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篇

凌啸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一个华丽的水族箱里，四周是折射着光芒却冰冷坚硬的玻璃，而他自己则成了那条被围观、还时不时撞上玻璃的鱼。苏芮看戏的眼神、凌宸意味深长的笑容、寄天和那个小明星的古怪组合、还有那个不知藏在哪个角落端盘子的楠德……所有这些碎片在他脑海里搅成一团，让他那被“地狱火酸糖”灼伤过的喉咙更加不适（上一篇那块糖）

他几乎是凭借着本能，完成了和凌宸介绍的几位商界人士的寒暄。对方似乎对凌霄集团的新能源项目很感兴趣，但凌啸敏锐地察觉到，他们的目光总是不经意地瞥向别处——有时是苏芮的方向，有时是寄天和云祭那边。他这位堂兄，介绍人是真，但把他当成吸引火力的靶子，恐怕也是真

“失陪一下”凌啸终于找到空隙，摆脱了交谈圈，几乎是逃也似地走向露台，需要一点冰冷的空气来冷静一下他过热（且辣痛）的神经……露台空无一人，晚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吹散了宴会厅的喧嚣和混杂的信息素——0凌啸深吸一口气，感觉胸腔里的憋闷稍微缓解了一些。他松了松领带，靠在栏杆上，看着脚下的城市灯火

“哟，凌总，躲这儿清净来了？”一个熟悉又让他头皮发麻的声音响起

凌啸猛地回头。苏芮不知何时也来到了露台，正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手里还拿着那杯酒。暗红色的礼服在月光下衬得她皮肤更白，眼神里的戏谑却比大厅里更明显

凌啸瞬间绷紧了身体，刚刚放松的神经再次拉响警报。“你来干什么？”他的声音因为之前的咳嗽还有些沙哑，削弱了原本想表达的冰冷效果

“看风景啊。”苏芮晃着酒杯，走近几步，学着他的样子靠在栏杆上，只不过姿态放松得多，“顺便看看，某位顶级Alpha有没有被一颗糖彻底击垮”

凌啸的脸瞬间黑了。“苏芮，你适可而止。”

“我怎么不适可而止了？”苏芮故作惊讶，“我可是好心给你带特产零食，是你自己承受不住嘛…说起来，你那小员工挺有意思的，居然能忍受你这种老板，还兼职给人当保姆？凌总，你们公司的企业文化挺别致啊，允许员工发展副业？”

她又提起了寄天！凌啸额角青筋跳了跳。他就知道，刚才那幕全被她看见了

“那是她的私事，与公司无关。”凌啸硬邦邦地回答

“哦？”苏芮挑眉，故意拉长了声音，“那你刚才盯着人家看那么久，也是关心员工的私事？”

凌啸一噎。他无法解释自己刚才那种复杂的心情，是不悦，是疑惑，或许还有一丝……被排除在某个热闹之外的别扭感？他只能冷声道：“她是凌霄的员工，出现在这种场合，代表的也是公司的形象。”

“得了吧。”苏芮嗤笑一声，“少拿公司形象说事。你就是不爽你的员工脱离了你的掌控，有了你不知道的生活圈子。你们这些Alpha，尤其是你，凌啸，是不是觉得全世界都得围着你们的信息素转？”

她的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凌啸那层冰冷的伪装。他猛地转头瞪向她，雪松威士忌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出一丝，带着被戳中心事的恼怒：“苏芮！你不要太过分！”

“这就过分了？”苏芮非但没怕，反而迎着他的目光，奶油慕斯的信息素也变得极具存在感，甜腻中带着韧性，“凌总，你的情绪还是这么不稳定……”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信息素在无声地交锋，一个冰冷愤怒，一个甜腻却寸步不让。就在凌啸几乎要控制不住脾气时——

“咳咳！”一声故意的、响亮的咳嗽声从露台入口传来——

两人同时转头，看到楠德正端着一个空托盘，一脸“我什么都没看见但我什么都看见了”的表情站在那里（空气突然安静）

“那啥……总裁，苏小姐？”楠德眨巴着眼睛，语气无比自然，“那个啥？经理让我问问，露台风大，需不需要给您二位拿条毯子？或者……再来点喝的？”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凌啸依旧有些发红的眼眶（糖辣的）和苏芮手里根本没怎么动的酒

凌啸和苏芮：“……”

这种被下属（以及疑似未婚妻同伙）撞破争执现场，还被用这种“关爱”语气询问的感觉，让凌啸的怒火瞬间卡壳，只剩下无比的尴尬和荒谬

苏芮率先反应过来，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刚才那点针锋相对的气氛瞬间消失无踪。她冲楠德摆摆手：“不用了，谢谢。你们总裁真“贴心”。”

楠德嘿嘿一笑，露出一个“我懂我都懂”的表情，麻利地转身溜了，深藏功与名（bushi）

露台上再次剩下两人，气氛却完全变了。凌啸的怒火被楠德这么一打岔，泄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浓浓的无力感。

苏芮看着他难得一见的吃瘪又无奈的表情，心情莫名好了不少。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把空杯塞到凌啸手里。

“行了，凌总，慢慢看风景吧。放心，你那小员工我看着呢，挺好玩一孩子，不会让你丢面子的。”她说完，潇洒地转身离开了露台，留下凌啸一个人拿着她的空酒杯，在晚风中凌乱

她看着？她看着什么？看着寄天？她到底想干嘛？

凌啸发现，他不仅搞不懂苏芮，搞不懂寄天和楠德，现在连他自己到底该生气还是该干嘛都搞不懂了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空酒杯，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点苏芮的信息素味道，甜腻，却又有点……说不清的挑衅和活力

烦死了……

他黑着脸，将酒杯重重放在栏杆上，决定回宴会厅。他得去找凌宸，至少和堂兄的博弈是他熟悉的领域，总比在这里被一群女人（包括那个像女人的侄子）搞得心神不宁强

而当他回到宴会厅时，发现寄天正被云祭拉着，似乎在和一个穿着时尚、气质干练的短发女性说话——是那个星宸娱乐的经纪人秦薇。秦薇表情平静，正对寄天说着什么，寄天则听得一脸认真，偶尔点头

凌啸的脚步顿住了。他的员工，什么时候和凌宸的得力干将这么熟了？

一种事情完全脱离掌控的感觉从心里油然而生这场晚宴，他就不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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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巴（负责主笔）Ok，已经第10篇了，但是下一篇我打算搞点齐的，比如说广告！

锅巴（负责主笔）可以下一篇广告时间

锅巴（负责主笔）噢耶~

锅巴（负责主笔）兄弟兄弟我还有库存的

锅巴（负责主笔）接下来，至少这个星期我还是可以日更的啦~

锅巴（负责主笔）（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少存库，邪恶修勾！）

锅巴（负责主笔）咳咳，好了~拿我们下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