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漠关的城墙上,凌霜正与周威检查防御工事,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名斥候翻身下马,脸色凝重地递上一封染血的信:“凌将军,这是从北狄信使身上搜出来的,里面提到了‘红山部’和‘粮草’,还画了一张奇怪的地图。”
凌霜展开信纸,只见上面用草原文字写着:“三日后,红山部叛徒乌兰将率部袭扰云漠关西侧,引开守军,你部趁机烧了云漠关的粮草库。”地图上标注的粮草库位置,正是云漠关后方的“囤粮谷”——那里储存着全军三个月的粮草,且守卫薄弱。
“红山部?乌兰?”周威皱起眉,“乌兰不是被我们救出来了吗?怎么会帮北狄做事?”
凌霜指尖轻抚信纸边缘,眼神锐利:“这恐怕是个圈套。乌兰对红山部有恩,不可能背叛我们。北狄这么写,要么是想离间我们与红山部的关系,要么是抓了红山部的人,逼迫乌兰就范。”
她立刻下令:“派一队斥候去红山部营地探查,务必弄清乌兰的情况。另外,暗中加强囤粮谷的守卫,表面上却要装作毫无防备,引北狄上钩。”
斥候出发后,凌霜回到议事厅,刚要提笔给萧决写信,却见一名士兵匆匆进来:“凌将军,京城传来密信,是萧将军的亲信送来的。”
凌霜拆开密信,萧决的字迹跃然纸上:“京城暗流再起,御史大夫联合几位老臣,以‘边疆战事久拖不决’为由,弹劾你‘指挥不力’,还说你与红山部私通,意图不轨。陛下虽未轻信,但已派使者前往云漠关‘巡查’,使者明日便到,你务必小心应对。”
“又是御史大夫!”凌霜攥紧信纸,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显然,朝堂上的人不想让她安心平定边疆,想借“巡查”之名牵制她。
次日清晨,京城使者抵达云漠关。使者是御史大夫的门生,一见面就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要求查看军队的粮草、军械,还反复询问与红山部的往来细节,言语间处处试探。
凌霜耐着性子一一应对,可就在使者要去囤粮谷“巡查”时,城外突然传来警报:“北狄军队来了!正在攻打西侧城门!”
使者脸色骤变,慌忙躲进议事厅。凌霜趁机下令:“周将军,你带三千人去西侧城门迎敌,务必拖住北狄军队。我带一千人去囤粮谷,等着鱼儿上钩!”
周威领命而去,凌霜则率领一千精兵,悄悄埋伏在囤粮谷附近的山林里。半个时辰后,一支北狄骑兵果然朝着囤粮谷而来,领头的正是北狄残部的将领。
“动手!”凌霜一声令下,箭矢如雨般射出。北狄骑兵猝不及防,纷纷落马。可就在凌霜率军冲出去时,却发现北狄骑兵中,竟有几十名红山部的士兵,他们被绑着双手,脖子上架着刀,显然是被逼迫而来。
“住手!”一声女声传来,乌兰骑着马从北狄军队后方冲出来,身上满是伤痕,“凌将军,别伤害我的族人!是北狄抓了红山部的老弱妇孺,逼迫我带他们来的!”
北狄将领见状,狞笑道:“凌霜,你若再反抗,我就杀了这些红山部的人!识相的就放我们过去,否则……”
凌霜心中一紧,却很快冷静下来:“你以为用这些人就能要挟我?我若放你们过去,烧了粮草,云漠关的将士和百姓都会饿死,到时候你们一样会杀了他们!”
她转头对乌兰喊道:“乌兰,相信我!我会救你的族人!”话音未落,她突然挥剑指向北狄将领,“放箭!瞄准北狄士兵,别伤红山部的人!”
士兵们立刻调整方向,箭矢直朝北狄士兵射去。乌兰也趁机率领红山部的士兵反抗,与北狄军队厮杀起来。北狄将领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凌霜一剑刺穿胸膛。
解决完囤粮谷的敌人,凌霜立刻率军支援西侧城门。此时周威已将北狄军队拖得筋疲力尽,见凌霜到来,士气大振,很快便将北狄军队击退。
回到云漠关,京城使者看着满地的战利品和红山部士兵的感谢信,脸色十分难看,再也不提“弹劾”“私通”的事,只草草查了查粮草、军械,便匆匆返回京城。
可危机并未解除。当晚,去红山部探查的斥候回来,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凌将军,红山部的老弱妇孺被北狄关押在‘黑风寨’,黑风部的主力也在那里,他们还在寨中囤积了大量火药,想要炸毁云漠关的水源!”
凌霜立刻召集将领商议:“黑风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硬攻只会伤亡惨重。而且他们有火药,一旦引爆,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时,乌兰站出来:“我知道黑风寨有一条隐秘的小路,可以直通寨中粮仓。我们可以派一队人从小路进去,烧毁他们的粮草,再里应外合,拿下黑风寨。”
凌霜点头:“好!乌兰,你带五百人从小路进去,我和周将军率领大军在寨外牵制。三更时分,以火光为号,我们内外夹击!”
三更时分,黑风寨外一片寂静。凌霜率领大军在寨外埋伏,突然看到寨中燃起一道火光——是乌兰的信号!她立刻下令:“进攻!”
大军朝着黑风寨发起猛攻,寨内的黑风部士兵慌乱应战。乌兰则率领五百人,趁乱救出红山部的老弱妇孺,还烧毁了黑风部的粮草。黑风部士兵见粮草被烧,又腹背受敌,纷纷投降。
战斗结束后,乌兰跪在凌霜面前,含泪道:“多谢凌将军救命之恩!红山部愿永远追随大胤朝,与你们共同守护边疆!”
凌霜扶起乌兰,微笑道:“我们是盟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可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凌将军,京城传来急报,萧将军被御史大夫陷害,说他私藏军饷,陛下已将他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凌霜如遭雷击,手中的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猛地抬头,眼中满是焦急:“快!备马!我要立刻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