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秋水前脚刚出了门,没过一会儿厢房的门便被轻轻推开,带着一阵清冽的风。
柳随风立在门槛边,月白长衫依旧衣冠整齐,只是襟摆、袖口溅了几道暗红的血渍,像是雪地上落了几点朱砂——那是厮杀时溅上的旁人的血,他自己毫发无伤,发冠端正,看着她的眉眼里满是担忧。
他快步走到榻边,声音有些焦急。
柳随风你受伤了?
他伸手想碰,指尖在离她肩头寸许处顿住,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掌心微凉。
柳随风先把这个吃了。
柳随风目光沉沉地扫过她苍白的唇色,眼底翻涌着疼惜,他从袖袋里摸出个莹白的羊脂玉瓶,指尖捏着瓶身轻轻一转,清脆的“咔哒”声在安静的厢房里格外清晰。
余婈婈这是什么?
瓷瓶小巧玲珑,瓶身上雕着细密的缠枝莲纹,柳随风倾身递到她面前,动作温柔,声音压得低沉温润:
柳随风这是凝神止痛止血的药丸,用天山雪莲和其它几味药材练成的,你先含一颗,能缓一缓肩头的疼。
余婈婈嗯,谢谢风朗哥哥。
她抬眼望进柳随风的眼眸,指尖轻轻接过那枚莹白的药丸——丸药圆润饱满,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雪莲清香,压过了厢房里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没在言语,微微仰头,将药丸送进嘴里,舌尖刚触到药丸,便化开一缕清苦,随即又漫开回甘,顺着喉咙滑下,带着一丝温润的暖意,缓缓淌向肩头的伤处,稍稍压下了那尖锐的痛感。
余婈婈不是很痛了诶。
柳随风松了口气,嘴角扯出一个笑。
柳随风不痛就好,下次,不许再冲在前面了。
余婈婈知道啦。
门被猛地推开,萧秋水一身玄衣还沾着些尘土,鬓发微乱,身后跟着拎着药箱的女医师,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便瞥见了柳随风握着她手腕的手,以及他近在咫尺的身影,他脸色有些阴沉。
萧秋水风朗兄,你干什么?
她抽回被柳随风握住的手,眉眼弯弯的看着萧秋水。
余婈婈风朗哥哥给我吃了药丸,我现在已经不痛了。
萧秋水闻言,紧绷的下颌线稍稍松弛,看向柳随风的目光褪去了大半锐利。
他快步走到榻边,目光落在她肩头的暗痕上,转身对女医师道:
萧秋水劳烦医师,帮小鱼看看伤口。
说着,他侧身对柳随风抱了抱拳,语气诚恳:
萧秋水多谢风兄方才照拂小鱼。
柳随风缓缓垂下手,唇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眼底的失落和占有早已敛去,只剩恰到好处的关切。
柳随风萧兄客气了,小鱼也是我的朋友,自然要好好对她。
这时,女医师开口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我给她看看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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