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衣被墨九卿随手丢在那个换衣间,她将无菌手术服套在外面,将无菌手套戴上,朝着在手术台上静静躺着的祁妄燃走去
动作得快,把人弄醒解掉一点点就好
而真正操刀的那几名医生都还在焦头烂额,一大队人真在朝着主院的顶级手术室走去
大厅里,2号门外走出几个老医生,都是非常有名的医者
“患者患有多年腿疾,身上有多重慢性剧毒”
为首的是曾经见过鬼医救人的院长阮离,边走边说边带着医用手套,他的左手边上跟着的是白翊凛
“那些毒······都知道,放眼整个医学界,除了鬼医可以根治,其他人最厉害的也只能将其进行永久压制,但起毒发时的反噬······”
后面几个字不言而喻
就像是一个气球,气多了就会爆炸
“总之······”他叹了口气,摇摇头,这句话似是对白翊凛说的:“你,还有生月和死昼,做好暗界翻天的准备”
他当年也是运气好,将这个小家伙从鬼门关捞回来了,虽然落下了个终身残疾,倒也一直都在暗网上给他找寻鬼医的踪迹
可惜直到鬼医宣布不在接单后都没有找到一个可追查的踪迹
这次······可能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白翊凛眸光暗了暗,眼尾有红,不知道是急得还是哭的。
不管怎么着,他相信这家伙绝对没那么容易死
希望和他当年的运气一样吧
而这边,她的手术才刚刚进入高峰期
“老大,那群人快来了,你这边的情况如何了”
“还不行······但快了”
墨九卿额角滑落一颗汗珠,他根本就不需要手术,直接施针就好
但这个针阵得让她将真个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以至于十分耗费精神力
把最后一针扎进去之后,门外就传来声音
“这门怎么打不开?”
“等等!里面有光”
虽然从门缝里看得见里面开着灯的,有一个人影正在对床上的人干什么,但那人影却很模糊
“不管你在做什么!请立刻打开门!”这是白翊凛的声音,带着丝颤抖和怒意
本来就怕他噶了,现在手术室里有多了一个安全隐患,他更慌了
慌的同时又很生气
气那个叫“Renry”的,明明是医者,却始终找不到并且明明可以靠这一手医术衣食无忧的却选择了隐世的她
专挑着他病的不轻的时候宣布隐世
能怪谁呢?怪只怪他这兄弟太不好命了
毕竟这鬼医本就不好找,滑的像条鱼
墨九卿装没听见,继续手上的事情
针也扎了,毒也逼了,他还一口吐了她一身黑血
“祁妄燃”
她咬牙切齿,身体在不好也不至于睡这么久吧?!
“你要是死了,我不仅要让你变成烟花放给全A市的人看,我还要把你扔海里喂鱼”
而床上那家伙并不是没醒,而是意识模糊,隐隐约约从一片耳鸣声中听到了她的声音,并且从眼缝中看到了个熟悉的模糊的墨九卿的身影
心底好像被什么填满,酸酸的,还有点心梗
虽然听不清,但基本可以猜到这家伙绝对没说什么好话
指尖微微动了一下,门外的人见劝不动,准备强行破门。墨九卿余光看到那点细微的动作,唇角微勾
看来威胁还挺有用的
她又在这地方留了一片纸条
随后,她将一边的风衣拿上,顺着那个台子爬爬进通风管道
憋屈······但想要隐蔽身份就得这么做
可惜她忘了拔针了
而门外,死昼将门锁爆开后几十个人一起冲进去
手术室内,除了躺在床上被人扎的跟个刺猬似的的祁妄燃之外,没有任何人
白翊凛看着床上的“刺猬”愣了半秒,随后掏出手机憋着笑拍了一张
正愁没有威胁这家伙的筹码呢
这不就来了?!
“这是······?!”
而阮离在看到那些针之后,大惊失色,看着开着的通风管道瞬间明白了什么
“鬼医一手独出的移毒针阵?!”
不要问他为什么一眼就看出来了,因为当初见到鬼医施针救人的时候他就是用的这个针阵
“鬼医?”白翊凛拿着正拿着手机欣赏祁妄燃的狼狈样的时候,听到院长说出这个词,瞳孔微缩
“那有张纸条”
阮院长将纸条拿起,就见上面写着几个字
“路过,看着可怜,就顺手一弄,保密”
几乎所有人都被那条纸条吸引了过去,忘了床上这家伙的知觉正在慢慢恢复
这么一说,鬼医是知道祁妄燃的身份咯
到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敌是友,这个问题就很头疼,虽然说救了他,但在就他的后面,他也依旧可以将他的命拿回去
直到一道冷的跟从冰窖里刚拿出来一样的声音响起,才将几人的思绪拉回来
“拔针”
短短两个字,怨气十足
有两根针是扎在他痛穴边上,微微一吸气就痛的他猛地一抖
然后浑身的针位都开始痛了
生月轻咳一声,和死昼对视一眼,上前将银针都给拔了
祁家副宅
祁御风还不知道祁妄燃被那个传说中的鬼医救回来了,还悠闲的在那喝着茶
桌上,是秦尹婉的活动资料
上面明确标注着“墨家老宅附近搜集”
“墨家……”他放下茶杯,眼底划过一丝狡黠
藏人也不知道藏好点,还让她出来晃悠
他轻笑,靠在椅背上,从抽屉里拿出一只雪茄和一个打火机,将其点燃后抽了一口
良久,他再次出了声
“王叔”
门被打开,王伟龙从门外进来,掩好门后恭恭敬敬的站在他面前,道:“祁总,您说”
“上次任务干的不错”他将烟灰抖在边上的烟灰缸里,动作漫不经心
“给祁总办事,应该的”
“上次那组织不是说人手不吗?现在大概也有个三四周了,告诉他们,目标改变,不是祁妄燃,而是……”
他起身,缓步走到那扇落地窗前,烟雾缭绕,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神情
“那只老鼠……”
“是!祁总”
墨九卿满身疲惫的回到自己的家后,叹了声:“果然三年没弄过了,虽说还记得,但身体散漫了这么久,还是有点承载不住”
然后她就洗洗睡了,一觉从这天下午三点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十二点
期间都没醒过
这个可怜娃有胃病啊,饿两顿之后胃病犯了给她痛醒了
其实之前治好了的,只是她实在是管理不好自己这张嘴
啥都想吃,吃完辣的想吃雪糕,吃完冰的又喝热水
自作孽不可活,她跑到厨房找了块面包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