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金钟大比往常提前半小时悄悄溜下床。他轻手轻脚地穿过走廊,却在厨房门口愣住——都暻秀已经系着围裙在准备早餐了。
“啊,被发现了。”都暻秀转头看他,面无表情但眼里藏着笑意,“想偷偷给大家做早餐?”
金钟大挠挠头笑起来:“看来我还是起得不够早。”
都暻秀从流理台上拿起另一条围裙递给他:“既然来了,就帮忙切水果吧。记得香蕉要切得薄一点,世勋喜欢那样。”
这是他们之间的小默契——都暻秀知道金钟大想为团队做点什么,于是不着痕迹地给他分配任务,既不剥夺他的心意,又确保厨房不会遭殃(金钟大曾经试图独自做饭,结果触发了火警报警器)。
两人在厨房默契配合时,金钟仁揉着眼睛晃进来,看到金钟大在厨房,瞬间清醒:“钟大哥?你怎么在做饭?危险!”
金钟大举着水果刀哭笑不得:“我只是切个水果......”
都暻秀淡定地把金钟仁推出去:“去叫其他人起床,早餐快好了。”
金钟仁狐疑地一步三回头,五分钟后,朴灿烈冲进厨房:“钟大哥!放下刀!让我们来!”
金钟大终于忍不住大笑:“我只是在切水果啊朋友们!”
最终,EXO的早餐是在一群人的围观下完成的——每当金钟大拿起任何厨具,就有至少三双眼睛紧张地盯着他。虽然有点夸张,但金钟大心里暖融融的,他知道这背后是队友们笨拙的关爱。
“其实,”吃早餐时金钟大突然说,“我小时候经常帮妈妈准备饭菜,没那么可怕的。”
八双眼睛齐刷刷看他,边伯贤嘴里的牛奶差点喷出来:“那上次着火的是......”
“那是意外!”金钟大抗议道,“烤箱计时器坏了!”
金俊勉忍住笑,拍拍他的肩:“没关系,钟大啊,你有许多其他才能,不必擅长做饭。”
大家纷纷点头,然后继续抢食金钟大切的水果——不得不说,他切的水果确实大小均匀,十分美观。
当天下午,公司安排了团体直播。布置场地时,工作人员搬来几把高度不同的椅子。就在金钟大准备坐下时,金珉锡突然叫停:“等一下。”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金珉锡快步走到角落,拿来一个软垫放在金钟大的椅子上:“这个高度对腰部更好,”他轻声解释,“你昨天不是说腰有点酸吗?”
金钟大惊讶地眨眨眼,他确实前一天随口提过一句久坐写歌后腰不太舒服,自己都没放在心上。
直播开始后,粉丝很快注意到EXO成员们的小动作——每当金钟大说话时,其他人都会自然地转向他,带着微笑倾听;他咳嗽一声,立刻就有水瓶递过来;甚至当他稍微调整坐姿时,旁边的金俊勉就会悄声问“不舒服吗?”
直播评论区沸腾了: “他们真的好宠CHEN啊” “这是什么团宠待遇” “看暻秀,刚才偷偷把空调风向调了,不让直吹钟大” “伯贤又把话筒往CHEN那边挪了挪,让他不用太大声” “哭了,这什么神仙友情”
直播结束后,工作人员收拾器材时,金钟大被叫去单独补几个镜头。等他回来时,发现队友们都没离开,三三两两地坐在休息室等他。
“怎么都没走?”金钟大问。
吴世勋跳起来搂住他的肩:“等钟大哥一起回家啊。”
回宿舍的车上,金钟大困得直点头。坐在他两侧的朴灿烈和张艺兴不约而同地调整姿势,让他的头能靠在自己肩上。最终金钟大倒向了朴灿烈那边,张艺兴微微撇嘴,小心地把金钟大外套的衣角掖好,防止着凉。
那天晚上,金钟大发现自己的护肤品快用完了,正想着明天去买,洗完澡回到卧室却发现梳妆台上已经摆着他常用的那个品牌的新品。
“暻秀买的,”下铺的金俊勉从书中抬起头,“他说看你那瓶快用完了。”
金钟大拿起那瓶精华液,心里涌起一阵暖流。都暻秀总是这样,默默地关注着每个人的需求,在最恰当的时机提供不着痕迹的照顾。
“谢谢哥告诉他。”金钟大轻声说。
金俊勉微笑:“不只是暻秀,我们都注意到了。上次你去美容院时,世勋特意记下了你用的品牌。”
金钟大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他想起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每次表演下场时总有人递来的水;感冒时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维生素补充剂;写歌到深夜时不知谁放在门外的夜宵;情绪低落时总会适时响起的敲门声和“哥,要喝酒吗?”的邀请......
