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篇

凌啸坐在办公室里，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白月光那双带笑的眼睛和苏芮懒洋洋的警告在他脑子里交替出现，像一场永无止境的荒诞默剧。他需要做点什么，不能坐以待毙

他按下内线“寄天，进来”

正在工位上一边啃三明治一边和楠德文字吐槽【总裁今天脸色比锅底还黑】的寄天，看到消息手一抖，三明治差点掉键盘上。内心OS：又来了！资本家召唤兽吗？！天天召唤！

她认命地擦擦嘴，小跑进办公室，努力挤出职业假笑“总裁，您找我？”

凌啸没抬头，手指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滑动，上面是加密的实验室能耗报告：“集团下半年要加大对可持续能源和环保项目的投入与宣传 你去做一份初步的市场调研和合作方评估，重点关注国际知名的非营利环保基金会，比如……”他顿了顿，看似随意地补充，“比如“地球方舟”这类”

“地球方舟”正是白星星所任职的那家基金会。

寄天愣了一下，内心OS：环保？基金会？总裁您是被那坨一百五十万的太空土启发了吗？终于意识到要爱护地球了？还是说终于疯了？ 表面上：“好的总裁！我立刻去办！”（管他呢，让干啥干啥，只要不扣工资）

“要快，并且保密”凌啸补充了一句，挥挥手让她出去

寄天晕乎乎地走出办公室，立刻掏出手机

【寄天：楠德！最新指令！总裁让我去调研环保基金会！还要保密！他是不是终于被气出什么觉悟了？】

【楠德：？环保？他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寄天：资本家的心思你别猜！我先去干活了！】

寄天当然不会知道，凌啸此举一石二鸟：一是为自己接下来可能与白星星（以及她背后的基金会）的接触制造一个合理的、商业化的由头，避免显得过于突兀；二是顺便看看，白星星和她哥哥的出现，到底是不是真的冲着“合作”而来

另一边，白月光并没有闲着。他凭借其温和无害的外交官气质和“著名艺术评论家”的头衔（真假参半），轻而易举地获得了一次参观凌霄集团旗下某高端科技展厅的机会——由“恰好”在附近“拜访客户”的白星星“顺便”陪同

展厅经理热情地介绍着最新的科技成果，白月光听得一脸专注，不时发出真诚的赞叹

“了不起！这简直是工业设计与美学的完美结合！”

然而，他的目光却总是“不经意”地扫过各种接口、通风管道和能源标识

趁经理接电话的间隙，白月光凑近一个展示智慧城市能源管理系统的交互屏幕，手指仿佛好奇般在上面点划，嘴里还喃喃自语：“这个UI设计的色彩心理学运用得很妙啊……”

跟在他身后的白星星眼皮一跳，下意识地想阻止，却见哥哥已经若无其事地缩回手，转而欣赏起旁边的全息投影了

只有白星星注意到，他缩回手时，小指上那个看似是装饰品的银色尾戒，极快地闪过一道微不可查的蓝光

锅巴（负责主笔）“科技”的力量！

【哥！你又干了什么？！】白星星发狂

【收集一点城市美学数据样本而已】白月光回以温柔一笑

几乎就在同时，凌霄集团网络安全中心，菜诺面前的监控台跳出一条极其隐晦的警报——有异常数据流试图通过展厅的公共网络接口，向外部发送经过高度伪装的探测信号

锅巴（负责主笔）别问我为什么莱诺会在这里？在当技术顾问

莱诺敲击键盘，瞬间切断了那条路径，并反向植入了一个追踪木马，对方手法非常高明，几乎融入了正常的参观数据流，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那一丝极不自然的波动

