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灰色的天幕早早沉了,朔风卷着碎雪粒子,在青石板上敲出细碎的声响。
屋内却暖意融融。地龙烧得正旺,驱散了刺骨的寒气。
五个人围坐在一张铺着厚锦垫的矮桌旁,桌上摆着精致的点心和温好的烈酒,却都没心思享用。
红烛已燃了半截,烛泪顺着竹节纹的烛台蜿蜒而下。
旁边的锡壶里,陈年的女儿红正冒着细密的热气,甜香混着酒香,在暖融融的空气里漫开。
宋亚轩“哥素来爱清静,这般折腾,别吓着他才好。”
话虽这么说,他却眼疾手快地捡起掉在地上的红绸带,顺手系在了门楣上。
角落里,张真源正蹲在地上,往炭盆里添银丝炭。
火光映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额前的碎发被热气熏得微微卷曲。他忽然抬头,指了指屋顶。
张真源“梁上的灯笼再亮两盏,不然寿星进来瞧不清咱们的‘大作’。”
严浩翔正坐在桌边磨墨,他面前摊着一张洒金宣纸,笔尖悬着,却迟迟未落下。
严浩翔“我这贺词要是写得不好,可别赖我。”
他笑着摇头,手腕一转,墨汁在纸上晕开一个饱满的“寿”字,笔锋遒劲,带着几分洒脱。
贺峻霖则在一旁慢条斯理地烹煮着一壶热茶,眉眼间带着笑意,听着众人低声交谈。
贺峻霖“都妥当了?”
严浩翔“妥了妥了,就等马哥来了!”
一直贴在门边听动静的刘耀文突然竖起手指,压低声音。
刘耀文“来了!”
众人立刻噤声,迅速各就各位。贺峻霖吹熄了案上的烛火,屋内瞬间只剩下窗外雪粒子打在窗棂上的细碎声响,以及地龙偶尔发出的轻微嗡鸣。
话音刚落,暖阁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股寒气裹挟着雪沫子涌了进来,却立刻被室内的暖意消融。
只见一个人正拉着另一个人进来。
马嘉祺“我说阿程,你拉我来这儿做什么?今天不过是个寻常日子……”
被拉着的男子声音温和,带着几分疑惑。
他身着一件月白色的貂裘,身姿挺拔,面容清俊,正是今日的寿星马嘉祺。
拉着他的是穿绛红色劲装的丁程鑫。
他脸上挂着狡黠的笑,不由分说地把马嘉祺推了进去,自己则迅速退到门边,反手关上了门。
丁程鑫“马儿,你看!”
几乎在门关上的同时,刘耀文“啪”地一声重新点燃了烛火。
五个人从各自的藏身之处走出,脸上都带着灿烂的笑容。“生辰快乐!”五声祝福不约而同地响起,温暖的话语瞬间填满了整个屋子。
马嘉祺愣住了,目光扫过满室的布置——墙上挂着的贺联,案上摆着的糕点、美酒,还有那幅熟悉的画卷,以及朋友们眼中真挚的笑意。
窗外风雪正紧,屋内烛火摇曳,映着七张年轻而真挚的脸庞。
一股暖流从马嘉祺心底涌起,瞬间驱散了所有的寒意。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化作一个温润的笑容,眼中却已泛起了点点水光。
马嘉祺“你们……”
他声音微哑,却带着难以掩饰的感动。
马嘉祺“费心了。”
严浩翔“自家兄弟,说这些干什么!”
丁程鑫大咧咧地拍了拍马嘉祺的肩膀。
丁程鑫“快坐下,我们特意为你准备了薄酒,今日不醉不归!”
烛火明灭,琴声再起。七个身影围坐案前,窗外是隆冬腊月的风雪,屋内却是足以融化冰雪的深厚情谊。
这岁末的生辰惊喜,成了他们心中一段温暖的记忆。
窗外的风雪还在呼啸,烛火明灭,酒香浮动,七个身影围坐在桌旁,寒夜的凛冽,早已被这份突如其来的惊喜和沉甸甸的情谊,暖得烟消云散。
这一日,没有朝堂纷争,没有世俗烦扰,只有七个意气相投的好友,在寒冬腊月里,为彼此送上最真挚的祝福与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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