让向横有些不安,他了解林说,这种压抑的平静往往是更大风暴的前兆。(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他加倍了警惕,饮食起居都格外小心,但他防不住的是,林说利用治疗期间对别墅物品摆放的熟悉,以及对他习惯的观察,找到了一丝机会。
向横有睡前喝一杯温水的习惯。
这天晚上,林说主动去厨房倒水,背对着向横,指尖颤抖地将藏在指甲缝里的几粒无色无味的药剂迅速溶入杯中。
他知道这是重蹈覆辙,知道向横发现后会更加愤怒和失望,但他无法忍受那种冰冷的“在场”,他需要真实的、炽热的触碰,哪怕只有一夜,哪怕之后是万劫不复。
他将水杯递给向横时,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向横接过水杯,道了声谢。
他确实有些口渴,但多年的任务生涯养成的本能,让他在喝水前,敏锐地捕捉到了林说那一闪而过的、极力掩饰的紧张。
他动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地扫过林说低垂的眼睑和微微颤抖的手指。
向横没有声张,他面色如常地举起水杯,凑到唇边,做出饮用的动作,实则只是沾湿了嘴唇,一滴未咽。
他放下杯子,淡淡地说。
向横“有点烫,我等下再喝。”
林说的心猛地一沉,被发现了?
但他看向横神色平静,又抱着一丝侥幸,也许只是真的觉得烫?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站在一旁,手脚冰凉。
没过多久,向横揉了揉太阳穴,露出一丝疲惫的神情。
向横“今天有点累,我先去休息了。”
他站起身,脚步似乎有些虚浮,走向卧室。
林说强忍激动着跟上去,只见向横倒在床上,呼吸似乎变得粗重了些,眼神也有些涣散。
丁程鑫“向横?你没事吧?”
林说试探着靠近,声音带着刻意的担忧。
向横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用一种迷茫又带着一丝灼热的眼神看着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计谋得逞的巨大冲击让林说暂时压下了恐惧。
林谁爬上床,像上次一样,主动贴近。
林说“向横……你是不是不舒服?我陪着你……好不好?”
他努力装出乖巧温顺的样子,试图重现上次那种被“默许”的氛围。
然而,下一秒,天旋地转。
原本看似无力的人猛地翻身,瞬间反客为主。
动作迅猛而精准,哪里还有半分被的迹象。
向横的眼神彻底清明,里面翻涌着怒火和……一种深不见底的、近乎悲哀的失望。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瞬间脸色惨白、吓得浑身僵硬的林说,声音冷得像是结了冰
向横“林说,你就只有这点出息?嗯?”
林说瞪大了眼睛,所有的侥幸和伪装在向横冰冷的目光下粉碎殆尽。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向横“我给过你机会,一次又一次。”
向横的声音低沉而压抑,每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林说心上,
向横“我以为你至少……会试着往前走一步。结果,你还是选择了最烂、最让我恶心的这条路!”
林说“不是……我……我难受……”
林说徒劳地想要辩解,喉咙像是被眼泪堵塞了,只能发出一些简单的词语。
林说“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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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横“这是你自找的。”
向横“既然你选择了这种方式,就要承担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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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说蜷缩起来,将脸埋进残留着向横气息的枕头里。
向横洗完澡,终于冷静了下来。
他有些烦躁的揉了下头发,感觉自己有点过分。
向横“林说,我真的服了你了”
林说被打横抱向浴室。
浴缸放好了水,林说泡了会儿,头有点晕晕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身体无意识的向下滑,还好向横像是早有预料,水放的不是很多,不至于呛水。
向横马上把床收拾好了,转头去伺候小祖宗洗头洗澡。
吹风机的声音可能有些大,林说有些微微转醒,害怕地缩在他怀里,寻求着能缓解不安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