被爱着的感觉如此具体,体现在每一个细微的日常瞬间。
周末,EXO难得有两整天休息。周六早上,金钟大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发现室友金俊勉已经起床了。他睡眼惺忪地摸到厨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瞬间清醒——所有成员都聚在客厅,穿戴整齐,中间放着野餐篮。
“你们这是要出门?”金钟大问。
边伯贤蹦过来:“钟大啊你醒啦!快去换衣服,我们等你!”
“等我?去哪?” “野餐!”吴世勋抢答,“天气这么好,不能浪费!”
金钟大被推着去换衣服,一路上还在迷糊:“怎么突然要去野餐?”
都暻秀默默递给他一件薄外套:“早上有风,带着。”顿了顿又补充:“你上周说想去汉江公园散步。”
金钟大愣住了。他确实一周前随口说过想去汉江边散步,但那只是看天气预报时的随口一提,自己都忘了。
汉江边的草地上,EXO找到一块僻静的区域铺开野餐垫。金钟大被安排坐在最中间的位置,面前堆满了大家带来的各种食物。
“钟大哥尝这个,我妈妈做的紫菜包饭。”金钟仁递过来一个饭盒。 “先喝点热茶,”都暻秀倒了一杯姜茶,“刚才车上你打了喷嚏。” “哥试试这个草莓,超甜!”朴灿烈把最大最红的草莓递到他嘴边。
金钟大被投喂得应接不暇,终于忍不住笑道:“你们这样我会胖得没法上台的。”
“没关系,”金俊勉认真地说,“胖一点的钟大也很可爱。”
“队长说得对!”边伯贤起哄道,“CHEN胖了也是主唱大人!”
阳光暖融融地洒在每个人身上,江风轻柔,远处有孩子们放风筝的笑声。金钟大看着身边打闹的队友们,忽然觉得这一刻完美得不像真实。
“谢谢你们。”他轻声说,声音被其他人的笑闹声盖过,但都暻秀转过头来看他,微微点头,仿佛明白了一切未言之意。
回程车上,玩了一天的成员们东倒西歪地打瞌睡。金钟大靠着车窗,感觉肩头一沉——吴世勋倒在他肩上睡着了。他小心调整姿势让忙内靠得更舒服,抬头却发现对面的金珉锡正举着手机拍照。
“发给我。”金钟大用口型说,金珉锡笑着点头。
那一刻,金钟大忽然明白:被宠爱的感觉固然幸福,但更幸福的是能够成为别人依赖的对象。在这个团队里,每个人都在互相宠爱,互相照顾,这才是EXO能够长久的原因。
车窗外,首尔的霓虹渐次亮起,金钟大看着窗玻璃上反射出的车厢景象——靠在他肩上熟睡的世勋,头靠头的伯贤和灿烈,小声交谈的俊勉和暻秀,还有望着窗外的艺兴和钟仁。
这景象如此平凡,却又如此珍贵。
“到家了,孩子们。”金俊勉轻声唤醒大家。
金钟大轻轻摇醒肩上的吴世勋,忙内揉着眼睛嘟囔:“钟大哥的肩膀好舒服......”
一行人吵吵嚷嚷地回到宿舍,金钟大落在最后。进门时,他发现鞋柜上放着一个信封,上面画着简陋的心形,写着“CHEN”。
打开一看,是八张手写的卡片,每张都写着不同的话: “钟大哥要一直健康快乐”——世勋 “谢谢你的歌声治愈我们”——暻秀 “下次教我写歌吧”——伯贤 “哥的笑容是EXO的宝物”——灿烈 ......
最后一张是金俊勉的笔迹:“谢谢你成为EXO的CHEN,更谢谢你成为我们的金钟大。我们爱你,永远。”
金钟大站在玄关,眼眶发热。他转过身,发现八个人都站在身后,微笑着看他。
“这算什么啊......”他声音哽咽,却被拉入一个巨大的群体拥抱中。
没有更多言语,但此刻的沉默比任何告白都更有力量。在这个拥抱中,金钟大感受到了所有说不出口的爱与珍重。
夜晚,金钟大躺在床上,回想这漫长的一天。他拿起手机,在EXO的群聊里发了一条消息: “今天我很幸福,因为和你们在一起。我爱你们,非常。”
瞬间,屏幕上涌出一连串回复: “我们也是!” “钟大哥撒浪嘿!” “明天也要一起吃饭哦!” “永远在一起!” ......
金钟大笑着放下手机,在黑暗中轻声说:“永远在一起。”
隔壁床的金俊勉轻声回应:“嗯,永远。”
窗外月光如水,温柔地笼罩着这座充满爱与欢笑的宿舍。在这里,九个灵魂彼此依偎,在日常的细微处书写着永恒的誓言。