他低头在平板上点了几下，给雷克斯发了条消息【你公司网络有苍蝇，手法花哨】

雷克斯几乎是秒回：【需要我处理？】

菜诺：【已拍死，追踪中】

雷克斯：【……宝贝你真棒（重点错）】

菜诺没有上报这个小小的插曲

在他的逻辑里，拍死了苍蝇并安装了追踪器，问题就解决了，无需额外汇报占用资源，但他默默将这个异常信号的特征码记入了重点关注列表

凌啸很快就收到了寄天提交的初步报告，以及她“顺便”收集到的关于“地球方舟”基金会和白星星的一些公开信息。报告做得中规中矩，看不出什么特别

但他注意到，白星星的履历非常漂亮，专业能力过硬，在基金会内似乎也颇有话语权。这确实像是一个寻求合作的专业人士

难道……真是自己多心了？白月光真的只是个附带的、行为艺术入脑的麻烦精？

正当他思绪纷乱时，特助的内线电话接了进来，声音有些紧张：“总裁，白月光先生又来了……在前台，说……说给您送个礼物，庆祝重逢”

凌啸的眉头瞬间拧死。他又来？！这次又想干什么？

“让他上来”凌啸倒要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几分钟后，白月光提着一个非常精致的、扎着丝带的纸袋走了进来，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暖和煦：“啸，没打扰你吧？刚才路过一家很棒的手工巧克力店，想起你小时候好像挺喜欢甜食，就给你带了一点。工作辛苦了，适当补充糖分能激发创造力。”

他把纸袋放在凌啸桌上，语气自然得像真的是来送温暖的老友

凌啸盯着那个纸袋，又看看白月光无可挑剔的笑容，警惕心拉到了最高。这里面是什么？窃听器？微型炸弹？还是又下了什么奇怪的病毒？

“不必了，我不好甜食”凌啸冷声拒绝

“别这么客气嘛”白月光自顾自地打开纸袋，拿出一个漂亮的铁盒打开，里面果然是排列整齐、造型精美的手工巧克力，散发着浓郁的可可香气，“他家的海盐焦糖口味是一绝，你试试？”

他拿起一颗，非常自然地就想递给凌啸

凌啸下意识地后仰，避开他的手

白月光的手顿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似乎黯淡了一瞬，显得有些受伤，但很快又恢复如常，轻轻将巧克力放回盒子里，语气略带失落：“好吧……看来你是真的不喜欢了。人都是会变的嘛？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他盖上盒子，重新系好纸袋，动作依旧优雅，却莫名透着一丝落寞，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凌啸看着他的背影，又看看桌上那盒精致的巧克力，心里那股烦躁感和疑虑更重了。刚才那一瞬间的失落……不像装的。难道自己真的误会他了？他只是单纯地想分享好吃的？

他犹豫了一下，按下内线“让保洁进来，把这盒巧克力……拿去处理掉”他还是不放心。

保洁阿姨很快进来，拿走了那个漂亮的纸袋

然而，就在保洁阿姨推着清洁车走到电梯口时，恰好遇到了“路过”的白月光

白月光看到阿姨手里的纸袋，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阿姨，这巧克力是不合口味吗？如果您不介意，可以拿去尝尝，别浪费了”

保洁阿姨受宠若惊，连声道谢地收下了

白月光看着电梯门合上，脸上温和的笑容慢慢转化为一种更深的笑意

锅巴（负责主笔）什么大型谜语人现场？～

凌啸以为白月光的目标是他或者是什么商业机。但他错了，白月光真正感兴趣的，是那盒“星际尘埃”

他的“艺术研究”，范围远比凌啸想象的要“广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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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巴（负责主笔）不嘻嘻，最近在思考后面怎么写有点没有灵感了

锅巴（负责主笔）让我想一下，我不知道

锅巴（负责主笔）所以就决定先写番外了！

锅巴（负责主笔）呃，虽然说这玩意应该没有主线，但是它毕竟是一本小说

锅巴（负责主笔）那么主线就是得有啊，所以说目前还是在编主线的阶段

锅巴（负责主笔）话说真的有主线吗？我也不知道

锅巴（负责主笔）实在不行之后可以写if，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